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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忽然道:“你整日在家看书,如何得知这些朝堂之事的?” “您不是默认我知道吗?否则您来问我干嘛?古人言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定是有所依据的。” 二老爷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行了,看书。” 说完,他背着手走了。 云浅关上门窗,手里的书却读不下去了。 她手里已有两封晋王府的帖子,是她在外赴宴之时晋王命人给的,她并没有应,只让传信那人跟晋王说了两个字“尚书”。不站队便罢了,一站便是将身家性命都赌了上去,她输不起,所以只要她站了就会全力帮助晋王。 可是,太子前世到底是天命之子。 她这样,算不算是与天道作对? 屋外忽然一个闪电,几乎将半片天空都映亮了。 事实上,她其实一直在与天道作对。她本该死去的,却又活了过来,不止她自己活了过来,她还代替更多的人活了。 萧廷说,是这些人的怨气影响了本源世界的灵气。云浅却越来越觉得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大千世界本就互不干扰。 萧廷,你到底去哪了? 云浅紧紧握住了拳,既然晋王示好了,那她也就不负他所望了。 …… 二老爷升任吏部尚书,第二日任命书就下来了。 薛家更是热闹了。 当日晚上,二老爷就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是晋王的火漆印,除了晋王本人,谁都拿不到。二老爷抖着手点开,上面写了几个人名,地点是江浙。 他看的心肝都颤了,连忙将信用烛火烧了。江浙有几个无足轻重的空缺,安排上也无妨。但是一旦安排上,晋王的人就会开始慢慢的渗透江浙。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唉,二老爷默默把几个名字记着了。 老太太这边每日也是络绎不绝,儿子升官,孙子案首,她整日美滋滋的,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云浅简直成了她的幸运符,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只是她还需学习,要读书,老太太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走。当初谁说的这个孙女儿是个祸害?她看那些人才是祸害还差不多,谁再在她耳边说一句二房不好,便让他们去考个小三元试试?出个尚书试试? 只是成亲这事实在是叫人头疼,总不能叫真的薛景宁出来结亲,那真是自投罗网了,但是一直不成亲又叫人闲话。云浅与老太太商议了一番,决定拿病当挡箭牌。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的老姐妹侯府夫人来了,见着云浅,她默默点了点头。 待到云浅离开了,侯爷夫人才心满意足道:“四公子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老太太有些头疼,“你倒是心直口快,其他人来了都想着法的套话呢。” “咱们多少年的老姐妹,闺中都说悄悄话的,又何苦遮来掩去的。”侯夫人笑道。 “只我瞧着你家中似并没合适的?” 侯夫人道:“侯府没有,是我娘家哥哥的孙女,今年十三,小是小了点,不过你家四公子也可以再等上两年。如果他们能看对眼,咱们也能先定下来,这么好的小子,别要叫别人抢了去。” 侯夫人哥哥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正四品,倘若景宁确实是景宁,这门婚事确实不错。老太太喝了口茶,可是再好也不能让孙女儿去娶你的侄孙女啊,便道:“宁哥儿是个主意大的,我与他娘都不能轻易做了他的主。先前他还跟我说,要等到金榜题名之后再谈婚事,只不知到时候他会不会又找了什么借口出来,莫要耽误了姑娘家才是。” 侯夫人道:“再是不怕的,叫他俩见见,后来的事咱们再说。” “我是没问题,夏家的清楚我再清楚不过的。只是你也要想明白,宁哥儿你是知道的,自小体弱,到现在都药不离口。这两年是比往年里好了不少,只是根子还在那,大夫也说这病是断不了根的。” 侯夫人这才想起她往年来薛府时,薛景宁都是卧病在床,只他是庶子,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老太太这一说,她才回忆了起来。再一想,十五六岁的少年按说身量都该长成了,这薛景宁确实是比起她家的孙子差了一大截,身板看着跟个女孩子似的,方才,她似乎还闻的到他身上那股子浓厚的中药味呢。 侯夫人被老太太一席话说的打起了退堂鼓,讪讪笑道:“他这一年考三回,我还当他好了呢。” 老太太叹气,“那还不是药堆着的,我们都劝着他,他却不听,只说要上考场考一回,免得日后后悔。” 这话说的重了,侯夫人都吓了一跳,心道要是叫侄孙女年纪轻轻做了寡妇,那嫂嫂还不得怨她一辈子,才道:“照你这般说,那这事还是得好好商议才是。” “正是,家中这些日子门槛都快踏破了,我也不敢松口,就是不敢耽误了人家姑娘。” 侯夫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匆匆走了,去哥哥家报信。 过了没几日,京中夫人圈就传开了,薛家那个四公子是个病秧子,可别跟他家结亲,没得害了家中姑娘。 这一回,薛景元倒是终于喜笑颜开了,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还妄图能金榜题名,啧啧,看,老婆都娶不到。 他也算是考过了一回童生试的,虽说院试没过,不过前途远大,而且他的年纪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家中多少也有几位来问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如今多少沾了点二房的光,薛景元那高傲的头颅就低了一半,身在薛家,这辈子注定要沾二房的光了。 第160章 :说好的一起去死(十三) 上门相看云浅的多,却叫薛景元的亲事给定下来了,是武宁伯家中的庶女,说是庶女,却也是记在嫡母的名下,薛家只要不分家,大太太不要继续作,大房过的就不会差,对女方来说倒也不算一门差的亲事。 伯府夫人来时,云浅也被叫了过来,如今她也算是在京中小有名气,多少要出来见见客。向来空旷的花厅旁放了屏风,云浅便知道那位伯府庶女在屏风之后相看薛景元,听老太太的话风,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就等着合八字了。 跟老太太和侯府夫人请了安,云浅便出来了。 她依稀记得剧情里写过,原主那一世薛景元娶的是大兴的一个小户家里的嫡女,当时薛家已经落魄,大房更是凄惨,大老爷本就是五品闲职,俸禄不高,混混日子尚可。大房一家人搬去了大兴,薛景元勉强得了秀才功名,在大兴学堂教书,娶了媳妇后,大太太整日就以打压媳妇为乐,好好的日子过的不人不鬼。 可是这一次,大抵是因着云浅来了,很多事都跟着改变了。 所以,太子的位置怕也不会如前世那般稳了。只要太子不上位,容钊的日子就不会好过,镇国公府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铜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