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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礼部尚书程旭年。 春桃见她看得津津有味,轻声劝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好些事情要做,您早些睡吧。” 凤凰儿轻轻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册子合上递给春桃:“替我收好。” 春桃收好册子,放下帐子吹了灯,轻轻走了出去。 凤凰儿虽然合上了眼睛,心里却依旧还在想那册子里记载的那些故事。 她今晚之所以能轻易唤出贵妇贵女们的名姓,除却记性好之外,功课做得充分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没曾想阿福得知这件事后,竟依葫芦画瓢,私下里派人仔细调查了所有的朝臣,甚至还让人把那些资料编成了一个个的故事。 此时距离她成为大宋皇后还有一个月,以她的记性,很快就能将这些故事全都记住。 即便阿福登基之后就御驾亲征,她相信自己也能很快胜任辅政一职。 阿福真是个心细的人。 凤凰儿满心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 赵重熙和吴公公回到皇宫时,亥时都过了。 他本想直接回东宫歇息,却被吴公公半拖半拽地拉到了皇帝寝宫。 一走进寝殿内室,就见昌隆帝斜倚在床头,精神头十足地看着他。 赵重熙顿时有些头大。 瞧皇祖父这个架势,今晚像是要和自己秉烛夜谈。 他可以拒绝么? 几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明日一早还要上朝,他真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还能不能熬到大婚那一日。 昌隆帝笑骂道:“臭小子这是在嫌弃朕?” 赵重熙嘟了嘟嘴:“孙儿不敢!” 昌隆帝重重哼了一声:“若是换作司徒家的丫头想你陪着说话,你小子还会是这张臭脸?!” 赵重熙在龙床边坐下,按了按眉心道:“皇祖父有什么话就快点儿说,我都快困死了。” 昌隆帝笑道:“你快把司徒丫头那个什么拍卖的事情同朕说说。” 赵重熙叹道:“您不是都给她送了一车好东西去了么,怎的还要来问我。” 昌隆帝没好气道:“我那是相信她,其实什么都没弄清楚。” 赵重熙无语。 皇祖父这个样子,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凰儿把他卖了他还在帮着数钱?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凤凰儿的想法同昌隆帝详细说了一遍。 昌隆帝听得津津有味。 照大宋如今的财力,三五年间军队的饷银不至于短缺。 倒是抚恤那些遗孀遗孤,以及安置那些伤残士兵的事情,不能再继续拖延了。 他不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对那些为了赵家的江山做出牺牲的人,他并没有抛在脑后。 只是这些年朝中事务太多,抚恤这些人的事情又比较特殊。 那些需要抚恤的人分布在大宋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查清楚他们的人数和状况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加之涉及的银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很容易就会沦为那些贪官污吏们贪腐的途径。 反倒是这些把名声看得比银钱重的贵妇让他更加信任。 他不是那种迂腐的男人。 留在家中主持中馈教养子女,这样的女人是好女人。 如果拥有过人的能力,打理好家事之余还能为国分忧,这样的女人同样是好女人。 只有那种野心勃勃,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昌隆帝重重叹了口气。 左楚钰都那样害他了,他竟还是不能把她彻底忘掉! 赵重熙怎会看不出他又在想什么了。 他温声安抚:“皇祖父,那些女眷们都是颇有能力的大家子主母,一定能扶持箜儿把这件事做好的。” 昌隆帝笑笑:“只要有箜儿那丫头在,朕什么都不cao心。” 想了想又道:“拍卖会那一日,朕想出宫去长公主府瞧瞧。” 赵重熙不太赞同:“您如果有什么想拍下的东西,孙儿会安排人替您办妥,您又何必……” 昌隆帝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再过几日便是中秋,难得今年咱们一家子齐全,就连济安王都要回来,咱们好好过个节吧。” “济安王?”赵重熙重复了一遍。 新帝登基加大婚,藩王们肯定是要回京的。 可皇祖父明明知晓济安王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提起他时竟是这样的态度? 昌隆帝道:“咱们赵家人丁向来不算兴旺,朕这一辈的更是不剩几个了。 赵启此次回京,索性就把他留在京中,省得在封地那边胡乱蹦跶。” 赵重熙应了一声是。 昌隆帝又道:“还有你父王和你那两个皇叔,在你登基之前朕想把他们爵位赏下去。 毕竟他们都是你的长辈,面子上还是要顾及一下。” 赵重熙道:“这是件大好事,尤其是三皇叔,毕竟他也是嫡出皇子,总不能真等到大婚再封爵。” 昌隆帝道:“朕已经想好了,封你父王为贵亲王,你三皇叔为荣亲王,至于你二皇叔,就封他为安逸郡王吧。” 安逸? 赵重熙险些笑出声来。 他那位二皇叔做梦都想为大宋殚精竭虑,皇祖父却给了他样的封号。 他都可以想象二皇叔听见这个封号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且郡王的俸禄比亲王少得多,二皇叔府里那么多的姬妾,一个个还都不省心,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 ☆、第二百零七章 各自忙(上) 赵重熙脸上的笑意虽只是一闪而逝,却没能逃过昌隆帝的眼睛。 他用力捏了捏麻木的右手,好半天才沉声道:“重熙,知道朕为何执意要选择你为继承人么?” 这一趟远行归来,祖孙二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前昌隆帝对赵重熙虽然十分喜爱,却做不到全然信任。 赵重熙也一样,虽然极为崇敬昌隆帝,却不敢对他敞开心扉。 而现在,最隐秘的事情已经被戳破,昌隆帝最在乎的皇位也即将交给长孙,两人之间不仅是心里,就连对话都变得敞亮多了。 赵重熙坦言:“因为我是个心软的人。” 昌隆帝道:“朕这一生杀伐虽重,却从未有一次将刀口对准骨rou血亲。 并非他们个个安分守己,让朕寻不到对他们下手的理由。 皆因你曾祖父自幼便教导朕,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独木难成林啊! 可惜朕的几个儿子,不管是懦弱昏庸的还是志大才疏的,没有一个心存善念。 一旦把皇位交到他们手中,大宋迟早会走燕国的老路。 而你不一样……” 赵重熙暗暗自嘲,可不就是不一样么,否则上一世自己何至于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 昌隆帝又道:“朕在你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