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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梦泽眼波流转,似因为他方才那太过柔软的话语而升起一星半点的希望。墨熄沉默片刻,说道:“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再行第二次攻城,你先回去歇息吧。” “可是我想陪着你。” 见墨熄又欲开口,梦泽立时止住他道:“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你又想说要我爱惜声名,不要成日随着你,要不就是又想说你对我没任何儿女私情,让我不要误会。” 墨熄:“……” 梦泽垂下秀长的脖颈,虽然仍不失仪态,但神色已然有了些凄楚:“这些话,你已经与我说了好多年了,背都能背出来。我心里也很清楚你待我只有感激,没有别的情谊。我也不吝求别的情谊——但你让我瞧一瞧你,陪一陪你,难道也不行么?” 墨熄道:“你若一直瞧着我,陪着我,就会看不到其他你真正应当看着的人了。” 梦泽抬起眸来,眼底流淌着湿润的光泽:“你不必替我担心,梦泽今生看着谁,陪着谁,都由梦泽自行抉择,无论结局如何,断无后悔。我亦不求那人回头瞧我一眼……我只想知道,大哥,如今你心里是已有别人了吗?” 墨熄没想到她竟会直接问出这样的话语,他沉默一会儿,将一口未动的茶盏放下,抬头对她说道:“一直都有。” 听到这四个字,梦泽并没有太意外,但仍是身形一颤,半晌才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也是……你从前拒绝我的时候……就与我讲过,说你不会喜欢我。只是我,我……”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嗓音微微发着抖。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墨熄也能知道她言下的意思。 他早就对她表明过心迹,说过他心中已无他人位置。但梦泽从前哪里会信呢?只会当做是他拒绝她的一种方式罢了。 毕竟他和任何一个姑娘都没有过于亲密的交集,而他又不能指名道姓地说他付之全部爱意的人就是顾茫,所以曾经谁都不认为墨熄说的“心有所属”是真的。 直到最近,暧昧的痕迹越来越藏不住,诸多细枝末节浮上了水面,墨熄的话才终于变得令人信服。 梦泽扶着桌沿,缓了好一会儿,才强笑道:“是哪家的千金,你……你怎么瞒了大家那么久……” “不是什么千金。” 梦泽的脸色愈发白了:“是……庶民吗?” “……” 在这沉寂之中,梦泽的目光自墨熄束发的纚带上掠去。那一日墨熄错戴的发冠自然是早已被换下了,甚至这男人太不关心这些小物件,都不曾发觉自己曾经戴过一条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帛带。 梦泽轻声道:“大哥,你可是亲贵。” 墨熄双手交叠于桌前,抬眼看着她。 梦泽哀然道:“你觉得你能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在一起吗?远的不提,近的你看一看先望舒君。重华那么多前车之鉴,你……你自幼长在王城,你不是不知道……” 墨熄道:“你以为先望舒当年不清楚?” “那你也该想想他的下场!” 墨熄停顿些许,叹了口气:“梦泽,多谢你提点我。但我与他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会保护好他的。” “……” “因为我喜欢他。” 梦泽的眸中已尽是水汽了。墨熄起身,接着对她说道:“我也会保护好你。” 梦泽含泪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我感恩于你。” 梦泽闻言,闭目凄然而笑。 “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欠了你一条命,若你何时需要我,所有能为你做的我都会为你做。” “但是唯独这颗心。”墨熄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是我给不起的。” 梦泽复又抬眼,嗓音颤抖地问道:“……你断不会再变心意吗?” 作为金枝玉叶,问到这份上有多折辱她自己,墨熄不会不清楚。但这并不是折辱不折辱便能逆转结果的。 墨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会。” 几许沉默,而后,在这死寂之中,梦泽发出一声轻轻的凄笑,她怆然仰头,哽咽道:“……好……好……” 她没有再勉强些什么,又或许该说的,该做的,这些年都已经说尽了,做尽了。 “墨大哥啊……” “我竟恨不得你虚伪一些,能骗我一番,也是好的。但你连一场梦都不给我。” “你真是……真是……” 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对她而言已是一败涂地的对话,想露出一个笑来维持那碎了一地的尊严,眼泪却又几欲夺眶。她大睁着眼睛,努力将泪水忍回去。 而后她转过身,慢慢地,几乎是有些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军营大帐。 147.慕容怜的异样 大泽是个雨城, 当顾茫清点完粮草时, 天色已然昏昏沉, 远山处有浓云翻墨, 朝着城郊不断逼近。顾茫安排了押运粮草的修士去营房休息, 又命人将油布盖到粮仓草垛上, 边塞外呼呼起风了, 小修士们闹闹嚷嚷地赶在暴雨落下时将油布的四个角压齐。顾茫听到有人在嚷着:“快点快点, 下雨啦,挡得快吃饭,挡得慢喝粥,咱们这是和老天爷抢饭吃呢!” 这番话是他从前在王八军里经常喊的, 因此顾茫立刻抬头, 果然瞧见一个自己的旧部卷着裤腿, 站在粮草垛上指挥吆喝。 那旧部瞅见顾茫在看自己,从金黄的谷堆上踢踢踏踏走过来:“你是墨帅的近卫?” “……是啊。” “新来的吧, 别傻愣愣的, 咱们北境军近卫也是要做事的,快点一起来帮忙!” “哦, 当然好。”顾茫就卷起袖子单手一撑, 三两下跃上谷堆,和他一起把砖石压在油布的角角落落。 那旧部挺满意地看着他:“身手挺灵活, 难怪能在墨帅左右办事。” 顾茫踩着松软的谷堆,与他一边压布,一边闲聊。那旧部是个话痨, 一直在顾茫左右絮絮叨叨:“哎哎哎,这块旁边要再压一块。” “你手上这块砖石不够重,你可不知道,边塞的暴雨狂风可厉害了,小砖头一吹就跟树叶似的上天了。” “什么?夸张了?一点儿也不夸张,你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