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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形式不怎么明朗,正是关键的时候。我知道,这很不光彩,你可能不理解也不接受。过了这一段时间,走上正轨了,就绝对不会再有这种状况了。相信我,好吗?” 柳满的眼睛是通透的棕褐色,灯光下格外明亮,会说话一样。 郑铭佑看到了挣扎和埋怨。 柳满还是挣脱开,甩甩手,回了房。 郑铭佑叹了口气,垂着脑袋歇了一阵,才再次走向厨房,想烧壶水润润嗓。 灶台上有一锅温着的醒酒汤。 “这案子真是要了我半条小命啊。” 王文扑到小沙发上,仿佛全瘫一样,只动嘴皮。 “辛苦了。” 郑铭佑扯着王文加班加点,总算是赶了出来。只等着到款之后,公司就能缓一缓了。 “老郑啊,同样死磕着,怎么你还这么精神。非人哉!” 郑铭佑拢材料的手一停,笑笑, “我可是要挣奶粉钱的啊。” “你还小,不懂。” 一下子惹火了单身的王文,也不顾浑身的酸疼,抓起抱枕就砸, “草!赤裸裸的炫耀!快滚!” 实验室组队已经基本定型,开始纷纷上交实验课题。 柳满的小组,只有他一个人。提交了三次的课题,不断被无理由驳回。 明显到这种地步,柳满还是能看通透的。 “郑铭佑,真的是我错了吗?” 柳满和郑铭佑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 “努力的人,有天分的人,不趋炎附势,真的没有生存的可能吗?” 没了朝气的目光有些空泛,可不在乎郑铭佑的回答,自顾自的呢喃。 现在,他曾以为会一生守护的信仰面临全面着崩塌。 这样的柳满生生惹人心疼,郑铭佑攥住手里的纸质信封,把他的脑袋扣到自己怀里,手指不断抚摸他的发, “满满,什么都不用变,做你自己。” 确定尾款汇入的那天,郑铭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庆祝,他一心只想去见柳满,去告诉他这一切!马上! 实验楼前树下的木椅他不知来过多少回,却都没有这次的激动和渴望。 直到他看见柳满身旁那个穿着实验服叽叽喳喳的男人。 郑铭佑对柳满身边的人都会留心,自然也认得他。刚升研的时候就总是借师兄的名义缠着柳满,本以为小虾小蟹。竟然趁着柳满被孤立,故作好心的加了柳满的组,恰巧这两天柳满的实验排很满,干脆把戒指放到家里,这人就想着趁机而入。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 柳满明显看到了树下挥动文件夹的郑铭佑,用眼角扫过后,一改冷冰冰的脸,笑了,不过是对着郑铭佑,而是和身旁的师兄告别。 郑铭佑虽说火气上涌,但也还有些理智。 “我来接你。” “哦,辛苦了。” 郑铭佑被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了, “柳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柳满同样发狠的瞪向郑铭佑, “反正比你光明正大!” 实验室的风言风语一点不比村头柳树下的少。 柳满今天被人指指点点,才知道,郑铭佑之前以他表哥的身份找过院长。 然后,本来易主的奖学金再次加上了柳满的名字。 想起那天郑铭佑手里的信封,还有什么不明白? “柳满,你他妈到底在闹什么!” “郑铭佑,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到底要怎么作贱我你才乐意。” “我用不着你给我去贿赂!郑铭佑,你让我觉得恶心。” 第十八章 分手(3) 那次的争吵并没有摧毁什么,但破碎的声音却如此的响。 郑铭佑暂住在公司。柳满也串开课表和实验。 足足有半个月没有见面。 柳满知道,不论这里面有没有误会,他的反应都太过了。 如果没有误会,他不该这样踩躏郑铭佑的真心,若是有误会,当时的自己甚至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甚至能感知到,郑铭佑周遭的空气都带了刀子,每一寸皮rou都在产生钝痛。 信任真是种奇怪的东西,建立的时候,要耗用全身力气,摧毁却如此的轻易。 两人间的结,已经慢慢变成了死结。 后来,淡漠了。 相安无事,像两个陌生的同租人。 再后来,柳满搬去了学校宿舍。 分居将近一年,这期间几乎未曾见面。 恋人的身份,名存实亡。 郑铭佑想,再挺个一年,连仪式都不用,自动解除亲密关系。 但他明白,没有时间再给他拖下去了。 三天后的同学聚会,将会迎来一个了解。 似乎事情总喜欢往一块赶,或者说,在你心心念念一个结果的时候,往往会迎来另一段波折。 郑奶奶的疗养院打来电话,奶奶现在急需手术。 郑铭佑是在奶奶离奇的故事里的教导大的,他爱死了奶奶的小故事。 比如说,过生日会有生日的故事。 奶奶说,人人都有一个守护精灵。精灵会看顾宿主的一生。因为生日这一天人跟恶魔比较近,精灵会点蜡烛激发魔法,给人带来好运。保护当天满周岁的人不被邪灵伤害,并保佑他平安康顺。 比如说,从前有个皇帝...这个皇帝是谁,他做过什么都和这个故事没有关系,说他皇帝的这个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说人们效仿他的原因。 条理清明,角度清奇。 多年后,即使见过了许多所谓的大世面,郑铭佑也一直把奶奶奉为最敬佩的女性。 敬她,爱她。 奶奶拒绝搬来与郑铭佑同住,只要郑铭佑把她送到养老院去。 守着自己的小金库,加上郑铭佑寄来的生活费,经费相当充足。更不要提还有一众小老头,好姐妹每天和她逗乐,按老太太自己的话说,生活赛神仙。 郑铭佑接到消息立刻往回赶,晚上就见到了到奶奶,情况不太乐观,但也说不上危急。 趁夜转到了省里的医院,确诊后,决定手术。 那个晚上,他梦见自己被跪绑在一个小巷子的转角处,后背一直靠着冰凉的墙。 他想不通是什么将他禁锢在这里,直到清晨临醒时才记起来,那里是他和柳满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柳满,就是他画地为牢的所有枷锁。 第二天,奶奶拉着他的手, “孩子,是不是和满满吵架了?你们还小,多冷静冷静,别做后悔的事。” 郑铭佑剥开橘子递给奶奶,没有回答。 一年的分居时间用来冷静,也算是足够了,他不能再耗着柳满了。 老太太闲不住,呆的久了就身子酸,郑铭佑每隔上几个小时,就给奶奶按一按。一天下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