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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亓司羽摇头,她又不像薛陈瑜,有快速的消息来源,她知道的大部分消息还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薛陈瑜揉揉她的脑袋,将她被马车晃得滑下去的身子抱起来,靠好了才道:“开仓放粮。” 七十五联被称为大成经济的咽喉,又是水土肥沃之地。 而如今的大成,却是天灾不断,成明帝急于拿下海晏,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转移民怨,但亓司羽从薛陈瑜处得知,其实海晏也并不比大成好多少。 翻过新的一年,越来越多的灾害已经让民众人人自危。 尤其是大成的雪灾,造成太多人流离失所。 “你二哥是真正心怀大义的人,他做那一切,是真为了百姓,”薛陈瑜失笑,“倒是歪打正着替亓家解决了名声问题,有百姓的拥护爱戴,其他家族不敢把亓家怎么样。” 亓司羽眨眨眼睛:“好复杂。” 薛陈瑜哑然:“那就不要想,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那我想听故事可以吗?”亓司羽坐端正了些,“那个小孩儿叫明昕舅舅,我很好奇。” 薛陈瑜笑:“那就让明昕来给你讲故事。” 明昕果然来了,但他却拒绝讲他跟明跃儿的故事,反而给亓司羽将了一个分居毅爨的故事。 故事一开始发生在一个只能温饱的家,那时候,老父亲并两个儿子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后来,老父亲开始做生意,且生意越来越好,但家里三人的关系也渐渐变了,两兄弟从灸艾分痛,变成了cao戈同室。 老父亲那个急啊! 他劳劳碌碌一辈子,就是为了让一家人过得更好,哪成想反而让两兄弟的关系越来越差。 老父亲愁得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终于有一天他想出了个法子——分家吧! 哥哥很强势,最终分去了家里大半的资产,弟弟也没计较,拿了剩下的小半离开了家。 因着哥哥强势,自打分家后,老父亲也跟着弟弟走了,本以为如此便能相安无事了,但老父亲的选择又让疑心重的哥哥多了许多猜忌。 明明弟弟拿了少的,为什么父亲不跟我住却要跟着弟弟住,是不是明面上弟弟拿的少,其实弟弟拿的都是最好的。 怀疑是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很快,就在春风吹拂下,生了根发了芽。 终于,哥哥打着看老父亲的名义去弟弟家做了客,弟弟热情的招待了哥哥,但吃饭时,却只上了些清茶淡饭。 哥哥很不满意,他认为弟弟就是做样子给自己看,于是他偷偷地派了许多人监视弟弟的状况。 这才发现,原来是老父亲生了病,一直是弟弟在四处寻访名医给父亲治疗。 后来,老父亲的病终于好了,但哥哥也对那个家徒四壁的弟弟没兴趣了。 故事到这里,似乎就完了,明昕叹口气,看了眼一脸懵懂望着自己的亓司羽,不好意思的笑笑,才继续道:“他们的故事到这里确实就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亓司羽咽下一口茶水,握了握薛陈瑜的手。 薛陈瑜的表情很淡,唇角微微勾着,视线落在茶杯里,为了不引起明昕的猜忌,他还控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出太冷漠的神情。 明昕又道:“许多许多年之后,那位哥哥的后人,又找上了弟弟的后人,他一口咬定,当初,老父亲不仅给了弟弟财产,还给了他赚钱的秘籍……” “最后呢?” “最后,哥哥的后人将弟弟的后人,洗劫一空了。” 等到明昕回了另一辆马车,亓司羽都没有想明白明昕为什么要讲这么个又无趣又没有意义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有什么深意吗?”亓司羽问终于可以躺倒在软塌上的薛陈瑜。 薛陈瑜轻轻叹口气:“如果我没猜错,或许他说的……其实是大成与海晏的故事。” “啊!”亓司羽眨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薛陈瑜的意思。 第五十四章 从落霞坡回亓家的一路上都很顺利,关于司徒慕,听风阁并没有再有进一步的消息,而丹家,薛陈瑜几乎也是按照亓司羽的想法去做了,甚至还帮丹阳圆了谎,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已经找不到踪迹的司徒慕身上。 亓司羽最近过得十分舒坦,薛陈瑜宠她宠得让明昕都看不下去,经常独自躲在马车不愿出来。 眼见就要到亓家了,这天夜幕降临时,久不曾见的薛九突然来了。 说起来,好像到了洛家之后,亓司羽就不曾见过他了。 薛九来时,身后还跟这个一身斗篷的男子。 待到男子将斗篷取下,露出一张消瘦的脸时,亓司羽更吃惊了。 “戌又!” “是我,”戌又虚虚一拜,“让主子担心了。” “咦?你……说话……好了?”亓司羽诧异,虚又以前可是个小结巴啊!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人瘦了一圈不说,结巴都好了。 戌又一听这话,两眼一红就要落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这么感性呢! “主子有所不知,”戌又忍了又忍,吸了吸鼻子,道“当初,我为了阻止繁星破坏您的阵法,与她大打一架……” 亓司羽目光闪了闪。 “我技不如人,没能阻止她,又被她打伤,我原本想先离开,再择机会跟你说,”戌又叹息一声,“哪知,繁星倒是放我走了,可我刚走不远就遇到了密因岛的和尚,我被他们伤得不轻,幸而薛大公子及时赶到……”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亓司羽看了眼一直静默在一旁的薛陈瑜,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戌又身上。 戌又笑笑:“我也才醒,薛大公子找了不少大夫才将我治好。” 知道戌又无事,亓司羽放心了不少,赶紧请薛九带着戌又下去休息了。 结果戌又一走,亓司羽就怒瞪向薛陈瑜:“你当时去了!” 本以为薛陈瑜还要狡辩,哪知他反倒是可怜巴巴地垂着头,道:“嗯,我听说有人要害你,就连夜去了……” 亓司羽一想到那几天大雨倾盆,再想到他后来还生病了,别说生气了,心疼的不行。 她走到薛陈瑜身边,伸手抱了抱薛陈瑜:“卿卿……” 叫完一句,就哽咽住了,好半晌才道:“你也很重要,要保护好自己。” 薛陈瑜埋首在亓司羽怀里,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 万顷山山倾万里。 他们早上就从山南入了万顷山,待到傍晚,才到了亓家的驻地。亓司羽一路都很兴奋,她是去年夏天离开的万顷山,此时,已经是春天,漫山遍野的青翠,低矮出,野花遍地。 然而,越是靠近亓家,亓司羽就越是紧张,倒不全是近乡情怯,更因整个亓家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