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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就没让左大姑娘有过半日省心,甚至可以说一直在故意折磨她,实在是…… 他正想得投入,只觉一道玄色身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司徒曜赶紧醒过神来。 “阿篌……”刚唤了一声,他的嗓子眼儿就被一口气堵住了。 司徒篌依旧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涂征身边。 虽然没有太过亲昵的举动,但只要长着眼睛都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两人和亲父子一般无二。 司徒曜瞬间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空了。 篌儿连今日这样的场合都不肯给自己半分面子,更何况私底下。 估计他早已经把涂征当作亲生父亲了吧。 那自己该怎么办? 好在阮大将军深知唯一的外孙是什么德行,冲他们这边吼道:“篌哥儿,去你父亲身边坐!” 正准备坐下的司徒篌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挪到了司徒曜这一席,却依旧不肯搭理父亲。 司徒曜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但为了不被儿子看扁,他愣是强忍着没让眼泪再一次流下来。 上一世儿子三岁离家,但对自己还是很有感情的。 父子二人一直保持着每个月一封书信,直到…… 阮氏病逝之后,篌儿便再也没有给过他只言片语。 之后很长一段日子,他甚至连儿子的半分消息都打听不到。 三年后,刚满十六岁的篌儿却突然成了大宋的“杀神”,还在十八岁那一年被圣上封为百胜侯。 而那时的他早已经落拓之极,沦为了司徒家的弃子。 因为儿子的横空出世,亲人们对他的态度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青青,简直恨不能把他当菩萨供起来。 可惜他们很快就发现,新鲜出炉的“百胜侯”压根儿就没打算认他这个爹。 于是很快他就再次被放弃,境况比之前还不如。 而这一世,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来得更早,也更深。 “篌儿……”他嘴唇蠕动了一下,轻唤了一声。 司徒篌有些不耐烦地拈了一个干果塞进嘴里嚼了嚼:“想说什么就说吧。” 司徒曜想了想,那些个关心的话真是不好说,就怕儿子嫌烦。 他只能往司徒篌身边稍微凑了凑:“篌儿,你是几时同周小侯爷相熟的?” 司徒篌把嘴里的干果咽下,淡淡道:“不熟。” 司徒曜无奈,只能压低声音道:“今后你最好离他远一些,小心被他带坏了。” 有些话他真是不好明说,只能干巴巴说了几句。 司徒篌嗤笑:“那我岂不是更应该离你远远的?” 司徒曜忍着气道:“千万不能让他见到你jiejie。” 司徒篌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过是去了江南六年,总不至于京里的消息什么都不知道吧? 人家周小侯爷很快就要同安定侯府的大姑娘定亲了,那可是我姐最好的朋友,亏你说得出口!” 司徒曜:“……” 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虽然他不知晓其中的缘故,但上一世周夙虽然花心,却从来不招惹京里的贵女们。 他单纯就是不想让儿子和周夙走得太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万一儿子也成了一个薄情郎呢? ☆、第十八章 破坏王 司徒曜很清楚儿子已经把他当作了一个傻瓜。 但他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了,厚着脸皮追问:“既然不熟,你和他怎的会在一起?” 司徒篌道:“我今日觉得无聊便出城溜达了一圈,没曾想在城外遇到了周小侯爷,所以顺带就一起回来喽。”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可司徒篌哪里有耐心同司徒曜解释,所以就着他的话回了一句。 司徒曜心里一阵酸楚。 算了,儿子还小可以慢慢教,自己不能心急了。 司徒篌的确是还小,对这样的宴席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加上昨日就在皇宫里拘了近六个时辰,今日哪里还肯继续拘着。 他看了看阮大将军,见外祖父正同一大群武将喝酒,忍不住就想开溜。 司徒曜忙制止道:“你才刚来又想跑,小心你外祖父生气。” 司徒篌翻了个白眼儿:“我是小孩子,外祖父寻常时候不让我喝酒,留在这里做甚?” “你……” “再说了,这些菜都不是我爱吃的,我要去娘那里用饭。” 司徒曜真是拿司徒篌一点办法也没有。 骂?舍不得。 打?打不过。 让他走?还是舍不得。 他好容易才和儿子说了几句话,怎会愿意让他离开。 万一臭小子过了今日之后又不肯理他,那不是亏大发了! 司徒篌见他死死拽着自己的袖子,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怎会有这样的爹! 人家阿浚的爹…… 想起涂浚,司徒篌瞬间有了主意。 他把嘴巴凑到司徒曜耳根:“你今日见到涂舅舅的儿子涂浚了么?” 司徒曜一愣,涂征的儿子涂浚! 这是上一世同儿子齐名的少年英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阎罗么。 可自己今日太过匆忙,还真是没能同他见面。 只是那阎罗如今还是个小少年,自己见他又能做甚? 见他不说话,司徒篌又道:“实话对你说,阿浚想娶司徒箜,所以我得赶紧去盯着点。” “什么!”司徒曜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 老子惦记他的媳妇,儿子惦记他的宝贝女儿,这一对父子简直太可恶! 司徒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司徒箜嫁入涂家,我也不乐意,所以我必须赶紧去瞧一瞧。” “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别去了,好容易外祖父赏你个面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表现吧!” 司徒曜无言地望着自称“小孩子”的身材高大的儿子。 “那你就赶紧去吧。” 司徒篌笑了笑,闪身离席而去。 他和父亲说了这么多,基本上都是在敷衍。 唯有想去盯着涂浚这一点他没有欺骗司徒曜。 而此时国公府后宅其中一座院子的暖阁中,凤凰儿正在和涂浚说笑。 涂浚和从前一样,只要一见到凤凰儿脑子就不好使了,说话做事都幼稚得很。 不仅凤凰儿,就连丫鬟和小厮们也被逗得直发笑。 只见他扯着自己身上的红衣道:“司徒meimei,你觉得我今日这一身红好不好看?” 凤凰儿好笑道:“自打我同你认识的那一天起,只要不是穿军服,你哪一日穿的不是红衣?” “可这一件不同啊,昨日圣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