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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而能见识赤霄真人这个境界的人的道,便是一大幸运了。这回他炼的丹只是结丹期用的元极丹,不多时便摆了摆手,行云流水般把刚出炉的、圆滚滚的丹药收入了一个青碧的玉瓶中。 “多谢师父为徒儿cao心至此了。”苏牧从来不知道怎么和赤霄真人客气,他摊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那小玉瓶乖乖地落在了他掌纹极浅的手心上。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而对着赤霄真人,这笑意中又带上了小孩一样的狡黠——他总还是会被赤霄真人拍脑袋的那个小孩。 赤霄真人负手而立,甩袖子时甚至带出了呼呼的风声,冷哼一声,“你倒是不客气。这丹药,我说了给你的?” 苏牧嘻嘻一笑,除了他,谁还能让他师父放下架子来炼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低级丹药呢?占了便宜,他也不吝惜几句好话,“师父素来待我好,所以我这才结了丹,也是巴巴地来看师父了。” 这师徒俩感情是真好,都说如师如父,苏牧两辈子没享受过父爱,是真把赤霄真人当亲爹了。凌琛被忽略在一边,他并没有露出着恼或沮丧失落的表情,反而有点怔愣地盯着苏牧瞧,目光越发坚定。 “元极丹最适宜结丹期巩固修为,而元灵丹,我许久不炼了,倒还剩下一些苏牧往日炼制的,便予了你就是,好生修炼。”赤霄真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挥袖也丢了个玉瓶到凌琛手里。 他只道苏牧今日待凌琛态度已与当初不同,而凌琛更是对苏牧亦步亦趋,想来是昔日误会已经解开,那小辈的事,他自然不会再去cao心。 凌琛目露欣喜,先往苏牧那里看了一眼,又恭恭敬敬地对赤霄真人作了一揖,“多谢师叔。名师出高徒,师兄炼的丹药,定然也是极好的。” “你为剑修,只用元灵丹吸纳灵气即可,不必过于倚仗外物。”赤霄真人很吃凌琛这一套,夸他徒弟,比直接夸他还要合他心意。瞧见苏牧有话要说的模样,赤霄真人略抬了一下下巴,“去吧,莫让灵犀说我耽搁了他徒弟。清牧,你随我来。” 凌琛仍很是依依不舍地望了苏牧一眼,沉默地又从原路回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气-筑基-结丹-心动-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大概设定就这样了,主角飞一样地就结丹了,因为他有金大腿,但是实际上文中修真者整体水平就高,虽然不至于二十几就金丹,但那么多门派,每个门派精英弟子不作死大多也有百岁金丹,同辈中天才的五十岁以下结丹也有几个,以上~ 第6章 汪汪汪汪 苏牧望着那一步步走下山的小少年,白色衣衫显得格外清冷,也格外的寂寞,修剑之人,是不是都只修那一把剑,也只有那一把剑? 执法长老或许是那样的为剑而生的人,可他笔下的凌琛绝对不是,凌琛背负着深重的仇恨,心里藏着血色的阴霾,是以,一念,可以成魔,以杀入魔。 那么凌琛最后会杀了谁呢?但凡辱他欺他之人,其实早就没了好下场,而临到了飞升的时候,凌琛直接黑化弄死了一直跟在他边上的小弟啊基友啊妹子什么的,还有正好来恭贺他飞升在即的各大门派,都一窝端了,然后凌琛由道入魔,血祭入虚空。 有仇报仇不算什么,牵累旁人甚至亲友,便令人心寒害怕了。 这么一想,苏牧巴巴地看向了自家师父,或许像师父这样送药卖徒弟走冤大头的金手指君路线才是比较安全的嘛,前期凌琛还没有黑化到不讲道理捅死人的地步,对几个长辈尤其是执法长老更还存着尊敬和感激,而最后,凌琛飞升之前,都早已经到了炼虚期的主峰长老只要不作死的大多都陆陆续续或飞升或坐化了。 “又闹什么,有话就说。”赤霄真人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能容着苏牧这么盯着自己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就是十分的宠着这徒弟了。 苏牧被赤霄真人这么一打断思路,再瞅着赤霄真人那神情,顿时觉得浑身都痛了,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必然是要挨揍的。只是一晃神,话已脱口而出,“想何日能到达师父的境界。” 没错,就是修为,他已经比凌琛高出一个大境界,真要论辈分也在凌琛之上,只要保持这个劲头,说不准也是早早飞升,紧跟师父脚步的节奏嘛。到时候仙魔两分,怎么还会有纠葛? 徒弟知道上进是很好的,比起以往不温不火的态度好得多。可须知事出反常必有妖,赤霄真人狐疑地瞥了苏牧一眼,“你方结丹,切忌好高骛远。” 苏牧没被这话打击,人嘛,总要有个目标才好,只要比主角快飞升就行。所以先定个小目标,就丹碎成婴好了。 赤霄真人:“……” 百岁之内结丹,对于天灵根来说跟玩儿似的。苏牧不过二十就能结丹是极出色的,但元婴……就算药峰灵药无数,赤霄真人也不会允许自家徒弟贪图捷径自断前程。 不是说不能用丹药,不然赤霄也不会宁可亲自炼丹,令徒弟所服丹药毫无杂质了。事实上,以苏牧的体质,吸收起灵药比旁人效果都更好上几分,但从结丹过心动到元婴,心性感悟远比灵气积累更为重要。 苏牧粲然一笑,“徒儿自是要加倍努力,稳扎稳打的。我还要追着师父一起飞升呢。” “那你还是先考虑成婴吧。”赤霄真人明明是想笑的,却严肃地板着脸,“为师可不会等你多久。” 苏牧:“……” 而另一边,回到问剑峰的凌琛摩挲着手中已经被暖得温热的药瓶,目光越发坚定,习剑者,遵己之道,当一往无前——他必须加倍努力,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执法长老不问凌琛去了何处,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洗心崖,碎玉瀑下,挥剑千次。” 挥剑千次便罢了,还要在飞瀑之下,这锻炼不是有天赋有修为就可以完成的,还需要有毅力能吃苦,而这两样,凌琛从来都不缺,他更是打算自己再加重一倍的功课。 “我之剑道,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一剑可破万法。”执法长老顿了一顿,沉声问道:“清明,你为何挥剑?” “……我的剑,以心为剑,心之所向……心之所向,即剑之所指,剑出无悔。”凌琛迫切地想要变强,他的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剑,而左手却轻柔地藏着那个小玉瓶。 筑基不久的剑修,谈及剑道未免过早,有些人尚未完全明确也是正常的,而执法长老这时便发问,无非是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凌琛心藏仇恨,身怀杀劫。 名为灵犀,执法长老看人心也是极通透的,凌琛的剑系在另一个人身上,或者说其善念恶欲,由一人背负。 他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