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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短的时间,她对他的生活习惯也算非常了解了。 这死渣男从来不锻炼身体,可他的身材却修长匀称,竟连半分赘rou都没有! 这里始终是相对保守的古代,渣男和她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这样的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阮棉棉只好换了个话题。 “大宋的律法我也不懂,像杨氏她爹这种情况,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司徒曜微微一愣。 他虽猜不出阮棉棉方才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的神情明明很柔和,怎么可能是在想杨家那些破事! 看来阮棉棉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呐! 司徒三爷掩饰住小小的失落:“依照大宋律法,杨宪是肯定活不了了,至于其他人是杀头还是流放,就看他贪腐和受贿的数目多寡了。”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也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回答。 司徒曜见阮棉棉似乎有些不满意,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阮棉棉挑了挑眉:“三爷为何会这么问?” “同我有仇的是杨氏,并非杨家其他的人。可我此次却把养家所有的人都拉下水,说不准很快就会满门抄斩。 你一向心善,肯定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阮棉棉没想到他竟这么了解自己。 她坦然道:“我的确接受不了无辜的人被牵累,但这是律法的问题,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至于说你为了私仇把杨家满门拉下水,这话我绝不认同。 三爷乃是御史,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难道明知杨宪贪腐,你还要替他隐瞒么?” 司徒曜心里熨帖极了。 阮棉棉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他蹙眉叹道:“可惜世人不会都如你一般明事理,甚至包括朝中的许多重臣。 在他们看来,如今的我就是个踩着亲戚尸体上位的小人。” 阮棉棉见他说得可怜,忍不住笑道:“三爷别装了,这些不都是你行事之前就知晓的么?既然做了那就代表你根本不在乎。 更何况,我以为你早已厌倦了做君子。” 一席话把司徒曜逗得大笑起来。 他正觉得满心舒畅,就听英子在外回话:“三爷,二爷来了,说是有话要和您说。” 司徒曜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冷嗤道:“打上门来了?” 阮棉棉打趣道:“你把他的家都弄散了,还不兴人家来讨个说法?” 司徒曜又一次被她逗笑了。 “为夫乃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夫人武艺高强,不如随我一起去?” 阮棉棉被他一口一个“为夫”“夫人”弄得嘴角直抽搐。 她捏了捏拳头:“有何不可?你不说他对我一往情深么,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这份情意究竟有多深!” 两人说笑着朝二门处走去,在旁人眼中俨然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司徒明显然就是这样的“旁人”。 最近他虽然忙于同那几位江南大财阀谈生意,却也没有忽略三房这边的消息。 听说老三和一名青楼女子勾搭成jian,阮氏和他都已经快要和离了。 可谁能告诉他,不远处这一对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男女是谁? 司徒明的心都快拧出醋汁儿了。 不过他今日不是来吃醋的,怒火很快就重新占据了上风。 老三这个混账王八蛋! 竟伙同阮氏给众人玩了一出障眼法! 夫妻二人表面上闹和离,暗地里却在认真调查岳父贪腐的证据。 难怪岳父会中招,简直防不胜防! 他一撸袖子,大踏步朝两人迎了过去。 院子里的下人们之前见二爷一副要找三爷拼命的样子,多少还有些担心。 此时见三夫人随在三爷身侧,他们是既欣喜又安心。 谁说三爷和三夫人要和离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人家夫妻俩好着呢! 他们可不会忘记三夫人那一招断人腿的绝技,二爷明摆着就是去找死。 下人们也不上前,就这么远远地立在一旁看热闹。 司徒曜和阮棉棉见司徒明来势汹汹,索性一起停下了脚步。 司徒明虽然是因为阮氏的暴力才彻底陷进去的,但他也没那胆子去承受她的暴力。 他刻意忽略了阮棉棉的存在,指着司徒曜破口大骂:“老三,你他娘的满意了?” 司徒曜见他一副胆怯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对一旁的阮棉棉道:“夫人好威风,好煞气!” 阮棉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当着外人的面你也没个正形!” 见他们夫妻旁若无人地说笑,司徒明顿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怒喝道:“老三,你他娘的是聋了还是瞎了?” ☆、第二十三章 全家兵(上) 司徒明恋慕阮氏很多年了,但他却从来不敢指望这份恋慕能有结果。 尤其是去年阮氏遭杨氏算计后,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去面对她。 所以除却去年暗中送烤羊腿那一次之外,他就算是阖家相聚的时候都没有同她说过话。 他非常清楚自己于阮氏而言,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外人”。 但此时亲耳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外人”,司徒明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听他越骂越起劲儿,司徒曜用那双形状完美的凤眸瞥着他道:“二哥,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好歹顾及一下自家的身份。” 司徒明真是快被气死了。 这半年来老三撒泼耍横无数次,占了数不清的便宜,却从未见他什么时候顾及过身份。 今日自己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竟被老三拿这话来堵自己的嘴!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老三,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年初时你讹了我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突然对杨家发难?” “二哥这么着急找小弟,竟是想要替杨家说项?” “我……”司徒明呼吸一滞。 杨家已经彻底完蛋了,他吃多了才来替他们求情。 而且,老三以为他是谁,一个从六品的芝麻官,大事情上找他说项有个屁用! 可…… 他这一趟来找司徒曜,究竟是为的什么? 报复发泄? 求饶拉拢? 司徒曜见他一脸的迷茫,嗤笑道:“二哥,指责别人之前,你最好仔细回想一下当日我说过的话。 我是拿了你的银子,可那银子分明是你儿子闯祸之后,你赔与我的医药费以及封口费。 你也是时常在外行走,消息非常灵通的人。 这几个月来,你可曾听我在外说过半句你们二房中人的不好?” 司徒明:“……” 司徒曜又道:“还有年前我向你提的要求是把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