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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烟。 被夏成蹊连番整治之后,陆恒林迫不得已抽烟都只能在外面很隐蔽地来几根,而且每次抽烟都很容易想起夏成蹊,这让他连烟瘾都淡了。 接过赵杰的烟,陆恒林郁闷地发觉自己身上的烟还剩下两根,他已经连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下午放学,陆恒林想到晚上还要去上那个该死的辅导班,还是和夏成蹊一起,连跟着赵杰林宇生去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哎恒林先别走。”赵杰叫住他,凑过去神神秘秘。 “怎么了?” “哎,阿生看上一个妞唉,我给你指,就是那个,高岭之花,理都不理他哈哈哈。”赵杰兴致勃勃地跟陆恒林说。 陆恒林顺着赵杰的手指不经意的看过去,愣了一下,的确是一个会被注意到的女孩子,高挑白皙,有一双特别清澈,好像会说话的眼睛。 “你他妈的烦不烦。”林宇生骂了一句,“老子就是想玩玩,谁知道她这么不上道,今天你看着,我非要让他跟着我走。” “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赵杰一向怜香惜玉,忍不住劝。 “管他甜不甜,老子就要先扭下来。”林宇生不理会,神色阴沉地朝着女生走过去。 很快陆恒林就远远地看见林宇生吃了憋,女孩抬着下巴根本不害怕他,眼睛里闪耀着灼灼的光芒。 林宇生直接粗鲁地扭住了她的手,女生吃痛咬牙,却根本不示弱。 那一瞬间,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陆恒林走过去拉住了林宇生,淡淡地说,“何必闹得那么难看,男人总要有点风度。”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抓住林宇生的手却很用力。 林宇生顿了一下,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松了手,冷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他今天心情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陆恒林转向女生,特意又看了她一眼。 女生揉着自己的手腕,神色倔强,那双眼睛冷淡无比,还带着对林宇生的不屑,但还是对着陆恒林礼貌地点点头,疏离地说,“谢谢你。” 陆恒林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说不清楚原因。 女生走以后,赵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是不是这朵小白花也特别对你的胃口?” “去你的。”陆恒林坦然地对上林宇生投来的不悦目光。 “这个妞真的又漂亮又带劲啊,我也就见过两个人敢跟阿生这么横,一个是她,一个就是你家那个养子啦。” 陆恒林沉默,终于明白那些莫名的感觉是什么,冷哼一声,推开赵杰,“我今天晚上有辅导课,你们去玩吧。” 第26章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整个学校里都洋溢着跨年的愉悦氛围,从中午过后似乎大家都开始隐隐期待着放学后各自的活动,还有之后的和家人一起渡过的元旦假期。 而这些,陆恒林都没有。 囊中羞涩他没有脸跟着一起去跨年狂欢,父亲和继母正在大洋彼岸谈重要的合作项目,孙婶在照顾儿媳妇,昨天还喜气洋洋地打电话给他说小孙子长得很可爱。 至于二叔三叔还有那些兄弟姐妹,看到他们只会让他的心情更糟。 天空又开始飘着细碎的雪花,对于正在期待着跨年夜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温柔美好的点缀而已。 陆恒林放学后,把自己仅剩的最后一根烟站在路边抽完,忍着饥肠辘辘上了车,幸好今晚并没有辅导课,不然他可能会直接暴走。 回到家陆恒林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直接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睡了个昏天黑地,借此来遗忘饥饿和无边的寂寞。 等到他再次迷迷糊糊爬起来,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他看看窗外,雪似乎下得大了一些,路灯橘色的灯光照着纷纷落下的雪花,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和隐在夜色里的温馨团聚,一切都被冰冷的玻璃隔在外面。 陆恒林觉得此刻分外伤感,大约是因为胃里空荡荡的,就走下楼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楼梯口的壁灯坏了,他愤愤地按了好几下开关,只能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慢慢地下楼。 打开冰箱,里面居然有保鲜盒装得整整齐齐的饭菜,依稀可以分辨出有糖醋小排,有小黄鱼,有香菇菜心,有切好的水果。 只要他愿意,稍微加热一下,就有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而他冷着脸关上了冰箱。 似乎是看完食物以后觉得更饿了,他又重新打开了冰箱,拿出一个苹果,洗干净咬了一口,冰凉坚硬的东西落在胃里,纠结的不是滋味。 他扔了苹果,顺手从冰箱里抽了一支啤酒往回走,上了楼梯才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看,居然拿到的是一瓶小瓶装的橄榄油。 莫名的怒意在这一刻真的再也压制不住。 本想把橄榄油扔回去,谁知道手一滑,就掉在了地板上,脆弱的玻璃瓶裂开,橄榄油流出来,铺在楼梯口上。 壁灯坏了,他又饿心情又糟糕,也根本没心情收拾了,只捡起橄榄油瓶子扔到一边,就闷着头回到卧室里继续躺着,甚至连灯都没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是连续的,什么中午从台阶上落下去的动静。 陆恒林愣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后背瞬间一身冷汗,他跌跌撞撞开门跑到楼梯口,微弱的光照着被蹭开的橄榄油,沿着台阶还有些漫开的痕迹。 他心跳得极快,头脑一片空白,低头就看见一幅让他觉得全身血液都不在流动的场景。 夏成蹊侧躺在楼梯下,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十几秒都没有动,好像伤的很厉害一样。 陆恒林飞快地冲下去,跪在他身边,手足无措地半抱起他,嗓音慌得有些颤抖,“……夏成蹊。”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检查夏成蹊的头,结果刚碰到他的脸,就摸到了一手温热,顿时心脏都不会跳动了。 “……夏成蹊……”陆恒林茫然地叫他,声音止不住地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怎么会这样?你说话……跟我说句话……” 忽然,夏成蹊很轻但很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清晰地说,“我知道,没事的……恒林,先去开灯。” 声音很低很温柔,安抚了惶然的陆恒林,他回过神轻轻放下夏成蹊,去打开了灯。 眼前的景象比黑暗中的猜想好不了多少,直观的画面更加让他觉得心头绞紧,喘不上气来。 夏成蹊面色苍白,右脸从额头开始就全是刺目的鲜血,看不清楚伤口有多大。 他奔过去重新抱起夏成蹊,只觉得怀里的人柔软又脆弱,连用力都不敢,生怕造成更大的伤害。 夏成蹊靠在他的怀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