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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让我看看,是我老眼昏花了,竟分不出你俩来。” 云浅道:“与祖母无关,我方才连宁哥儿都吓了一跳。” “那宁哥儿呢?” “他留在了我房中。日后,他便是薛明浅了。” 老太太长叹口气,道:“我会跟你母亲说,让她把佛堂好生修缮一遍,切莫要委屈了景宁。” 到得请安的时候,大房二房四房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三房外放,屋里只留了一位姨娘看着,没人前来。 云浅的出现叫众人都意外,薛景宁难得在上房出现,两位太太都问了她好些话,她声音虽也伪装了,却比寻常男儿来的细,别人也不生疑,毕竟薛景宁病了好些年。 周氏先前就得了云浅的通知,所以也不奇怪,只道:“景宁今年的身体确实好些了,先前他还跟我说想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 “那可怎么使得,”大太太道,“宁哥儿的身体可撑的住?” 云浅道:“今年比往年是要好多了,到得明年,或许会更好。横竖我这些年闲的无事,整日都在家看书。倒也想报个名,若真有机会,也想试试看我能考到哪一步。” 大太太在心中嗤笑,她屋里的几个哥儿成日在家学里用功刻苦,老大薛景元今年二月参加县试也只是走走过场,到了明年还得继续参加。这薛景宁倒是口气大,一日没上过学,还想去参加县试,到时候也不怕吓晕倒了叫人笑话。她面上却道:“前日里我得了根人参,过会给你送过去。距离明年二月不过只有四个月了,你得好好努力,给咱们家争光才是。” “不敢,回头遇到不懂的题还得去请教大哥,大伯母叫大哥莫要嫌弃我才疏学浅才是。” 四太太是庶出,向来很少出头,见大太太送了东西,自己也不好没有表示,只道:“我屋里有块上好的砚台,望你用着趁手。” 云浅一一谢了,老太太又唤人请来小轿,送了她回去。 第150章 :说好的一起去死(三) 后院的佛堂修好,薛景宁搬了进去。好在薛明浅原虽脑残,但对自己弟弟也算好的,云浅如今便每隔三五日都会过去陪陪他,也不会叫人生疑。 薛明浅被薛家剃发,关进佛堂的事很快就被传了开了,镇国公夫人听闻消息,憋了几日的气总算是顺了过来。她本是整日盼着薛明浅去死,省的她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大家没事都会想想容钊干的这好事,偏偏她没死成。她们又生怕薛家豁出脸皮子不要了,把薛明浅一顶轿子抬进府上。如今见她被迫当了姑子,不得不一世青灯古佛,镇国公府上下松了口气,连被镇国公打的皮开rou绽的容世子都觉得屁股没那么疼了。 他趴在床上,指挥丫鬟去叫了他娘镇国公夫人过来。 容夫人心疼儿子,从没将错算在容钊身上,听闻儿子找她,即刻就来了。 见着儿子还起不了床,容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打着他的背道:“叫你不要在你爹跟前犯蠢,你死了,家中还有你大哥虎视眈眈你的世子位,你是要叫娘下半辈子靠着庶子过活吗?” 容钊疼的不停吸气,道:“娘,好赖我挨了打,明浅也被剃发关进了佛堂。” “休要提她!要不是她,你我母子又何至于在府中被那几个贱人嘲笑,”容夫人一想到家中那得宠的姨娘和二房那些人的嘲讽,都恨铁不成钢,偏偏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养的,怪不得别人就只能怪薛明浅了。 这一回薛明浅没死,容世子心中也多了几分清明,没似前世那般被吓傻,只叹气道:“你也别将薛府得罪狠了,如今人家白搭了一个姑娘进来,这事你心中再恨她,也是你儿子挑起来的。话是我说的,湖是我带着她跳的,下水后还是我将她推开的,差点叫她淹死。我自是对不住她,日后也无法弥补了。为着这事,薛家女眷也受了不少非议,明浅这一生是注定了,她的姐妹却还要嫁人,就当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请人上门去送礼赔罪,就说我那日犯了混,在湖边玩耍落水时不小心将路过的薛明浅也带了下去。如此,外人也不好再刻薄薛家女了。” 容夫人冷笑,道:“横竖一条贱命,活下来已是她命大了。” “这事过后,我与薛府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日后婚娶,全凭娘你做主。” 容夫人这才勉强同意,去准备东西,边走边道:“我且信你这一回,若有下次,仔细我不打断你的腿。” 容世子见容夫人同意,便松了口气,趴在床上哼小曲。他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了。 容夫人自是不可能亲自去薛府的,她娘家的姐妹嫁的没她好,如今诰命没她高,经常来镇国公府走动,容夫人便让meimei去了一趟薛府。 老太太在房中听说镇国公府来人了,却是国公夫人娘家的庶妹,差点没一口痰迷着。 容夫人这事做得着实打她的脸,老太太闭门不见,又吩咐了大太太和周氏,通不准见。容夫人meimei等了半日,喝了一肚子茶水,才见着匆匆赶来的四太太,道老太太不舒服,大家都在伺候老太太,实在没空接待她。 容夫人meimei只得留下礼物,回到镇国公府上,对着容夫人好一顿抱怨,好事没她的份,出门丢人却尽叫她得了,她说着心中委屈,哭了半晌。谁叫她生的不好,嫁的又不如嫡姐,替嫡姐受气的事都教她做了。 容夫人讪讪看着meimei,只好安抚的说了几句好话,好赖才把人给哄走了。 到得晚间,家下人来报,先前送给薛府的礼物都被薛府叫人悄悄扔了回来,都在镇国公府的后门堆着。 容夫人气得半死,觉得薛府不知趣,讲笑话一般将这事跟镇国公说了,镇国公当面给了容夫人一顿没脸,自个儿都不知趣,怪道教出那样的儿子。这事你要不就不办,要不就办得漂亮点,叫薛府心服口服,如今倒好,薛家只怕真得跟镇国公府结上仇了。如今圣上病重,他是坚定不移的□□,现在多少人盯着太子身边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镇国公恨不得把妻子给踢回娘家去。 容夫人只得去容世子跟前哭,容世子安慰了母亲几句。薛家倒是好人坏人全做了,说法他们接受了,却给了他这么大个没脸,心中也是生气,暗道日后不能再想着薛明浅了,这事之后,就当他与薛明浅扯平了! 云浅也听周氏说了,觉得好笑,只盼镇国公也是个糊涂的,到时候一击即溃,多省事儿。 不过她如今没心思想别的,整日在屋中看书。虽说她能过目不忘,策论也是随手拈来,但是其他的,别说朝堂上的政策了,连现如今是什么朝代她都不知道,需要恶补的知识还多着。 薛家把注压在她的头上,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