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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嘚瑟,也一定会十分高兴。 可她脸上只是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连话都没有多说半句。 对卢氏这个婆婆,阮棉棉虽不讨厌,但也亲热不起来。 不过比起她听说过的那些恶婆婆,卢氏也算不错的了。 她正想劝司徒曜几句,就听凤凰儿道:“父亲,祖母能似如今这般平和,其实也不算坏事。” 司徒曜苦笑道:“如果她是真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自然不是坏事。 可她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便瘦了那么多,看起来也像是老了十岁不止,显然心里并不轻松。” 阮棉棉道:“昨晚你送母亲回春晖堂,她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司徒曜摇摇头:“母亲如今不爱说话,我也不好逼问太紧。” 凤凰儿和阮棉棉也不好再劝,各自调整了坐姿不再多言。 一个时辰后,一家人抵达了皇宫。 赵重熙带着赵重华亲自在宫门处迎候。 他吸取了上一世的经验教训,除却完成皇祖父交待的事情外,时常把赵重华带在身边。 经过三四日的相处,兄弟二人之间的那一点点疏离感早已消失殆尽。 不过,诸如迎候岳父大人一家入宫这样的重头戏,他本是不想带着弟弟一起来的。 重华这小子的目的就是看司徒箜,真是半点机会都不想错过。 终于,司徒箜那张如玉般无暇的脸庞出现在了兄弟二人的视野中。 赵重华这几日没少听人说司徒家的六姑娘如何出挑,他就一直存着要见一见的想法。 如今一看,自己的准大嫂果然出众,单就长相而言就丝毫不比苻溱微逊色。 他把手搭在赵重熙肩膀上:“大哥,难怪你不愿意收下父王母妃赏你的美人儿,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换作我也能做到!” 赵重熙哪里想同他胡扯,一把拂开肩膀上的手,径直朝刚下马车的一家三口走去。 司徒曜见长孙殿下亲自再宫门口迎候,心里多少能舒坦一点。 因为这里是皇宫,一家三口自然不能怠慢,一起向赵重熙行了大礼。 “参见长孙殿下。” “不必多礼。” 赵重熙虚扶了司徒曜一把,对站在他身后的凤凰儿笑了笑。 说话间赵重华也凑了过来。 一家三口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他那一身皇子常服外加同赵重熙四五分相似的脸庞,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三人只好又行了一次礼。 “参见二皇孙殿下。” 赵重华知道大哥嫌自己烦了,连忙道:“不必多礼,司徒大人快随我们去东宫吧,这个时候皇祖父说不定都到了。” 司徒曜拧着眉对赵重熙道:“圣上一早就来了东宫?微臣记得今日郭枢密一家也要进宫谢恩吧。” 赵重熙笑道:“皇祖父早已经做了安排,不会误事的。”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东宫。 昌隆帝果然早已经到了,但他今日并没有摆皇帝的架子,而是像一名普通人家的祖父一般,和儿子儿媳一起等着会亲家。 一家三口随着赵重熙兄弟二人一起走进了东宫的正殿中。 一时间,昌隆帝、太子、太子妃、以及正殿中所有的宫人们,注意力全被那一对长相和气质都如出一辙的父女二人吸引了。 大礼参拜后,赵重熙把一家三口请到一旁落座。 昌隆帝越看凤凰儿越满意,这样出色的容貌和气度,合该做大宋将来的皇后。 太子则是暗暗叹了口气。 他终于还是和那个初次见面就把他揍成个乌眼鸡的凶残女娃娃成了一家人。 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每次想起来眼眶都还像是会隐隐作痛。 还好阮棉棉的宝贝女儿和她一点不像,否则东宫今后岂不是日日鸡飞狗跳? 太子妃的一双眼睛也只顾着看凤凰儿。 果然所有人都没有骗他。 司徒六姑娘的容貌丝毫不逊色于苻溱微。 而气质…… 太子妃忍不住暗暗称赞了一番。 她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气质这般清贵雅致的小姑娘。 从前她还看不上成国公府,如今看来所谓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正想着,就听昌隆帝对司徒曜道:“善夫,襄国夫人,今日不论君臣,你们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阮棉棉暗暗咧咧嘴,美大叔皇帝又开始糊弄她了。 要是我们俩说这婚事咱们家高攀不起,赐婚圣旨不做数,我看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司徒曜也是暗自腹诽了一番,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 他站起身回道:“蒙圣上不弃,将小女赐予长孙殿下为正妃,微臣全家感激不尽。” 昌隆帝懒得听他这些客套话,只对阮棉棉笑道:“朕一直欣赏襄国夫人的胆气,如今你的女儿做了大宋长孙妃,一定会给大宋皇室带来一番新气象。” 说罢又看着凤凰儿道:“如此佳儿佳妇,足以告慰先皇后在天之灵。” 听他这么说,赵重熙和凤凰儿忙站起身跪下:“谢圣上(皇祖父)。” ☆、第一百一十章 会亲家(下) 亲家初次会面,除了彼此相看之外,主要还是商议婚事。 皇长孙的婚事自有规制,需要商议的只有婚期。 身为一个十三岁就娶妻的人,昌隆帝自然觉得已经满了十六岁的孙子随时都可以大婚。 无奈大猷的外孙女年纪太小,至少也得等她及笄后才能成婚。 所以昌隆帝提出的婚期便是两年后的九月。 司徒曜夫妇一听就着急了。 阮棉棉是在千年后生活过二十多年前的人,自然知晓女孩子过早成婚生育的危害。 她前后折腾了几辈子,一共就小凤凰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肯让她去遭那样的罪。 司徒曜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他好容易才有了女儿,还想着留在身边多宠几年,怎么舍得让她早早嫁入皇室遭罪。 当然,“遭罪”两个字夫妻二人自是不敢说出口的。 见两人面带难色,昌隆帝也不催促,满含笑容地端起茶啜了一口。 一旁的太子却沉不住气了。 “司徒大人、襄国夫人,二位这是对圣上的提议不满么?” 阮棉棉一噎。 这便是所谓的性格懦弱? 胡乱给人扣帽子,这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早知道当年应该多揍他几拳,省得长大之后成个祸害。 司徒曜压住心里的不快,刚想开口辩驳几句,赵重熙却先站起身道:“皇祖父,恩师当年收徒时便替孙儿推演过命数,言及孙儿命中不宜早娶,因此……” 太子眉梢微动:“重熙的意思是,司徒大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