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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车厢到达最低点时回到了地面,沿着充满童话色彩的圆石小径走,路过道旁一幢表面铺满金色小夜灯的木质小屋。 “致1898天之后的你?”陈放念叨着小屋窗户边小牌匾上的字,有点疑惑,“为什么是1898啊?” 路识卿顿了顿,又像做数学题忽然想出解题思路似的笑了,“营销的噱头,故意为之的蹩脚浪漫吧。” “蹩脚也是浪漫啊。”陈放淡淡道,又看着路识卿问,“所以为什么啊?” “进去看看吧。” 路识卿带着陈放进了小屋,估计热恋的情侣们并不热衷信件这种文艺的表达方式,小屋里的人并不多,但装扮很温馨。暖黄的光和窗口的一排吊兰,让来者的文艺情怀不可抑制地被唤醒,坚信信件是传递爱语的最好方式。 “你们好。”打招呼的是个短发的文静姑娘,手里还拿着一截小松枝,对两人说:“两位是情侣吧?要写信吗?” “随便看看。” “写。” 陈放原本顾及路识卿不喜欢这些文艺麻烦,没想到听到路识卿回答了“写”,有些惊讶。倒是路识卿听见陈放的回答,反过来劝他:“你作文这么好,就给我写封信呗。” “这和作文怎么一样。”陈放被路识卿的思路逗笑。 “也是。那我不要作文,要浪漫。”路识卿说,“我想给你浪漫,也想要你的浪漫。我们交换,怎么样?” 陈放想了想,的确,有太多话不能面对面说,也不能现在说,这个意义不明却莫名合适的1898天倒是个不错的契机,索性点头答应了。 短发姑娘把他们带到一张中间隔着挡板的桌前,发给他们笔、纸张和信封。挡板正中有个心形的镂空,透过镂空处恰好能看见彼此的脸,又没机会偷瞄对方在信上写了什么。 陈放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写,有时候抬起头看路识卿一眼,发现平日里最讨厌写作的人,此刻也格外投入。暖色光落在他身上,短发姑娘递过来的松枝被他插在笔杆后段,随着书写的动作轻轻地颤。 路识卿会写些什么呢?陈放忍不住好奇,又觉得并不难猜测。 光彩熠熠的人,情感必定和掌心的温度一样炽热,握着笔杆写下的多半是热烈的少年心意,泛滥而珍贵的情爱喜欢。 而陈放在昏暗逼仄的角落里,藏的是些不敢见光的东西。桩桩件件,太多了,想要鼓起勇气坦白一次,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陈放拿起笔写得很慢,他头一次觉得写一封信如此吃力。明明没有刻意去用华丽词藻和文艺修饰,他的事也配不上什么美好的表达,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地写下来,还是让他心口发闷,指节无力。 他不知道1898天之后的路识卿看到这封信时,他还会不会陪在他身边,或许现在的坦白会成为那时迟来的累赘。可陈放还是想告诉路识卿,他期盼光亮,也怯懦畏惧,同时又勇敢地交付过真心实意的感情,在路识卿身上。 “放哥,我写完了。”路识卿抬起头,透过心形镂空,看见陈放低垂的眼和睫毛上零星的泪光,担心地站起身,“怎么了?难受就不写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逼你……” “我没事。”陈放笑了笑,好像有眼泪掉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让我写完吧。” 路识卿默默坐回椅子上,看着陈放的眼神有些自责,总觉得无论陈放正在为什么掉眼泪,原因都要被他归咎到自己身上。 信封包好之后交给了小姑娘,路识卿把小松枝一同放进信封里。他们无法确定1898天之后身在何方,所以留了五中校门口信箱的地址。 陈放没再掉眼泪了,只是眼睛还红,带着点鼻音问路识卿:“你还是没告诉我,1898到底有什么含义。” 路识卿笑了笑,他想起自己以前打算给陈放准备个“蹩脚浪漫”。那时他算过很多数字式子,想要用这种形式表达爱意,嫌弃520这种谐音太过简单,又怕算式加密过多层陈放解不出,最后还是以幼稚的名头舍掉了这个打算,可其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结果已经被他熟练地记在脑子里。 365×5.20=1898 “含义是,我年年岁岁爱你。” 第37章 一颗独一无二的圣诞树 从市区回来之后,每周一次的理综测验没给路识卿和陈放休整的机会,跟着一群学生像羊群一样被哄着进了考场,然后等候宰割。 距离高考还有二百天时间,听上去好像还很长,但已经被周而复始的单调活动填塞得满当当,只剩下做卷子改卷子讲卷子。书山题海的形容果然毫不夸张,生怕山不够重海不够深,恨不能把他们压垮吞没。 第一节 晚自习刚下课,陈放还在座位上整理错题,余光看见旁边的路识卿站起身往外走,以为他要去卫生间,没有多问。路识卿也没有主动说什么,只是在出教室门的时候又回头张望一眼,像个谨慎又露出马脚的特务,急匆匆地走。 周繁趁着自习下课的空档,又像往年平安夜一样,往路识卿桌上放了个苹果,而不一样的是,他这次顺带着也给了陈放一个。 “那个,平安夜快乐。”周繁没等陈放向他道谢,放下苹果就走。 陈放把苹果拿在手里,精心包装的塑料纸发出滋啦的声响。他知道周繁是看在路识卿的面子上才稍带着给了他一句祝福,还是真心实意地向周繁别扭的背影小声道了句“谢谢”。 原来世界上光点这么多,所以他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偶尔也能得到眷顾,得以在边缘的光晕里存在一会儿。 窗外开始飘雪。 在下一节自习课预备铃响起之前,陈放没等到路识卿回来,只是等到了他发来的手机讯息。 「出来,老地方等你。」 看到这条消息的陈放笑了笑,知道原本已经一个月没逃过课的他们俩,马上就要旷掉下节自习了。 把桌上的卷子铺开,装作只是暂时离开的样子,陈放戴着路识卿搭在凳子靠背上的深蓝色围巾,从后门悄悄走出了教室。 路识卿在围栏外支着自行车等他,肩膀和头发上落了零星一点雪,被轻松钻过围栏缺口空隙的陈放上手拍掉,给他把围巾系在脖子上。 “放哥,生日快乐。”路识卿笑着说。 “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陈放跟着笑了笑,把围巾系的结整理成好看的形状。 “那怎么能一样。”路识卿让陈放上车,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暖和和的衣服口袋里,“抱着我,带你去过生日。” 陈放先听话地坐了上去,才开口问:“去哪呀?” “到了就知道了。” 路识卿腿上用力,踩着脚蹬子把车骑出去。 一路上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