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板蓝根与巨灵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长大后就不领情了,见到我就啄,最后变成了我家桌上的烤鸭。

    现在想起来,还满口都是悲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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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小鬼单字绝,姓慕容。

    本是上城盐商的庶子,出生后因容貌可怖流落街市,为抢一口吃食伤成这般,还被抛尸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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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寒气入体,一向体质尚佳的我发起高热,昏睡了三日。

    醒来后,床沿边是阿绝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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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绝无处可去,亦无家可回,我便请求父亲将他留在了南宫府。

    他被我就救回来后,许是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就专心专意地粘着我。

    走到哪,必定随到哪。

    我就像添了一条小尾巴。

    一时间,街头巷尾传开了,南宫府的小祖宗领回来了个不详的小怪物。

    南宫府指不定要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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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在意这些说辞,爹娘也明事理,不会听信旁人。

    但我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我蹭着夜黑,捣碎了父亲后院种的那棵宝贵的乌木,敲掉树皮熬成汁液,敷在阿绝发上。

    阿绝被我折腾地一头灰黑发色,但总比纯白来得好。

    “锦锦……”

    孩童的语调带着浓厚的鼻音。

    “锦锦也嫌弃我这满头白发吗?”

    我叹口气,刮了刮小鬼的鼻子。

    “别瞎想。以后你是我南宫府的人,出门要昂首挺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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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昂首挺胸了,我被我爹吊在梁上抽得呱呱乱叫。

    晚上屁股肿得睡不着觉。

    年幼的小阿绝不明事理,硬要扒掉我裤子看个究竟。

    “阿绝,别闹……”

    我翻过身,将屁股对向天花。

    “锦锦难过吗?哪里不舒服?”

    我能感到他的小手在我臀上乱摸,触及鞭痕时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不疼不疼……阿嫲说吹吹就不疼了……”

    那水汪汪的眼睛望到我心底,我又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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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可爱的玩伴,我一时抛弃了自己曾是个成年人的自尊。

    逃私塾、烧先生的胡子、欺负看不顺眼的乡绅、捅皇叔伯屋檐下的蜂窝、偷阿爹私藏的yin|书、摸农田里的蛤|蟆放到厨娘的裙下……

    乐趣多多。

    我爹瞧我精力过于饱满,每天净知道搞事,铁了心要把我扔去修身养性。

    其美名曰,不把我这宠坏的臭毛病改回来,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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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程已定,一帮仆从将我连捆带绑地打包到了最大的修仙门派,凌霄派。

    我望着那遥遥云深不知处,以及连绵到山脚的人群,对我身边的小弟说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下仆问询了一圈回来,向我做了个辑。

    “回少爷,他们在等待选试开始。”

    我愣了愣。

    “门派的选试不是在三月后吗?”

    这队已经排成这样了,敢情是在抢iPhone70吗?

    第3章 20-29

    20

    所幸老爹早年得了仙缘,有幸结识了一位凌霄派老祖。

    拿着我爹的保荐信,我在山脚的城镇落脚,等待三个月后选试开始。

    酒馆小二给我送来灵汤灵食,附赠一沓试阅书卷。题目是:、、、。

    看这一条龙流水线的服务,这世界肯定不止我一个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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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牵着阿绝,一手拿着书卷去喂马。

    差点没把马撑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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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绝谁都不跟,夜夜哭闹,非要我守着寸步不离。

    我不忍将他留在南宫府,就将他带了来这儿。

    “阿绝,这里的葱油鸡好吃,尝尝看。”

    仙山野鸡,rou质细腻,皮薄rou嫩,淋上刚炒香的葱油汁,让人食指大动。

    我挽起袖子,夹起鸡rou放入他的瓷碗。

    小家伙嚼着rou,眼皮耷拉着。

    “锦锦,我困。”

    他在我腹部磨蹭着,渐渐软下身。

    “睡吧。”

    我揉了揉他的发顶。

    “若是一切安好,我拜入凌霄派,明年就来接你。”

    回应的只有他的呼噜声。

    饭菜里夹带了安神药,阿绝睡得很香。

    “在府里要听阿爹阿娘话,知道吗?”

    我自顾自地说着,晚风习习,传来街上酒肆浓醇的米香。

    灯火辉煌下,我却突然有些寂寥。

    “城门口我养的大黄,那家伙贪嘴,记得按时喂食。”

    “还有丫鬟的小翠,别老是欺负她。”

    “别挂念我,照顾好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一个人走了。

    我尚不知道修仙界是怎样的地方,若是不宜留,绝不会让阿绝涉身于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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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绝被抱上马车,我为他盖好绒被。

    少年微微鼓起腮帮,脸蛋睡得通红。

    “莫吵到他歇息。”

    “是!少爷!您保重。”

    家丁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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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午时。

    我睡得模模糊糊似乎有人叩门。

    “锦锦……锦锦……呜……锦锦……”

    那熟悉的呼声使我蓦然惊醒。

    娇小的孩童站在木门外,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身体抖得厉害。

    马车应离开了近十里,阿绝竟一个人光着脚丫跑了回来。

    这月黑风高之夜,也不知他是如何凭着记忆摸回来的,雪白的脚丫上满是砾石摩擦出的血痕。

    小家伙埋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在谴责我不告而别。

    “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把阿绝冻僵的身体抱紧了一点。

    他受了委屈,满脸哭得像个花猫。

    “好了好了,别哭了……”

    “呜……锦锦是骗子,不和阿绝拉钩钩,一眨眼就不见了……呜……”

    他软绵绵的拳头打在我胸口。

    我手忙脚乱地擦干他的眼睛,却不停有泪水涌出来。

    “抱歉,阿绝……我知道错了……阿绝不哭,锦锦不走了。”

    少年死死地搂着我的脖颈,guntang的泪水全部擦在我脸上,渗入唇齿满是咸涩的味道。

    “锦锦带阿绝一块上仙山,可好?”

    如同立誓般珍重,我将少年抱起。

    他这两年长好了些,沉甸甸地厉害,我快抱不动他了。

    归根结底,我还是个心软的人。

    养了他,许是要负责一生了。

    25

    三月后,我登上选试大殿。

    望仙台上的老道人衣决飘飘。

    我在一旁就显得衣衫凌乱,气喘吁吁。

    妈|的,谁这么缺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