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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更想问的是你喜不喜欢他。” 凤凰儿老老实实道:“父王,其实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叫喜欢一个人。 最开始知晓婚约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阿福就是皇长孙。 但我对皇室没有丝毫的好感,所以想的只是如何毁掉这个婚约。 我甚至还想过,万一所有的办法都不奏效,那我会狠下心来直接对皇长孙下手。 可后来种种迹象都表明,我身边的小护卫阿福便是大宋皇长孙。 他和我从前接触过的所有皇室子弟都不一样。 不骄矜、不娇气,尤其是那一份隐忍功夫,比很多历经苦难的人都强。 我想,他将来一定会是大宋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既然我已经做了大宋子民,自然要同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 慕容亓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就算按照上一世的年纪,女儿也不过就是将笄之年。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最关心的都应该是自己的婚姻大事。 换作其他女孩子得知自己同皇长孙有婚约,估计立时便要开始做皇后梦了。 可他的凰儿…… “你想同他合作?” 凤凰儿道:“元后故去多年,大宋太子也被贬谪至密州长达十一年之久。 大宋皇帝虽然没有废太子,但这些年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少,轮到皇长孙头上就更少了。 只要他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就不应该拒绝我的主动示好。” 慕容亓炎又道:“他又不是傻的,同你合作哪里及得上联姻好处多?” 凤凰儿嘴角弯了弯。 “夫妻之间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同样也有貌合神离互相算计。 尤其是皇家,夫妻之间哪里敢去奢望什么真情真意。 我要是真看不上他,即便他许我皇后的位置,我也不会让他得到丝毫的好处。 两相对比,他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慕容亓炎有些头痛。 女儿上一世情况太过特殊。 活到十五岁,别说婚事,就连少年郎都没有接触过。 他本以为她只是不懂男女情爱。 如今看来她不懂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根本不感兴趣。 这怎么可以! 他耗费几十年的心血和精力让女儿转世重生,为的就是让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全都让她去经历一遍,这才算是圆满。 可他作为一个父亲,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去引导女儿呢? 好半天他才再次开口:“凰儿,这都是你的想法,可你考虑过皇长孙的想法么?” 凤凰儿歪着小脑袋看着他:“父王出身皇室,竟还指望女儿能在皇室子弟那里得到一心一意的感情么? 既不是一心一意,这样的婚姻要来做甚,还不如合作来得更实在。” 慕容亓炎一噎。 女儿的话的确是正理儿,而且口齿也伶俐得连他都难以招架。 可小小年纪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便把一切都看得这般通透,甚至拒绝去尝试,绝不是件好事。 他用力叹了一口气:“凰儿,为父说不过你,可你绝不能做因噎废食的事啊。 都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不能遇见一心一意的人呢? 皇室子弟也是人,虽然他们因为外在的条件太过优越,专情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可世间的事情从来不是绝对的。 就好比为父,当初身边不也只有你母妃一个么?!” 他越说越激动,雪白的须发险些都飞了起来。 凤凰儿见这张皱纹堆叠的脸上竟露出了这般生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她不由得也起了些逗一逗父王的心思。 “父王,您忘了东宫还有一个司徒良娣。” 慕容亓炎捋了捋长须:“那是你母妃胡闹,岂能当真?” 凤凰儿翘了翘小嘴:“自古以来纳妾都是妻子做主。母妃乃是东宫的女主人,替您做主纳了司徒兰馥为良娣,岂能不作数?” 慕容亓炎无奈道:“凰儿,你如今已经是司徒家的姑娘,司徒兰馥也算是你的曾姑祖母,她的那些事儿你就一点也没有听说么?” 凤凰儿道:“您是说她做了大燕端康帝淑妃的事儿?” 慕容亓炎点点头。 凤凰儿笑道:“我听司徒曜简单提了几句,只是当时我的心思只在父王身上,没顾得上去仔细探究她的事情。 今日既然提起了她,父王便与我说一说吧。” 慕容亓炎有些诧异。 女儿是个长情的人,对他自是不必说,就算对她的母妃,即便认定被她抛弃,心里其实也一直都是牵挂的。 可她对司徒兰馥为何竟似有些凉薄呢? 她并不知晓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单凭司徒兰馥陪伴她十五年的情意,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他想了想才道:“司徒家人的脾性你应该非常熟悉了。 司徒兰馥出宫后,她并没有选择回成国公府,而是直接逃出了京城。 没过几日,她也听说了为父回京的事情,便又折返回京,打算再次坐回她的太子良娣。” ☆、第一百五十章 闯花阵 司徒兰馥的表现完全在凤凰儿的预料之中。 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作任何一个替丈夫守了十五年的女子,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更何况父王那时几乎已经等同于大燕的皇帝,回到他身边的好处显而易见。 母妃已经不在了,身为昭惠太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家世又非常显赫,她坐上大燕皇后的位置也并非不可能。 这一点从那一日美人姑姑的话中便能听得出来。 凤凰儿轻声道:“她既有名分,又为父王守了十五年,留下来也算合情合理,想必您也很难回绝。” 慕容亓炎道:“的确如此,她为我守了十五年这件事本不是秘密,就连寻常的百姓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宗室里的那些老人儿,都觉得她这样的举动非常值得赞许,甚至还有人提议她可做大燕未来的皇后。” “那她为何又同端康帝扯上关系了呢?” 慕容亓炎笑了笑:“说实话,为父对她守了十五年这件事并没有多感动。 她于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突然之间出现在我身边,让我说话做事都有些不方便。 反而是她陪伴你的那十五年让我对她生出了一些感激之情。 也因此才默许她继续留在东宫。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很快便觉察出了我留下她的原因。 于是她开始尝试着同我讲述从前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试图增加我对她的好感。” 凤凰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对父王说的并非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