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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千休只是摇摇头,眉睫恍惚,“早点休息。” 第26章 养儿方知父母恩 叶普睡不着,辗转身子,千休问的话,他答不出来,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白着呢,他喜欢尚修,情人间的那种喜欢,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大老爷们儿,没什么羞怯的。只是难以开口,怎么说呢?总不能跑到人家家门口跟他说,尚修小爷我喜欢你,咱俩谈恋爱吧。也不能跟尚修撒个娇,软个身子在人膝下求欢啊,更何况他还有个妻子,还有他一双儿女呢。 他不能这么干,得早点抽身,就是喜欢也得发乎情止乎礼,到此为止,不能破坏人家婚姻。 既然给自己定了规矩,叶普心里就舒服多了,爱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他晚来了,就得受着。 这几日上朝,叶普躲着尚修,想跟皇上套套近乎,不为别的,就是想给千休走个后门,因为千休下手太狠了。他在武场上比赛,千休每每和对手在擂台上过招,总是下死手,叶普因为是皇亲国戚,又是千休的家长,几乎都要到场,一场都不能落下,一开始叶普还会担心,千休会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哭着找他,给他撑腰。后来他就开始担心对手了,上台之前签的都是生死状,生死在天,富贵有命,就算你被人揍死在擂台上,也就死了,没有啥生命保障。 他就这么看着,千休杀出重围,一路进军到了决赛,对手是尚仲手下的贴身护卫,叶普不敢再让千修的人打下去,旁的也就算了,这尚仲正憋着大招想弄死自己,自己可不能往枪口上撞,饶了他吧。 叶普终于逮着机会了,太后找他,也同时找了皇上,叶普屁颠屁颠的就去了,跟在皇上身后,想着总算能说上话了。 太后又在那个定风亭里坐着,皇帝坐在叶普旁边,闲话家常,“五哥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叶普舌桥不下,他是把“我有天大事情求你”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吗?怎么谁都知道他有事求人。 叶普跪在地上答道:“皇上圣明,臣的确有一事相求。” 太后倒是觉得新鲜,自己这个儿子平时高情逸态惯了,怎么现在到拉下脸来求人了,真是稀奇。也放下热茶,侧耳倾听。 “臣,想让皇上一同观赛。” 皇上本来以为叶普会求他什么大事,没想着只是求他去看那擂台赛,“五哥可是想,只要孤在,就能让比赛点到为止?” 叶普握了握拳头,“臣不敢。” 皇帝不说话了,也没让叶普起来,太后劝解道:“你这个哥哥就是心太善了,看不得人杀生。” “五哥起来吧,孤一定会去看的,这样的比武,还没见过,凑个热闹长长见识也好。” 叶普看着皇上,少年老成的继续谈笑,叶普觉得,皇上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很厉害。别看他白白嫩嫩,在政治上没什么作为,每日上朝只是一脸闲散,常常游手好闲的稳坐钓鱼台。可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给自己的伪装,他像条毒蛇,静静蛰伏着,等着猎物上钩。可猎物是谁呢?尚修,尚仲,还是自己?叶普不敢想,他宁可等着命运给他当头喝棒,也不愿跟人两肋插刀,他一点都不高尚,他想明哲保身。 太后到底是太后,经历过权力斗争,提议道:“皇上,其实你该去看看,哀家都听人说了,这宫里的侍卫不中用,这场擂台是给你自己选贴身侍卫的,到了现在了,你也得去瞧瞧,谁忠心护主,谁耍心眼,这得你自己挑,不能交给旁个儿,这样,哀家放心,你也放心。” 皇上点头,很有道理,太后看看日头,身后的太监提醒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看奏本了。” 太后点点头,擦擦嘴角,摆着手,“你快去吧,别耽误政事儿,这儿有凡儿陪着我呢。” 皇上告了退,叶普才松口气,太后见人走远,没了影,才和叶普从亭子里走出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叶普忙赔不是,“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太后拧了一把叶普腰上的rou,跟母亲教训儿子一样,“我说了多少遍了,要安静,要低头,要学会装傻,最好一问三不知,能不张嘴,就不张嘴,你是不是又忘了?” 叶普真诚怯意,“不敢忘,都记着呢。” 太后戳着他的rou,“不忘?不忘今天是怎么了?不要命了,跟他提主意。” “母后,我收养了一个孤儿,跟我挺亲的,参加了这次比武,还进了最后的一场,和尚仲的手下一起比试。” 太后眼里瞧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你怕伤着他?还是怕伤着尚仲?凡儿,你不要总是想着当墙头草,你得下个决心,定住喽。这朝里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不偏不向的,谁都想踩两脚。也别在乎什么兄弟情义,他不是我身上的rou,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虽有养育之情,却没有生身的恩德。我现在老了,没有多少日子护着你了,哪天我要是跟着先皇去了,就剩你一人,你能走吗?你在这朝里站得住吗?” 叶普有点恍惚,这跟他妈对他常说的话一模一样,原来他妈是个知识分子,可说出来的话可糙了,总是在他耳边叨叨:小普,你得有个主心骨,什么事儿都得狠下心来一条道走到黑,别左顾右盼的,妈老了,你就得照顾好你自己。 这话都是真心话,叶普不敢忘。 太后和叶普这么走着,叶普本来不该说的,却突然说了,“天气冷,您注意点自己的心脏,原来您年轻的时候就爱早搏,大夫给您开的药得常吃,别一好就断了,不行贴个暖水袋,好好捂捂。” 这,也是真心话。 第27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随着锣响,这最后一盘的对战开打了,皇上坐在那儿,叶普屏声息气,心里给千休鼓劲儿,脑门上嗞出来细密的汗珠,情见于色。 尚修雍容雅步,他知道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尚仲家的手下,手段下流,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打到最后这一盘,没有上头的旨意,没人会给一个已经断了羽翼的王爷面子。他就是想看着尚仲手下死于他手,尚仲把怒火怪在尚凡身上,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尚仲坐在另一头,静静转着核桃手珠,吃斋念佛,不言不语,好像台底下的人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千休单手舞剑,招招致命,划破那人衣衫,剑身入袖,但被躲过,剑风呼啸入耳,看的叶普心惊胆战。那人功夫不差,自然不肯示弱,袖箭一发,嗖的一声刮过千修耳边,蹭掉皮rou,留下血来,叶普惊呼:“他耍诈!他怎么能带袖箭?” 尚修和叶普间隔着皇帝,只有桐鸣站在他身后,悄悄点了点叶普,眼珠转转,示意他不要出声。叶普眼观鼻,鼻观心,眼神飘到皇帝那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