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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来:“快去通知家主,秦家家主来了!” 那小厮狐疑地四下望了望:“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门口拥挤的人群中有人趁机浑水摸鱼:“我看见了!我给你们带路!” 他说着摸进了裴府大门,伸手胡乱指着某条小道:“他从那去了!” 小厮跟着张望半晌:“没看见啊。” 那人嘿嘿一笑:“没事,我去给你找来!” 他说着拔腿就往裴府中跑,小厮这才知道上了当,气的七窍冒烟:“你给我站住!” 眼见有人成功,门口诸多人一拥而上:“冲啊!” “站住!”小厮们忙拦住,“没有请帖不许入内!” “咱们就是去看看热闹!要啥请帖啊,通融一下呗!”那帮人七嘴八舌地敷衍着,一股脑往里面冲,裴府门口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一切的引子秦越同学却是闲庭信步地走在裴府中,和沈意携手走在长廊上。他随意扫了一眼府中的景致:“裴家一群武夫,这府里布置的一点意趣的没有,活像个练武场。” 裴家这风格明明是简洁大气,细节也颇考究,哪有那么不堪。沈意心下无奈,只得附和着:“是是是,还是秦府好。” “那当然。”秦越满意道,“这破园子也没什么看头,那饭估计也不好吃……啧,群英宴。” 他说着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裴元直是怎么把事情搞砸的。” 沈意不由得提醒道:“你可认真一点罢!” 好歹是正道大会,就你们这凝聚力,还不够我们魔修下菜的,沈意心下笑道。 “有什么好认真的,”秦越不以为然,“我跟你打赌,这宴会打着对付魔修的幌子,内容绝对和这毫无关系。” 沈意一挑眉:“是吗?那这宴会是来干什么的?” “以我对帝都这帮人的了解,八成是用来内斗的。”秦越凉飕飕道,“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阴私小事都会被翻出来,你家小妾和他家少爷通jian啦,二位府上家教不严不堪为政不如退位让贤……等等这样的。” 他见沈意笑了起来,跟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是真的没意思。” 沈意笑完了,这才道:“只不知这次他们要扳倒谁?” “你想知道?”秦越想了想,“这有何难,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正走到裴府堂前,二人信步而入,堂中众人霎时一静,回过头来。 沈意心下浮现出不妙的预感,便见上座上一位面色严肃的老臣站了起来,冷笑道:“秦越,你还有脸来见人?” 秦越满脸莫名其妙:??? “还在装傻,”那大臣怒道,“你这不仁不义的小贼,我且问你,如今有人指控你杀了神微仙尊,你认是不认?” 沈意:…… 现在他知道了,这群英宴要扳倒的不就是秦越么! 章节目录 视若蝼蚁 裴家正堂中, 裴元直穿一身暗色软甲, 身披猩红色披风, 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气魄。 他独自坐在主座上,左手边是一列朝廷重臣, 右手边是民间志士, 虽然他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可惜周围簇拥着的侍女仆从于不经意中透露出矜傲的神色, 依旧暴露了裴家的野心。 而堂下秦首席孤立无援地站在众人环伺之中,一身银袍猎猎, 玳瑁冠辉光四溢, 神色漫不经心地带着微笑,竟然不落下风。 此时裴元直任那老臣开口质问, 保持着微妙的沉默。堂上诸人多是浸yin朝堂之人,此时看看主座上的裴将军,再看看堂下的秦首席, 便明白这是站队表忠心的时候了。他们心下振奋之余, 又多少有些感叹:自己果然是老了,想当年这两位都是毛头小子, 谁料如今居然还得看他们眼色行事! 天之骄子……哼。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众人心下虽然酸几句,面上却还是故作惋惜道:“秦家主做此弑师叛道之事, 虽然为人不容, 但若是诚信悔改,还有回旋余地才是。” “正是如此!”边上一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秦越, 说什么秦道主、秦首席,还当你有多能耐,原来背地里做了这么多腌臜的事,真是叫人作呕!” “要吐出去吐,别污了我的眼睛。”秦越瞥了他一眼,侧身给他让开路,“快去吧,憋着伤身体啊。” 他好声好气说着,仿佛真的是关心他身体似的。然而那年轻人分明感受到了秦越身上传来的威压,脸色煞白道:“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手试试!” 秦越诧异地一摊手:“我动什么手?”他说着顿了顿,环视四周一眼,那些老臣接触到他目光,都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只留下那年轻人傻愣愣地站在堂中,做了这出头鸟。 秦越熟悉他们这些把戏,此时甚而笑了起来,转头对沈意低声道:“你看,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沈意无奈道:“嗯,所以?” “所以我很伤心,”秦越故作沧桑地叹口气,“要夫人亲亲才能好。” 沈意轻笑一声:“等你摆平这事再说吧。” “真的?”秦越精神一振,这才重新回头去打量众人,一面随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和主座上的裴元直遥遥对立着。 那年轻人心下嫉恨秦越多时,见他被众人发难,心下正喜,然而望见秦越神色不变,又不安起来。 此时主座上的裴元直终于发话了:“秦越,神微传信来点明你是杀害仙尊清玉的凶手,你可认罪?” 秦越笑道:“这一番阵仗吓人的很,我便要问问,我如何就杀了清玉了?你们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裴元直淡淡道,“任你沽名钓誉这些年,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他说着唤上一人,看服饰,竟然是秦家的丫鬟。那丫鬟眼见这满堂朱紫,瑟缩着跪在地上,要哭不哭地抹着眼泪。 “这丫鬟是秦家书房中人,便是此案人证。”裴元直道,又转过头吩咐那丫鬟,“你抬起头来,把那扳指拿给大家看看。” 秦越微一挑眉:“裴元直,你这眼线埋得够深的。” 两人也不再假惺惺地秦家主裴家主地叫了,此时裴元直也撕下客套的面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