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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展翅冲过去,用爪子横空拽住了一个黑影。 这时候,海茵茨才看清楚,那个被长尾莺的爪子拽的紧紧的小黑影,尽管血rou模糊,但还是能隐隐地看见他刚刚在楼上震开的家伙的影子。 他面色一顿,与此同时,莉莉娅脸上的痛苦也稍微减少了一点,陈柏才开始给她尝试粗略的止血。 他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有点不稳,好像包扎伤口对他而言相当的陌生,又好像自己都被刚刚的场景吓坏了,手臂的动作都有点抖。 海茵茨见状,一手拨开他,示意他去一边休息,然后手脚利索地开始给莉莉娅进行止血和简单的包扎。 一直到他快要把这些都做完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了一阵紧急救护航甲的信号,医生和护士们冲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和陈柏一手的血迹时,均是一愣。 “这是……”其中有个反应比较快的医生,连忙冲上前去接过莉莉娅,和海茵茨一起把她抬上了救护床上。 “野……野生契约兽入侵,”陈柏在海茵茨的注视下,小声地说道,然后指了指地上扎扎爪子抓着的东西,它还活着,要不是被陈柏的契约兽扎扎---就是那只长尾莺抓着,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借着刚刚吸食的血液撞进下一个寄生体上了,“嘎布多寄生,非正常分娩,有,有可能被细菌入侵……” 医生脸色瞬间就严肃下来了,甚至顾不上和自己说话的是日前风靡全球各大新闻版的陈柏,野生契约兽入侵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他和另外几个护士飞快地架着莉莉娅上了航甲。 “还好吗?”从后面走上前的海茵茨拍了拍陈柏的后背。 他看上去有些惊魂未定,双手无意识地搓着,就好像第一次看见这么大量的血迹一样,甚至忍不住用指甲去抓自己的手背。 “处理的还算及时,应该不会出问题的。”陈柏低下头来,喃喃道,似乎没有听见海茵茨的问话。 看了眼周围目光惊魂未定,目光却依旧忍不住锁在他们身上的围观群众,海茵茨抿了抿唇,拉着看上去还没回神的陈柏到洗手池的地方,低下头来认真地帮他清洗手上的血渍。 被海茵茨握住手的陈柏,睫毛微微一颤,原本看上去有些空洞的眼眸也闪了闪。 用心给他洗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海茵茨,为了保证不留下气味反复刺激到他,甚至用了好几回香氛。 确定洗干净后,才回过头看了陈柏一眼,心脏都忍不住软了。 陈柏反复思考自己有没有哪一步做错了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无论是发白的唇色还是有些涣散的目光,看上去都让人心疼不已。 尤其是他手臂上那几个往外面渗血的指甲印,都让海茵茨忍不住地心疼。 “别想了。”海茵茨低声说道,然后伸手抱住了陈柏,顾不上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在,就这么把他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 埋在海茵茨颈窝处的陈柏眸光一动,半晌后,才微微闭上了双眼。 第22章 陈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轻易地接受谁的怀抱,他抱过最多的人,大概只有许多,但大部分都是他主动的,在许多很小的时候。 所以显而易见,海茵茨的怀抱,和许多是不同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不像是刻意喷过香水的样子,但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好闻,宽大而有力的肩膀甚至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这个看上去轻佻的男人,有一个非常能让人依赖的臂膀,陈柏在心里默默说道。 他还记得,上一次被海茵茨拥抱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少年,怀抱里只有勇往直前的冲劲,和年少的勇敢,而十七年过去,他已经蜕变成这样了。 陈柏默默闭了闭眼睛,心里默记的三分钟一结束,他就离开了海茵茨的怀抱,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受惊的幼兽在安慰之下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一样,眼角还是带着几分红润。 海茵茨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伸手拥住了他,把人搂紧怀里,让他脸冲着自己,就想带他出去。 与此同时,站在卫生间外面围观的人见状,也当即让出了一条道路,任由海茵茨带着陈柏走了出去。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上了航甲,海茵茨就瞪着陈柏手上的伤口直发愁,拿来药水做个简单处理还不够,就好像较劲一样地,非得带他去医院。 一时间陈柏有些哭笑不得,尽管刚刚在卫生间时是他不得不做的掩饰,这样会让他之前爆发似得行动看上去更像是本能,而不是理智,但海茵茨在他处理时对他的信任,和处理之后的安慰无疑都让他觉得挺感动的。 “不用了,小伤而已,我等下要去上课的。” “不行,嘎布多刚刚已经进到她体内了,万一有什么病毒传染给你怎么办?”海茵茨说着,低下头深深地看向陈柏的手,手上充满血迹的画面从他脑中晃过,海茵茨心里一动,立刻道,“……还是做个全身检查稳定一点。” 接着还没等陈柏说话,他看着陈柏的伤口,突然又低叹了一声,“虽然不觉得你的行为有问题,但你下次要做这种危险举动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陈柏一愣,原本想说的话重新滑入了腹中。 ……想想也是,刚刚那个场景,人那么多,肯定会被人拍下来的,而他冲上去的动作,如果那个姑娘没事还好,一旦有事,他肯定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这些陈柏不在乎,对他来说,他在场,明明有可能,却偏偏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看着一条生命死亡,才是最不应该的。 就算过去的职业让他无数次经历生死,但也正是如此,才让陈柏更加明白,一条生命到底有多么脆弱。 所以就算再来一次,他肯定也还是会上去。 可是海茵茨呢? 假设那个视频被拍下流传出去的话,海茵茨昨天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了,大众媒体肯定会把其中的焦点放在海茵茨身上的,这些责任就不再是,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担了。 “抱歉,”想到这里,陈柏垂下了眼帘,“是我考虑不周。” 透过陈柏的神情,海茵茨仿佛读懂了他在想什么,看着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坐在了陈柏身边,“不是那样的。” 他的声音很温柔,凑在陈柏的耳边,后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颈上的感觉,亲近的就好像他下一秒就能吻在自己的颈窝处一样。 “你误会了,媒体和舆论的说法,我都不在乎,我指的是你下次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海茵茨说着,突然伸手捏着陈柏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来,记着用他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陈柏,刹那间眼眸里汹涌出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