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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比陌生人强了一点点。 他们今日堵住自己去路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 司徒曜用力握了握拳,老二实在是太过分了! 之前以陪着杨氏回娘家过年为借口逃避自己的逼问,如今又把孩子们派来做说客。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蠢货还是烂好人? 还有苏白和云娑。 之前明明已经知晓老二一家已经回到府里,却半分消息也不透露。 这下好了,两个半大小子堵住自己的去路,直接影响了自己和妻儿们团聚,真是烦透了! 他轻斥道:“小四小七,你们俩这是要做甚?!” 尤其是小七。 明明是个姨娘养的,和那杨氏没有分毫的干系。 这些年背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磋磨,今日竟还陪着小四来替那杨氏求情! 司徒竼重重磕了个头:“三叔,求您看在侄儿的面上,放过我母亲吧。 您要杀要剐,要打要骂都只管冲着侄儿来,只要您能出气,怎么着都行。” 一旁的司徒策也重重磕了个头,倒是没有吱声。 赵重熙和梧桐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加之身份不合适插话,只能选择在一旁看戏。 要杀要剐?要打要骂? 司徒曜忍不住冷笑起来。 害人的是他们,自家是是受害者。如今倒是反过来了,自己这个受害者竟成了欺负人的一方。 司徒竼被他笑得头皮直发麻,哀求道:“三叔……” 司徒曜并不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不就是耍赖皮么,当谁不会呢! 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子道:“小四,你言之凿凿请我饶过你母亲,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犯了什么错,这个‘饶’字又从何说起?” “三叔,说了也不怕被您笑话。我们一家虽是回外祖家过年,其实……” “其实什么?”司徒曜快要失去耐心了。 “其实这些日子在外祖家,父亲日日和母亲吵架,甚至还说要休了母亲…… 外祖和外祖母因此都病倒了。 三叔,如果母亲真被父亲休了,她下半辈子该怎么活,侄儿和弟妹们又该怎么办?” 司徒曜越听越生气,铁青着脸道:“小四,你口口声声说请我饶过你母亲,那我便请问你,你母亲做了什么恶事,竟然需要求到我的头上?” 其实司徒竼也不太清楚杨氏具体都做了什么。 只是听父亲每次和母亲吵架是总会提起让她去求三叔,所以他今日才会跑这一趟。 三叔离京外任时自己还小,不太了解他的性情。 但听府里好些老仆都说三叔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想来他一定不会把娘逼上绝路。 司徒曜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是司徒明的好儿子,都一样自私自利! “小四,你最好还是先回去问一问你母亲,她究竟做过些什么。 你方才说一旦你母亲被休弃,她的下半辈子该怎么活,还有你们兄妹又该怎么办。 那我告诉你,我的孩子们因为你母亲险些就没有了娘,他们又该怎么办?” “三叔……这是真的?”司徒竼大为震惊。 母亲那般温柔善良,竟能做出谋害三婶的事情? 司徒曜不想再和他纠缠,冲小厮们一挥手:“咱们走。” 他绕过司徒竼和司徒策,继续朝三房主院那边走去。 赵重熙和梧桐抱着藤箱跟了过去。 “三叔——” 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醒过神来,站起身也追了上去。 司徒曜才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司徒竼和司徒策一人一边拽住了胳膊。 “我方才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放开!”司徒曜怒了,厉声呵斥。 司徒竼兄弟俩和司徒明兄弟俩不一样,是打小儿就开始习武的。 虽然远不及司徒篌那么厉害,但无论是力气还是招数他们都远比司徒曜强得多。 司徒曜努力挣扎了几下,居然纹丝不动。 梧桐在后面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司徒三爷如今也算是他的主子。 主子遇到麻烦的时候小厮当然应该挺身而出。 他把手里的藤箱放下就准备上前帮忙。 然而,他才刚迈了一步就被赵重熙一把拉住了。 梧桐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爷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这个小厮是临时的,但也不好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吧? 更何况司徒三爷对他一直都挺好的。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赵重熙无声道:“别多管闲事!” 梧桐:“……” 几个月不见,爷怎的也变得这般冷漠了? 而那边司徒曜被拉扯得火气直往脑门上窜,他抬起腿就往司徒竼的肚子一脚踢了过去。 司徒竼往侧边一让,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顺势把司徒曜带了过去。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司徒策那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手上跟着一用力。 歘地一声,司徒曜的两只袖子都被扯掉了。 他的衣裳本就穿得单薄,这么一来两条雪白的胳膊就全都露了出来。 司徒曜虽然不似从前那般目下无尘,但骨子里还是矜贵的。 似这般在人前出丑,真是让他羞愤不已。 他顺手拾起门闩就冲两个侄儿打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获新生(中) 司徒曜的两条胳膊一露出来,司徒竼和司徒策就知道今日事情要糟。 这些年三叔虽然不在府里,但他从前的“光辉事迹”他们听得实在太多。 三叔和大宋绝大多数的勋贵子弟截然不同,甚至和祖父以及府里其他叔伯也不一样。 他并非魏晋时那种放浪形骸的贵族子弟,对自身仪表方面的要求几近苛刻。 当着仆从的面被侄儿扯掉衣袖还露出整条胳膊,于他而言绝对是天大的羞辱。 他们本是来替母亲求情的,没曾想却反而把三叔给得罪透了。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俊美斯文的三叔竟也会有这般“粗鲁”的举止。 不等他们想明白,又粗又长的门闩已经朝二人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两名少年哪儿会愿意挨打,拔腿就往外跑。 司徒曜举着门闩追了上去。 他虽是个文人,但胜在身高腿长又正值盛年,很快就追上了司徒竼兄弟二人。 小兄弟俩被他这股气势震得双腿有些发软,慌不择路地躲到了湖边的大榕树背后。 梧桐实在是待不住了,苦巴巴地看着自家爷:“爷,咱们去劝一劝三爷吧,天儿这么冷他穿得又少,风吹多了会生病的。” 赵重熙微微勾了勾唇。 司徒曜那厮向来最懂拉拢人心,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梧桐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