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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清道:“试还考吗?” “大概是考不了了。”这种情况就算他愿意,老张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还有沈晏清,谢景接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天台的殊荣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你说的对,”沈晏清眉眼弯弯,表示赞同,“警察叔叔应该也到了,那边估计等着你呢。” 两个人从校医院里出来径直去了教学办,鱼头把老张叫过来了,里面还有几个警察,几名眼熟的同学,估摸着是刚才在厕所门口围观的那些。 老张一看谢景手上的纱布,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最宝贝的学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班门口受伤了,简直就是在老张心头上挖rou。 老张心疼得不行,看了直接说:“今晚考试你不用去了,最近几天的作业也不用写了,养伤要紧。” 谢景:“!!!” 怎么感觉还有点划算。 警察叔叔把谢景叫过去:“他们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 谢景非常痛快的承认了。 他下手又狠又准,而且很疼,一旦中招,短时间内站都站不起来。但是别人都找到家门口了,怎么说都只能算是正当防卫。 警察叔叔打听了谢景的成绩,而且看着这么瘦的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警察叔叔接着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谢景摇头:“见都没见过。” 警察叔叔扭头看着后面三个人:“那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顶着沈晏清和警察叔叔双重审视的目光,曹伟强声音小如蚊蝇:“就见过一面。” 警察叔叔气笑了:“见过一面你就到人家学校里找事,你蒙谁呢?” 曹伟强缩着脖子又不说话了。 谢景走过去,看着曹伟强:“邓哥是谁?” 曹伟强脸色一白,咽了口唾沫。 糟糕,动手之前嘴贱,自报家门了。 “等个?等个啥?” 装疯卖傻乃是第一妙招。 谢景笑了笑,回头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警察叔叔交代了一遍。 要是搁二中那边的派出所,“邓哥”变调多少次,也能一耳朵听出来,可惜一中和二中不是一个辖区,一中附近的地痞小流氓,大名还没传到这里。 但是曹伟强反应不对,警察叔叔记下这个点,准备回去好好审一审。 为了不耽误晚上的考试,警察叔叔在教务办里把该问的问清楚,只把三个小混混拎回了派出所。 当时教学楼里人少,亲眼看见的也没几个,但是教学楼屁大一块,有点风吹草动,一个个脖子伸的比鹅都长。 整个一班知道谢景在隔壁厕所里一打三,虽然光荣负伤,但是幸不辱命。 施红红简直对谢景佩服的五体投地,神仙就是神仙,不仅什么都会,连揍人都喊不含糊。 而且还不用考试。 进考场的时候,施红红拎着文具袋,泪散腾飞园,恨不得亲手在自己胳膊上划上一刀,留下来和谢景做一对难兄难弟,和试卷说再见。 最后强行被吴齐拖走了。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进考场。 谢景回头看了一眼安文山的座位。 安文山在后排,低着头把铅笔装进文件袋里,抬头时刚好和谢景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甚至还朝谢景笑了一下,看起来胜券在握。 谢景心想:安文山、邓哥,什么关系呢? * 夜晚,万籁俱寂,安静地能听见下铺谢景的呼吸声。 沈晏清打开手机,时间显示:“00:30”。 他从床边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谢景。” 回答他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沈晏清沿着梯子下来,蹑手蹑脚地穿上鞋,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 门咯吱咯吱地开了,一道黑影溜了出去了,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天气还不错,半轮明月挂在天上,洒下的月光和路边的灯光相互缠绵。 沈晏清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十五分钟后,踩着院墙上的一个坑,轻巧地翻了出去。 这叫什么? 娴熟! 凌晨一点,邓思帆刚从网吧里出来,领着几个小弟,准备转战KTV,包间都已经订好了。 这边老旧的街道错综复杂,路灯有一半都是坏的,几个人开着手机的手电筒,摇摇晃晃的再路上走。 一个小黄毛拎着手机,凑到邓思帆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邓哥,今天包间里有人等着没,就前天那个,那滋味……” 话音没落,邓思帆一巴掌把他拨开。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网吧出去没走多远是一家门店,地势高,门口砌着三层台阶,店家还很大方地在门口吊着一盏点亮的白炽灯。 台阶上有人。 还是两年没见的熟人。 邓思帆的心理阴影可以和今天的夜色相媲美。 没等他说话,那个人已经从台阶上站起来了。 冷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白的渗人。 可不就是沈晏清。 邓思帆今天的行踪,是沈晏清让石旭打听的。 还算准确。 沈晏清笑的如沐春风:“好久不见啊,邓哥。” 邓思帆身上凉了一半,这个人怎么再这里?他一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黄毛不爽了,这一片谁见了他们不绕着走,就这人这样子,看上去怎么这么横。 小黄毛咋咋呼呼道:“你谁啊,别……” 后面有个同伙把他拽了回去,捂住了嘴,赔笑道:“七爷,您别介意,新来的,不懂规矩。”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才五个人,夜深人静的动起手来,都要交代在这。 邓思帆凑上去,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给沈晏清递了一盒:“七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沈晏清接过来,用烟嘴点着手背,缓缓道:“强子……是你的人吧。” 邓思帆心道不好,下午曹伟强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邓思帆玩嗨了,早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