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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所以她得用婉转一点的办法。 所幸悦儿年纪还小,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引导,她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家的表兄。 她转过头看向左未曦和盛迎岚:“两位jiejie,咱们过去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四个小姑娘把丫鬟们唤过来,将手里的纸鸢交给她们,又一起朝果园那边走去。 来到阮棉棉和司徒曜身边,她们一起向夫妻二人行了礼。 用的称呼赫然便是“阮姨父”。 阮棉棉这个现代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司徒曜立时便噎住了。 自己什么时候竟姓了阮? 不过他很快就想开了。 不管是谁跟着谁姓,他和阮氏的关系始终不会改变,箜儿和篌儿也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女。 都是活第二回的人了,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无用的东西? 他的俊脸上立刻露出爽朗的笑容:“你们都饿了吧,快去喝点水吃些东西。” 四个小姑娘簇拥着夫妻二人,一起走进了果园。 缤纷的各色花朵,种类繁多的美食,悠扬动听的乐曲声,或甜美或低沉的笑声。 这一年的上巳节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生中最有意义、最快乐、最难忘的一个节日。 ☆、第九十一章 琴瑟居 晚饭前,司徒曜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到了成国公府。 一个月前新开的小门已经被工匠们扩建成一道阔朗的大门。 虽不及成国公府大门那般巍峨,却比侧门宽敞许多。 门房见三爷一家回来了,赶紧把门打开。 车夫一抖缰绳,马车直接驶进了府中。 司徒曜俊脸上带着一丝得色,对阮棉棉道:“夫人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阮棉棉放下车帘子:“的确是挺方便的,今后我们可以直接乘坐马车进出,既省时又省力,只是……” 她看了看对方那副急等着自己夸赞的模样,故意板着脸道:“分开单过的事情本就是好说不好听。三爷是做官的人,行事不宜太过张扬。 你让人把门修得这么宽敞,也不怕遭人诟病。” 司徒曜忙道:“我只不过让人把门开得宽敞了些,又没有弄那些奢华的装饰,诟病什么? 而且这道门位于小巷深处,除了咱们一家人,寻常时候根本都没有人经过,夫人实在是多虑了。” 阮棉棉轻哼一声,不想再搭理他。 司徒曜笑道:“再者说,以夫人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新建一座府邸都不为过。 如今咱们只不过是修缮了一下自家的院子,看谁敢去四处说嘴?” 阮棉棉正待再说他几句,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她伸手拍了拍歪在小榻上睡觉的凤凰儿:“箜儿醒一醒,咱们到家了。” 凤凰儿其实并没有睡着,闻言坐直身子道:“娘,咱们下去瞧瞧父亲把三房弄成什么样子了。” 见女儿感兴趣,司徒曜忙先开车帘子跳下去,又伸手把母女二人扶下了车。 母女二人站稳后,司徒曜指着马车旁的月亮门道:“今后这里便是咱们家的二门,夫人和箜儿的院子在里,我和篌儿的院子在外,咱们一家人住得宽敞得很。” 他的这个安排母女二人并无异议。 凤凰儿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免生出些感慨。 她们离开国公府不到一个半月,三房竟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虽然动手干活的人是工匠们,但显然渣爹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司徒曜见女儿眼中似有些感动,笑眯眯地指着从前二房与三房之间的那座大花园道:“改动最大的地方在那边,我让人挖了一个池塘,把湖里的水引了大半过来。 等季节合适了就让人种一池青莲,闲暇时咱们一家便可以赏莲听曲,凉爽惬意得很。” 阮棉棉听得嘴角直抽搐。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但同眼前这渣男相比,自己那点“热爱”只能算是小爱好。 但一想到卢氏提及家族史的时候那副自傲的模样,她顿时了然。 据说司徒家在汉朝的时候便已经是世家大族。 也就是说他们养尊处优已经一千多年。 渣男是地地道道的官N代,富N代,同自己这个曾经的富二代,后来的rou丝有本质上的区别。 司徒曜见母女二人站着不动,笑道:“我已经让人提前通知了厨房准备晚饭,想来此时已经好了,夫人、箜儿,咱们进去吧。” 阮棉棉拉着凤凰儿一起走进了月亮门。 一家三口带着几名丫鬟,朝三房主院那边走去。 距离院门还有近百尺,一块题了字的匾额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丫鬟中只有容云和思晗熟读诗书,但她们在国公府待的时日太短,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其余几人虽然觉得那匾额有些突兀,但因为不认识那几个字,也没有大惊小怪。 凤凰儿一看“琴瑟居”三个字,忍不住看了阮棉棉一眼。 渣爹又开始作死了。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棉棉姐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全盘否定,但根本谈不上好感。 此次修缮院子,并没有涉及三房主院,渣爹却偏生要弄这么一出。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夫妻间幸福美好的生活的,本来并无不妥。 可…… 果然,不一会儿阮棉棉的俏脸就黑了。 之所以慢了半拍,还是因为她不熟悉司徒曜的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顿住脚,瞪着身侧的男人:“谁让你在我院子里弄这些的?!” 司徒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夫人的院子乃是咱们三房最重要的所在,岂能没有匾额?” 阮棉棉握了握拳头:“就算是需要一块匾额也不用这三个字!” 司徒曜用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夫人真是一点也不愿意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么?” 阮棉棉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个什么“琴瑟居”竟是“阮氏”的意思? 可即便是她的意思,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曜哀求道:“夫人,我知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这匾额都已经弄好了,又是你曾经最喜欢的,就把它留下好不好?” 阮棉棉一甩袖子:“肚子饿了,吃饭!” 凤凰儿和司徒曜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一家三口进了偏厅。 丫鬟们刚伺候他们净了手,果然就见刘大家的同其他几名厨娘带着丫鬟们把饭菜送了过来。 司徒曜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丫鬟婆子们不敢执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夫人,先喝碗汤。”司徒曜十分殷勤地替阮棉棉和凤凰儿各盛了一碗汤。 阮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