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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遇着阿衍,阿衍死得很早也很仓促,之后我一个人也没做什么,就跟个很普通的凡人一样生老病死。” 淮真说完这一段往事,抚着面上黑绫,回转身:“这一世投身做淮真,当我又遇见一个叫‘宋观’的人时,我慢慢地想起以前的事——”他说到此处停住,没再细说,只是凉凉地接道,“我先前以为你同我一样,是落入轮回道,可如今看来却不是了。”他重新走至宋观面前停下脚步,“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化外之人,所做一切都是因为系统任务?” 从淮真口中听到“系统任务”四字一事,对宋观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轰得他壳子里的魂都跟着颤了两颤。 淮真上前握住宋观的手,仪容俊秀的公子模样:“怕了?” 他笑一笑,那笑容杂糅着恶毒之意,看得宋观一颗心一直一直往下沉。淮真道:“你自是不清楚,我这一世入饿鬼道,损了一双眼睛,却也获得了另外神通。便是像如今这样,当我和人有肢体接触时,我便能获知对方心中所想,只需稍加言语诱导,又有什么是我不能得知的呢?” 宋观一颗心凉得不能再凉,他下意识要挣脱淮真的手,却被淮真反而握得更紧。 人能管住自己的脑子想什么? 其实理论上,如果一个人专注于某件事,就无法分心想别的东西了。这从某种角度来讲,也是构成一道自我保护屏障的方法。比如,在脑子里反复并快速地唱国歌? 淮真显然察觉到了宋观的意图,他直接给了宋观一个耳光:“你敢唱一个试试。” 宋观直接被打得脑袋偏向一侧,半边脸发麻。 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自然尝到了血的味道。 见到宋观这般模样,淮真笑了,他伸出手,手势轻柔地将宋观的脑袋拨正,然后说了一句:“总是不听话。” 宋观干脆放弃无用的抵抗,反正再怎么着也不过是多遭罪,他何苦? 然后他抬起脸,看着淮真,他知道对方能读到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在心里问道:你说你有一世落入畜生道,可是做了小弱猪?其他人都还好说,为何我觉得那一世同你本人毫无半点干系? 淮真淡淡道:“不过是羡慕罢了。” 羡慕? 淮真摘了宋观束发的发冠:“你最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个问题。何必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长发倾泻下来,宋观身上捆着红色的捆仙绳。 淮真望着这样的宋观,他伸手挑了一缕头发握在手中:“落入畜生道之前,当了一回老桃花,与你是故交,见证了你同小桃花是如何要好的。明明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撒娇耍痴的废物,跟条狗也差不多,偏你待他好。虽然不屑,但确实心里羡慕。畜生道时,记着一些片段,便不自觉地学着那小桃花精的模样,后头你死了,忽觉这样装着也没意思,就此后都随自己高兴了。” 宋观怔了怔,眼见对方小孩儿一般的,攥着他的头发放到鼻端嗅了一下,宋观见着这么个动作,立时头皮发麻。 淮真仿佛什么都发生似的,微微抬脸:“说罢,你到底想问我的是什么?” 宋观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在心里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重复了这个问题,淮真笑了一笑,反问宋观道,“你觉得我想什么做什么?” 宋观哪里知道淮真要做甚,只是心里不安被无限扩大。 年轻的公子松开手,宋观那缕被原本他握住的鸦青色的长发重新落回身前。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日月安属,列星安列。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天命反侧,何罚何佑?”淮真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冷,“化外之人?有意思了。我心里不快活,谁都不许快活。这些世界都是应何而生,又是什么人在cao控?天命算什么?我偏不遂天愿!我要把一切都毁了,看看那左右我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291章 第十八弹 轮回失德 宋观听得完全呆住,半晌回过神来:你准备怎么做? 淮真并不正面回答,只说:“到时候你便晓得了。” 说完将宋观一个打横抱起。 宋观愣了愣:你这是又准备做甚? 淮真贴到宋观耳侧低声道:“你猜?”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宋观觉得一切好像很荒唐,又好像诡异得很合理,总之他妈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如今他手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和人谈判的筹码,感觉这位老早就将要做的大事都谋划好了,有没有碰到他宋观都最终会是同一个结局,只是偏偏他很不幸地撞到这位枪口上。 捆仙绳散开,宋观一手撑在淮真胸口,保持两人之间距离:慢! 淮真反手抽去自己脑后发簪,不慌不忙地问宋观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宋观简直苦口婆心:你同我做这事有什么意义? 淮真冷笑:“怎么没有意义?五世执念,你说有没有意义。” 宋观一头冷汗:你是把感情混搅在一起弄错了,其实你根本没想这样的。 “你怎知我没有想?我怎样想的,还轮不到你来下结论。”淮真解开宋观腰带,手顺着敞开的衣摆滑进去。 宋观:这种事有什么用!你既然知道我是化外人,也该知道这壳子根本不是我的壳子! 淮真道:“我管你用的什么壳子,反正是你就成了。”两指捏住宋观下巴,挑货物一般评价道,“虽然这身壳子确实没有你以前用过的那几次出挑,不过,也还入眼。”宋观还要挣扎,而淮真手上捆仙绳感应到主人的心意,悄然将宋观手捆住,跟着便是反绑在了床柱上。淮真欣赏了一会儿宋观狼狈的样子,俯身压住宋观,“捆仙绳说起来,还是你当初给鸦九君的,如今用在自己身上,滋味可好?” 又拍了拍宋观的脸:“你放心,不会叫你难受的。” 宋观只觉胸闷想吐血,心中冷笑:是同鸦九君练出来的技巧吗? 淮真淡淡道:“我同他也没什么。倒是你,做了那么多任务,又同多少人不清不楚?” 宋观心里一阵怒火往上蹿,想着,他妈这位算什么东西,还管他这些? 淮真却是脸上神色变了,显然他方才那一句话诱导的话,是在宋观脑海里炸出了不少料,再加上宋观还给了他这样冲的一句话,他好悬没掐死宋观。 “我还当你一贯冷心冷肺,什么人都没放心上,好啊,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人。”淮真面上冒出一点点险恶的神色,“无忧我是知道的,那个诺亚又是怎么回事?” 宋观侧过脸,不去看淮真,只是他越是不想去想诺亚,脑子关于诺亚的事情倒是越多。 淮真大怒,一掌拍在床上,整个床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