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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两间贯通,二楼被吴畏锁着,所以屋子里唯一的绿色摆件儿,就放在一楼楼梯口。 方伽尧看的差不多了,就开了灯,坐在地上瞧衣服。 顿感这衣服有点儿烫手。 方伽尧有吴畏的微信,却是除了上次吴畏给自己工作室的地址,就一次没用过,他在键盘区打字,依着墙,歪着身子,把衣服兜在肚子上组织语言。 方伽尧:什么时候回来? 吴畏:想我了? 方伽尧手就顿在对方秒回的消息上。 方伽尧:想跟你谈谈。 吴畏:谈什么? 方伽尧:面谈吧,等你有时间。 方伽尧不想这么拉拉扯扯说不清,吴畏模糊的态度也正在抹杀自己的界限。 他跟吴畏可以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但是没可能再往前一步。 吴畏: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方伽尧:你有空的时候。 吴畏:你想我什么时候有空? 方伽尧手指头又悬着不动了,这话没法儿回。 但又始终要说清楚。 吴畏这人,有点儿无赖。 方伽尧:现在。 吴畏:那你等我。 方伽尧合上手机,仔细顺着衣服的领子轻轻描了一遍。 BOOM-KING BK是自己以前的外号,年轻那会儿赶时髦,喜欢给自己搞个噱头,甭管自己跳成啥样,名字要亮,就几个人堆在一块瞎胡闹,但是闹了几年一块儿玩的几个还真就玩儿出名堂来了,慢慢在圈子里开始养名号,在一块儿的时间就少了。 自己真正参加国内赛事的时候脸上有挂件儿,不露脸,就只混了个名号。 所以除了几个玩儿的好的,几乎很少有人知道BK的真名。 吴畏也没道理知道。 方伽尧有规矩,交的朋友讲义气,自己退了圈之后BK也淡了不少。 吴畏进圈晚,按理说也不应该知道。 方伽尧想了一会儿没头绪,只能等着人先来,把工作之外的事情掰扯清楚才舒坦。 他跟吴畏约好在工作室见面,就没打算吃晚饭,出了排舞室去了外面沙发窝着,一开始抱膝坐着,忍不住想抽烟,又摸空几次才死心,只能弯曲脊椎,顺着背沙发吞噬,等后背一软,眼皮就往下耷拉,抱着衣服的胳膊就往下掉。 不知道掉了几次,方伽尧彻底没意识了。 最后,就连门口儿清脆的瓷铃声也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文也可以叫 我亲手扒了爱豆的马甲 吴畏版。 改文名字因为编编戳我说舔狗不能出现在文名里,就改啦~ 第16章 啤酒自带的冰凉的触感,让方伽尧本能蜷缩起身子,把脸找了个温热的物体埋进去。 之后就听到心脏有节律的跳动。 “再睡一会儿,我不着急。”吴畏特有的鼻音从头顶传下来。 方伽尧猛然清醒,坐起来扭头,刚睡醒上火,嗓子有点儿沙,“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畏没所谓,“可以这么说,天黑之前。” 方伽尧往橱窗外面看,已经零星闪星光了,带着夏夜特有的潮气。 屋里开了空调,这会儿倒是有点儿冷。 “我有事跟你说。”方伽尧坐正,“这次不跟你开玩笑,认真说。” “我听着,”吴畏往沙发边儿上挪,胳膊随意往后搭,又补充保证,“绝对认真。” “你怎么看我的?”方伽尧开门见山,“你说实话就行,我都兜着。” “舍友、同学、员工,”吴畏摘了帽子,抓了把头发,“再严格说,也是朋友,”吴畏从速食袋里拎了两瓶青啤,刚冰镇过的,放在玻璃面儿上,“路上买的,睡醒来瓶儿解乏。” “谢谢。”方伽尧已经准备好的情绪散了不少,吃人嘴软。 “兹拉——” 易拉罐儿撕拉开之后,方伽尧闭着眼咽了一口,再睁开眼很利索的说了句,“你没说实话。” “你还想知道什么?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和我确定关系?”吴畏嘴上占便宜,口气还是挺中肯,“你得说得再明确点儿。” “这罐儿啤酒我是喝的是朋友,吴畏,你是我朋友。”方迦尧话说得明白,“也只能是朋友。” “我懂,不越界。”吴畏表情没受伤,很洒脱,“你这样想我也挺开心,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不强求什么。” “衣服还你。” 衣服在怀里揣久了,带着方迦尧的体温,暴露在空气里就散了个干净。 “一件T恤而已,随便拿着,权当生日礼物,朋友之间客气了。”吴畏把衣服推回去,“甭客气了,晚上请你吃饭。” 吴畏长腿一伸,搭在玻璃桌上,胳膊轻放在方迦尧身后的靠背垫儿上,“走?” “等会儿,你到底什么意思?”方迦尧不打算这么糊弄过去,“明天我搬出去,宿舍钥匙一直在我这儿,顺便交给你。” 吴畏脸色变了变,嘴上没说,看方迦尧收了衣服,还是站起来拉着人往外走,到了楼梯口儿伸手把人拦住,“你的私事我不多问,要住哪儿随你便,晚上带你去个地儿,热闹。”然后拎着海棠花盆儿,往方伽尧身上塞,“送你一盆儿,鲜亮好养活,多晒晒太阳。” “钥匙还是给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就提前跟我说就成。”吴畏伸手给方迦尧递烟,“来根。” “你平常不回去?”方迦尧钥匙在手里转了两圈儿,“我平常回去挺少的,还是给你,应个急。” “我没有多少要紧事儿,你回去就是要紧事儿,不耽误。” 钥匙的事儿在他跟吴畏之间又是黏黏糊糊,吴畏这人会打太极,老老实实跟他说事儿总能让他找个由头应付过去,好比今天这事,方迦尧挑明了,吴畏也接受了,并且表示还想继续。 他的潜台词方迦尧听得懂,我知道你拒绝我也明白,但是我追我的,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儿,你跟我当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等我就好。 但是方迦尧承受不来,所以临时决定出去住,吴畏是他朋友,这点方迦尧承认,吴畏人挺好,就是独,唯一的一点人气儿,方迦尧不忍心断干净,也不给他留多余念想,话说绝,剩下的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吃哪儿?” “串串儿。” 东科大校门口儿小吃摊多,西北角延伸整个十字路口都是露天的烧烤摊儿,九月入末,昼夜温差大,晚上除了潮湿之外更多的是凉快,校门口儿做的多是学生生意,也就没那么多坦胸露背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穿的干净板正,规规矩矩坐着。 地方味儿冲,敞亮,方伽尧找了椅子坐下,把没还成的衣服找了个纸袋子包好,立在旁边,又把袋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