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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形建筑物,南北各一栋,两边由长廊连着。西边长廊中间还接着一栋小型建筑,装着两间阶梯教室。 一共五层,一层是教室办公室,一班在北楼的二层,从楼梯口进去的第一间,正对着张宪斌一楼的办公室。 为了给尖子生营造好的学习环境,这一层五个教室只放了三个班,文科小班,理科小班,两个空教室,一个重点关照的问题班级。 刚开学的上午比较松散,周围走廊里来来去去地过人,伴随着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张宪斌带着沈晏清从中间的花坛绕过去:“一班都是好孩子,很好相处,平时的重心都放在学习上……” 张宪斌话音还没落,一班门口一个影子闪过,接着就听见一身大叫:“老张来了!” 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嗓门真大。 隔着一个楼层听得,几十米远听得一清二楚。 楼上一阵排上倒海的动静,接着彻底安静了。 在整个楼都比较吵闹的坏境下,这块寂静的格格不入。 刚说大家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张宪斌脸上火辣辣的疼,刚开学就这么闹腾。 一班虽然都是顶尖的学霸,但到底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大部分放个假就玩疯了,没几个人能坚持一天十套练习题。一开学也是卷子作业满天飞,“给我抄抄”此起彼伏。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老张来了!” 田幼甜从外面冲进来,撞进自己的座位,飞速从桌肚里抽出一本书:“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一班室内如龙卷风过境,凑在一起抄作业的人飞一般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一把把没写完的作业塞回桌子里,坐的一个塞一个的端正。 张宪斌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能听到哗哗翻书的声音,做题的做题,看书的看书。 张宪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到讲台上,敲敲黑板:“汪易加,下课了把暑假作业收上来。还有咱班来了个新同学。沈晏清,你上来自我介绍一下。” 沈晏清从门口走进来。 全班同学神色凝固三秒钟,陷入了深深地困惑。 最近是怎么了,流行染发和胆大吗,刚来了个红的,又来了个蓝的。 下面坐在一起的小女生神色激动,推推嚷嚷,碍于班主任在场只能暂时憋着。 沈晏清走上台,淡淡道:“沈晏清。” 众人翘首以盼。 教室里安静了半分钟。 张宪斌:“没了吗?” 沈晏清无辜地看着他:“没了啊?” 不然呢,也没啥好说的,沈晏清一个关系户,自我介绍的简章能吓死在座的每一位。况且沈晏清真情实感地觉得,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这种行为着实有点傻逼。 就像猩猩一样被围观。 张宪斌干笑两声:“那就先这样,我看看你坐哪?” 张宪斌目光在教室里扫射一圈。 “谢景!” 谢景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暴喝吵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张宪斌大步朝这边走过来,颤抖的手指着谢景的头发,气快要说不出话。 张宪斌深吸两口气:“你头发怎么回事!” 谢景:“新染的。” 张宪斌怒道:“谁让你染头发了!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谢景从桌子上站起来。 和讲台旁边沈晏清的目光撞个正着。 拘留所那个蓝毛。 沈晏清笑眯眯,用口型无声地说:“哟,好巧啊。” 第11章 第 11 章 谢景被张宪斌领走了。 当着全班人的面。 刚一出门,班里瞬间沸腾了。 “老张要气死了吧。” “猜一猜,猜一猜,谢景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染回来?” “不一定,谢景可是老张的心头rou,万一就搞特殊了呢。” “不可能,爱之深责之切,再说了,你在咱们学校,见过彩色头发吗?” 交头接耳的同学同时楞了一下,齐齐闭嘴,余光扫向了旁边找位置的沈晏清。 还真有,说不准。 张宪斌没把谢景往办公室里领。 高三这个级部,虽然不良少年也有不少,但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吸引全校目光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办公室里不止张宪斌一个老师,真叫到办公室里挨训,张宪斌自己都抬不起头。 一班后面有个杂物间,放着一张木板床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角落里堆着几把没头的扫帚,落了一层灰。 对外唯一的用处是考试的时候,存放不能放在教室里的书。 对内,张宪斌就喜欢把人叫到这里边谈话。 时不时叫上班里成绩最好的几位,嘘寒问暖,鼓舞士气,回忆过去,展望未来。 谢景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来过不少次,次次挨夸,重生回来的第一遭就是挨训。 张宪斌一进门,指着谢景的头发,颤抖着声音:“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张宪斌真的崩溃,接来一个搞事青年已经很糟心了,一回头就看见谢景那一头红毛,简直就像□□,“砰”的一声炸了。 谢景实话实话:“昨天见剪头发的时候,看见这个颜色好看,就染了。” 张宪斌怒上心头:“你现在还有点学生的样子吗!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现在给我来这么一出,马上出去给我染黑了。” 谢景说:“我不。” 脸不红气不喘,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连个重音都没有。 谢景大学三年洗涤,对高中班主任已经没有了那种学生对老师天生的畏惧感,将追求自我贯彻到底。 张宪斌心里哇凉。 瞧瞧着态度,听听这语气,张宪斌梦回十年前,自己还在带这个普通班的时候,和不务正业的刺儿头斗智斗勇。 不管你和他说什么都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两个月之前,谢景还是他们班最勤奋最努力的学生。 怎么会这样。 张宪斌背着手,在落着灰的木板床旁边来回打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