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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稚气的神情,只觉十分棘手,“不,不是……女孩子都会这样,就是说……” 最后他没了法子,不得不去请来了邻家的老妈子教育秦念,自己闷在了厨房里。 秦念终于被老妈子解释得明明白白、伺候得干干净净之后,自己羞耻了很久,才蹩向厨房去。 谢随坐在灶台前生火。 本来也不是做饭的时辰,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将秸秆往柴堆上扔,幽幽的火焰上又噼啪出微弱的火星子,飘落在他的脚边,也飘落在他的眼底。 他的眼底便轻轻地亮着光,像是谁也不惊动的、小心翼翼的光,在谁也注意不到的角落里径自地灼烫。 秦念往前走了一步,他蓦然抬起头来:“身子还好么?” 那光不见了,像是被他藏起来了。 秦念抿着唇,点点头,“刘mama说,我可以嫁人了。” “嫁人?你?”谢随失笑,“你才十三岁。” “刘mama说,她女儿十三岁的时候都给她添外孙了。” 谢随敛了笑容,“你不必听她的话。你还小,这世上有多少好玩的好看的东西你没尝试过,就想着嫁人生孩子?” 那我就嫁给你,然后同你一起去尝试那些好玩的好看的东西。 这句话秦念到底没有说出来。她再是胆大包天,也到底有些畏惧。 她畏惧自己会被谢随否定,甚或抛弃。 所以她只敢作零星的试探,口头的搦战,到了要动真格的时候,她反而会退却了。 这样的道理,她却要到十六岁之后才明白—— 自己当年的种种委屈,其实只是因为太喜欢他了。 这喜欢与他无关,所以这委屈也与他无关。在她自幼及长的这一腔柔软幼稚的爱恋之中,大哥哥既没有什么功劳,也没有什么罪过。 他只要一直都在那里,供她看着、望着,就足够了。 *** 红崖山下。 军队群龙无首,渐而离去,小镇的道路上寒风萧瑟,已没有几个行人。 客栈中,蒯蓝桥给秦念号了号脉,而后便深深皱起了眉头。 谢随将那经书拿出来道:“我过去见过这样的书,不过是佛经的批注……但念念这七天在闭关练功,许是中了这书的毒,走火入魔也未可知……” 蒯蓝桥道:“她的功夫是谁教的?” 谢随一怔,“……是我教的。” “你教与她的,是少林至刚至阳的内功,她是女子,本就修习不到精微,何况后来又有中断……所以当她开始修炼另一门至阴至柔的内功时,才会进境飞速。”蒯蓝桥沉吟,“但如今她看的这佛经,也不知有什么古怪,倒将她体内原有的少林内功激发出来,现在两股内力在她体内紊乱互斗,恐无宁日……” “该如何救她?”谢随沉静地道。 “我现在可以给她开些药,让真气流动渐缓,加上她此刻昏迷,也不致与人动武,真气不会发散,也算是缓兵之计。”蒯蓝桥道,“但要解决此事,必须抽出她体内的一股内力。” “那至阴至柔的内力是一位武林前辈教她的,也不知当今还有谁会这门功夫。”谢随思索着道,“要打散她的少林内功倒是容易……” “容易?”蒯蓝桥斜了他一眼,“你重伤方愈,自身难保,就别想了;少林寺武功最高的信默和尚死了,少林三千弟子也被你弟弟杀得差不多;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信航和尚,但他却被关在狗皇帝的宫里,是不是?” 谢随这一下是彻底地呆住了。 寒气从地面袭上他的脚底,而至于全身。 蒯蓝桥笑了。 “果然还是躲不过啊。”他笑着长叹一声,摇摇头,“我要去杀了皇帝为我师父报仇,你去不去?” *** “念念,念念?” 夜已深了,一灯如豆。 谢随在客房中架起一只小红炉,炉上茶釜里药香沸腾,正呲呲地往上顶着壶盖。 水汽氤氲出来,仿佛将灯火都罩得湿润了,而他的脸就隐在那半明半暗的湿气之中,炉底的火光灼烧在他的眼底。他的声音从那水雾里穿越出来,一把抓住了秦念。 秦念的眼睛好像睁开了一点,却又立即合上了。 她好像还没有做完那个梦。 谢随也只好纵容地由她继续去做梦。 他端着药碗走过来,低眉看了她半晌,在床边半坐下,又唤:“念念,喝药了。” 他将秦念的身子轻轻扶起,仔细吹凉了银匙上的药汤,喂给她时却多从口角边流失掉了。他无奈地笑笑,只好自己饮下,再吻住她的嘴唇。 他将药汤灌入她的口,却仍迟迟盘桓不去,温柔地舔舐着她那因寒冷而干裂的唇,似乎是立意要将那些风霜皱褶全都一一舔平。 “念念……”他在她唇齿间喃喃,“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我们去长安,去把我师父救出来,让他给你治伤治病。 “然后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走了。你说好不好? “念念,我可以为你逃亡一辈子,也可以为你回长安。 “为什么我以前却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从来不肯告诉你呢?” 69.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旧风华(一) 延陵谢氏兄弟相残,延陵侯被亲兄杀死在红崖山下的消息, 被一骑快马报入了京城, 皇宫, 御座前。 御座下正好入宫与皇帝一同用晚膳的睿王, 闻此消息,眼皮跳了跳,“真没想到, 诗礼传家、三代功勋的延陵谢氏,会出这样的乱子。” 皇帝却好像很开心, 身子懒懒地倚着姬妾的膝盖, 悠悠然道:“谢陌弑母, 谢随诛之, 天经地义, 哪里不合礼数了?” “弑母?”睿王转头看向他。 然而他也并不能直视皇帝的眼睛, 他只能注目那火红的阶墀,灯烛煌煌, 将皇帝那庞大的暗影也投在阶墀上。 “对啊。”皇帝却全不在意,“弑母。” 睿王微微眯了眼。“那故延陵侯, 还议不议谥?” “议谥?”皇帝好像很震惊,“弑母大逆, 朕不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