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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那次了?” 程小天顿时身上一震。仔细回忆那次经历,记起那个气势极强、高大英俊的男人在看见安晨从居彬办公室出来后紧缩的瞳孔和瞬间僵硬的神情。 “可是……” 陈锦征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说,别看他长得那么漂亮,其实没什么节cao底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初乖巧听话得什么样啊,好处拿到手就立马翻脸了。这圈子都这样,从根子上就烂了。” 陈锦征一边说一边试探地看他的脸色,似乎在视情况而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程小天听懂了,脸色有些僵硬的难看:“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陈锦征愣了一下。 程小天小声说:“我以为你带我出来只是玩,如果不是的话我要回去了,我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 陈锦征干脆跟他说明白:“你不想知道居彬为什么跟安晨交往?” 真的从别人口中听到事实,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力远远不能与自己心中知道相提并论。 程小天脸色苍白地说:“我要回去了。” 说他装鸵鸟也好,自欺欺人也好,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度过最后一段可以以“居彬的恋人”自居的日子,其他什么都不想知道。然后两人的关系慢慢淡掉,断掉,这样就够了。 可是陈锦征不放过他,抓紧他的肩膀道:“三年前你父亲的公司出事,你还记得吗?还有有一次我带你去吃饭,给你看的报纸上关于原先属于程氏集团的那一块地地价飞涨的新闻……” 程小天拼命扭动门把手想要下车。 “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居彬根本就不爱你!三年前他欺骗了你的父亲,说能够通过他的人脉关系帮你父亲作保,使得你们不至于背上巨额债务,其实他跟对方根本是一伙的!那块地后来转卖给他大学时相交甚好的同学,连你也只是那批抵押物中的一个罢了!他跟安晨都是一路货色,下半身从来没有什么节cao可言,你住在他家的这几年,他从来没有断过男友,只不过最近的事情,他也急需安晨的帮助,才被他摆了一道而已!你清醒一点!” 程小天哆嗦着嘴唇,掰动车把手的手停住了。 陈锦征抓紧时机高声道:“从前他或许是心中有愧,所以一直忍着耐心养着你,现在厌倦了就把你一脚踢开,你还要相信他到什么时候!” 程小天转过身来,脸色惨白,脸色像是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 “有一点你说错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第28章 陈锦征带程小天去以前去过的粤菜馆,兴许是把长久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了的缘故,程小天忽然感觉身上轻了,像是长久背负在身上的枷锁被人砍断,沉闷深重地掉落在地。尽管心中依旧盛满悲哀,反而更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无畏感。 他叫来服务生:“要六瓶啤酒。” 陈锦征说:“两瓶。” 程小天瞪他,陈锦征只好折中妥协:“三瓶。” 程小天不说话了,大口往嘴巴里倒花生米,豪迈得如同干完工活的粗壮民工,然而嘴巴根本包不住,花生米从嘴角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散了一桌子,引得旁边桌子的客人纷纷侧目。 陈锦征刚想叫他别吃了,就看见对面的实木桌面上啪嗒啪嗒地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坑,起先是一两个,后来迅速地失控了,汇聚成一片深色的绝望。 陈锦征心中叹气,抽了几张面巾纸,沉默地递过去。 程小天没接,用毛衣袖口把脸颊上的泪水胡乱擦拭干净,眼睛通红,像只受尽欺负的兔子。 陈锦征看得心痒痒的,又不好直接上手,看见服务生用托盘盛着四瓶啤酒过来,连忙站起来,亲自给程小天倒酒。 程小天不作声,张大了嘴巴一口接一口地闷,看上去他其实并不擅长喝酒,咽下酒水时被啤酒古怪的味道刺激得眉头紧皱,眼角更红了几分,溢出不少生理泪水。像是自残,又像是赌气给谁看。 嘴角白色的泡沫,更有种清纯而无意识的诱惑。 陈锦征假模假样地劝:“少喝点,不然等会儿回家居彬又要说你了。” 程小天一听,更加拼命地咽酒水。 陈锦征在他对面瞧着,一小口一小口悠闲地抿酒,看程小天的脸蛋由白皙渐渐粉红,眼角慢慢有了血丝,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因为酒水刺激。 陈锦征看差不多了,坐到他旁边去,手搭在他肩头,低头亲密得道:“别喝了,嗯?不然等会儿胃里要难受的。” 程小天说:“不要……你管……” 陈锦征看他眼睛通红还拼命逞强的模样,对他又怜又爱,恨不得立刻把他扒光然后压在身下。 想着就把他扶起来了,手臂半搂着他细瘦的腰身:“我们回家,好不好?” 程小天头晕晕沉沉,轻微地挣扎:“你是……谁……” 陈锦征说:“你觉得呢?” 程小天身体软趴趴地往座椅软垫上倒,脸颊红扑扑地,挣扎着仰头看陈锦征。 陈锦征站在座椅旁,微微弯腰,低下头,挡住了程小天头顶的全部灯光。陈锦征的身体在他脸上投下一层被保护般的、让人极有舒适安全感的巨大阴影。 程小天躺得舒服了,睁眼怔怔地看着陈锦征,忽然莞尔一笑。 陈锦征大脑顿时半边都麻痹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嘴巴朝程小天色泽鲜艳、形状姣好的嘴唇凑上去。 触感是柔软的,带着糖果的甜蜜香气。陈锦征几乎可以想象出几小时前,程小天把饭后清口的薄荷糖在唇齿间吮舔时,无意识地舔舔嘴唇的可爱情状。 程小天迷迷糊糊地挣了挣,无力地推拒俯身下来的男人。 陈锦征哪有可能放过他,加大了力气按住他扭动的肩膀,没客气地咬了上去,攻城略地一般强势地反复吮吻着程小天guntang的嘴唇、赤列、躲闪的舌尖,以及…… 砰! 陈锦征的头被狠厉地猛砸,砸得偏向了一边。痛觉来得远比撞击迟缓,等到浓稠的鲜血从额前流下时,头顶剧烈的撕裂感才骤然爆发 “啊——!” 大堂经理惊诧地从大厅另一头赶来,看见方才还潇洒惬意地喝着酒的客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双手抱头,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流了出来,地上是碎了一地的啤酒瓶碎渣。 大堂经理立刻扭头对呆若木鸡的服务生厉声喊道:“叫救护车!” 凶手是个相貌俊美的男人,毫无怯意地站在痛苦翻滚的客人身旁,眼神漠然而冰冷。 男人背起半躺在座椅上的醉醺醺的男孩子,抬脚就要向门口走。 经理立刻拦在他们面前,吞了口唾沫:“不,不可以走!事情是你做的,你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