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肩膀上。 “别怕,没事。那是他咎由自取。” 郁久更想把这话说给蔺从安听,可是现在自己的眼泪停都停不住,反倒成了被安慰的那个。 他压抑着哭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疼极了。 都宙确实是自杀,可谁希望被“为你而死”? 没有良心的恶人哈哈大笑,死了一了百了,好人却会被愧疚折磨,内心煎熬。 他只能哽咽着更加扣紧蔺从安的后背,不断地重复着我在啊蔺先生,你还有我啊。 过了一会儿,郁久心情平复了些,王娇娇又进来告诉他们,都宙人捞上来了。 她无奈道:“幸好今天浪不算太大,他又没有跳很远,我们捞得还算及时吧。” 郁久惊喜:“真的吗?!活了吗?” “抢救呢吧,不一定。死了也要见尸体嘛,好歹是我国公民。”她烦躁地掰了一根烟:“你俩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什么不好招惹这种神经病?” 见郁久尴尬笑,她撸了一把头发,哀嚎:“哎我都要秃了,就为你们愁的!算啦,这次算我的,难得蔺总赏光陪我玩一次,还让你这么阴影……下次他肯定不来了。”王娇娇对着郁久说。 郁久:“呃,唔,嗯……” 嗯了两秒,郁久突然道:“对了,杨悦呢?!” 王娇娇:“哦,忘了说了,也找到了。被捆着藏在一个扫帚柜里,那边平时没人用,所以没人发现。捆了一天多水米未进,也快挂了。” 说罢摇摇头:“太可怕了这种变态,需要冰冷地海水洗礼。” …… 到了第二天,随着杨悦的苏醒,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 都宙之前被蔺从安找理由关在看守所,关了足足一个月。 但因为他和杨冰妍的关系,后来还是被杨家弄出来了。 蔺从安那段时间忙着公司的拆分和重组,就没顾得上他,哪知道他还不肯罢休。 不知道他哪儿听来的消息,知道蔺从安接受了王娇娇的邀请,特地改名换姓,伪造了假的履历,去应聘了<七号方舟>游轮的服务生。 王娇娇是派对达人,上什么船都是有规律的,就这样,被都宙钻了空子。 这人本事不小,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竟然还买通了王娇娇雇佣的策划公司,传递了假消息,让王娇娇误以为那段时间海上不太平,推迟了聚会的时间。 策划公司的人只是拿钱办事,这会儿看事情严重了才赶紧出来认了错求了情。好歹没酿出什么大型犯罪活动,王娇娇也只能不爽地放过。只是这家公司以后还能不能在业界立足,就不得而知了。 都宙和杨悦搭上了线,杨悦极为赞同都宙。 不知道他们打哪儿来的自信,认为蔺从安永远不会澄清自己的误会,始终都会是别人眼里背着人命的魔王,只有他们俩才会喜欢他,无条件的爱他。 于是便策划了一起“伤害案”,想看蔺从安又一次加深人设。 杨悦没有都宙这么疯狂,只是想分开郁久和蔺从安而已。可计划失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都宙绑进了扫帚柜。 都宙用两个月的时间,练了钢琴,学了化妆术,还用药弄哑了自己的嗓子。他当然不满足于这场失败的行动。 背负人命而已,假的不好造,真的还不行吗? 别人不好杀,自己的命还不好用吗? 为了一句虚假的喜欢,或者还有把人拉下神坛的执念,都宙没少折腾。 就算他活下来,后半辈子也该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 这天是游轮之旅的最后一个夜晚。 王娇娇他们美其名曰帮蔺从安释放压力,拉着他赌桌大战八百回合,还把郁久也薅到座位上,让他参与活动。 郁久连连推辞,表示德扑是什么他连规则都不懂。 但王娇娇用“不上桌等于白来一趟公海”为由劝说,郁久心痒痒地还是答应了。 付出的代价那么大,确实不能白来一趟公海啊! 还好□□的规则没有那么难,郁久稀里糊涂地输了几把,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赢了一把大的。 那一场蔺从安没上,就在旁边看着他打。 陈老板又在桌上,似乎觉得鱼塘虐菜十分有趣,一直撺掇着郁久加注跟注。 郁久老是看蔺从安,蔺从安摸摸他的头让他自己决定,于是郁久实力被忽悠到了终局翻底牌。 陈老板这一把凑的不算小,赢面还挺大的,本以为郁久傻乎乎的会是杂牌,谁知道人家翻开来,四条。 陈老板:“…………” 陈老板之前好不容易赢了些钱,填上了点无敌巨坑,这下又输了两百万美金,整个人都不好了。 “蔺从安!你帮他看牌了吧?!” 蔺从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陈老板一米九的壮硕身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为了他家的电影安静如鸡。 这是郁久赢的钱,蔺从安不仅没有帮他输出去,还特别自豪地当场拿去兑了现金,一副收手不玩的样子。 赌桌众人吃了一嘴狗粮,再也不敢小看郁久。 最后一晚,大家收场也收得晚,回去时都两点多了。 郁久先洗的澡,蔺从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他又把衣服穿好了,还是第一天来时那套最正式的衣服。 蔺从安愣了一下,听见郁久说:“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也换衣服!” 于是两人换好了衣服,还把来的路上穿的厚外套给披上了。 郁久带着蔺从安来到了昨天都宙坠海的地方。 人群散去,这里的取暖设备也被关掉了,比房间里冷了许多。两人裹着厚外套,倒是有不一样的温暖。 郁久牵着蔺从安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手微微收紧,安抚似的转头笑。 蔺从安呼出口气,跟着他一直到了那台钢琴前。 被都宙砸破的洞,已经被船员们用一块大木板挡住了,却仍然有细细的风往里灌。 本来丑陋的木板前,却叠放了两只大木箱,似乎是用来装葡萄酒的,散发着阵阵酒香。 木箱上堆满了玫瑰花,一条白色的桌布垂下,几只青色的苹果点缀其中。 这布景之前还没有,蔺从安有些惊讶。 郁久裹着外套,把手搓热,坐到钢琴前,调整了一下琴凳的高度。 “我亲爱的蔺先生,现在由您的爱人郁久,为您演奏——肖邦,。” 说完,郁久垂眸,琴声响起。 温柔的旋律回旋在这一方天地间。 好像诗人拿起一只钢笔,在墨水瓶中沾了沾,怀着满腔的温情,在泛黄的羊皮纸上写下对爱人的思念。 玫瑰与红酒,青苹果与新鲜木料。 琴键像指尖跳跃的精灵,与笼罩着奏者的月光玩闹嬉戏。 昨天的钢琴,昨天的海,连那轮半月都与昨天没什么不同。 仅仅是换了一个弹琴的人,音乐就像有了魔力,驱散着听者心中的阴霾。 让他从噩梦中走出来。 海面微澜,月影粼粼,随着最后一个琴键落下,快乐像细小的泡沫,不断冒出来。 郁久停顿一会儿,转头问:“怎么样?” 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