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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进入了海茵茨的脑域后,他就好像无师自通了一样,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害到海茵茨一丝一毫。 脑域被撞击的伤痕血迹斑斑,看的陈柏心都快软化了,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可那个伤痕已经太久太久了,陈柏都不确定自己可以把它彻底的修复好。 他觉得他大约已经想到了这个伤口之所以出现的原因。 在对战噶尔族的时候,对方曾经用过精神干扰,他还跟学院的学生讲过这件事,说当初要不是吴海明教授,海茵茨很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而他即便是全身而退还一举反击了,也不代表他的脑域没有受过伤。 ……可是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为了避免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他确实有尽可能地少去探入海茵茨的脑域,没有发现确实情有可原,可那个上尉……不对,是伯克纳,它知道。 如果说那个上尉游走的精神力就是为了找到海茵茨这个破绽点,如果说连一个a级的上尉都能让海茵茨的脑域通过这个弱点崩溃。 伯克纳想做什么? 陈柏的目光一点点变暗了下来,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苍老却无比清晰的面孔,仿佛在似有似无地冲他露出笑意。 你想干什么? 第38章 当天晚上, 陈柏和海茵茨沉默着把那顿饭吃完了,全程完全没有一丁点在多尼娜餐厅应该有的旖旎气氛。 饭后,坐在航甲上, 陈柏似乎犹豫了好一阵子,然后侧过头来看了海茵茨一眼, “如果联盟再一次被卷入战争的话……我是说如果。” 海茵茨cao控着航甲,目光落在外面黑色的道路上,航甲cao作台上的灯光映得他的目光有几分闪烁, 但却依旧无法打破其中的死寂。 陈柏突然就心软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比一个正值壮年的士兵不得不退役,无法保卫自己的国家更加难过了。 “什么?”就在他思考怎么让这个话题比较合理地中断时,海茵茨突然开声了。 陈柏顿了顿, “没什么。” 他还是决定不问了,即便脑域伤口是有可能可以痊愈的, 海茵茨也是有可能重返战场的,但在此之前,联盟全无这样的先例。 也就是说,对海茵茨而言, 他的伤口是已经永远无法康复了,在战场上, 任何一个脑域有伤害的士兵,都有可能成为敌方的攻击, 甚至是cao控对象, 何况海茵茨是元帅。 而他的脑域伤口, 伯克纳的人已经知道了。 倘若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伯克纳光是针对海茵茨的脑域伤口,就很有可能能把他置于死地,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军队,这绝对是海茵茨不想看见的场景。 也就是说,在他心里,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参战的机会,如果下一次谁再侵犯联盟,海茵茨根本就不可能上战场,非但不可能,现在的联盟,他甚至无法找到自己的接班人。 一个对联盟而言,宛若战神一般支撑着他们的人突然倒下了,就好像全部的希望轰塌一般,独留下一个劣迹斑斑的军部和摇摇欲坠的政/府。 那么,谁来保卫他的国家? 可是…… 琢磨完海茵茨的心情之后,陈柏依然觉得有些奇怪,伯克纳是怎么发现的呢?像这样的伤口,海茵茨本人一定会严加保密,身边的亲信都未必有几个人知道。 当初在比萨卡区域把他救回之后,匆忙间陈柏并没有来得及去检查他的脑域,也就是说,这个伤口很隐蔽,他无法轻易发现,伯克纳的实验人就更不可能。 那之后海茵茨在家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回军部。 军部并不是没有脑域cao控型的天才,艾因贝伦博士就是一个例子,只不过他们对于这方面的研究,远没有伯克纳深而已,而以艾因贝伦博士对海茵茨的重视程度,在治疗期间,他肯定看得见海茵茨的伤口,并且肯定告诉了海茵茨。 否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 也就是说……在这个本应该让海茵茨无限信任的环境里,有人出了问题? “想问什么就问吧。”海茵茨靠在椅背上,低声说道,“我说过的,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海茵茨一直试图在他们中间建立一个无话不说的环境,他非常努力地尝试让陈柏全身心的信任他,这点,陈柏不想反驳,也不想辜负。 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伯克纳会知道这件事,确实让我很意外。”海茵茨说这话的时候,眸底挤满了阴霾,让陈柏有一刹那的怔愣。 他以为,脑域受伤不能再上战场,才会是海茵茨最愤慨的事,但海茵茨说这句话时的目光,却让陈柏意识到,他的想法似乎是错误的。 比起无法上战场这件事,海茵茨似乎更加愤怒这件事的泄露。 “很有可能无法再上战场……不觉得可惜吗?” 他实在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于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毕竟对他而言,任何一个像海茵茨这样,还处于青年时期又年轻有为的将领不能再上战场,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可惜。 但海茵茨看上去似乎很轻松,就好像完全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样,陈柏能感觉得出来。 “不觉得,我倒是更希望,我这辈子都没必要再上战场了。”海茵茨说着,笑了笑,“没有什么比军人不需要上战场,更让国民安心的事情了吧。” 海茵茨和陈柏,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尽管都是军人出生,都受过军事化的管理,但陈柏是特务,海茵茨是元帅。 他率领的是一支五人精英小队,但海茵茨,率领的,是千军万马,所以在很多事情的思考上,即便有共鸣,但也依旧存有本质上的诧异。 “可是,”陈柏皱了皱眉头,“可是你还那么年轻。” 闻言,海茵茨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比我还要年轻,却在世纪大战中失去生命的士兵数不胜数,我不过是脑域受伤而已,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意外。” “不是意外?”陈柏一顿,他看这个伤口,立刻就想到了当年在世纪大战中,噶尔族的那支影响脑域的特殊军队,它的奇袭导致无数联盟士兵葬身宇宙,此前军部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能够影响士兵的方式。 可现在海茵茨却说……不意外?是他早就知道了脑域被影响的可能,还是? “嗯。”海茵茨说着,似乎用光屏发了条消息,然后偏头冲陈柏笑了笑,语气非常温柔道,“是我自己选择的,并且非常庆幸这个选择。” 庆幸这个选择,意味着……这个伤口非但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且他还挺满意的?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