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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避开。 自从那一晚将所有表面的东西都撕开以后,两个人反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好像生破打破什么平衡,让一切兵荒马乱。 夏茵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书中的内容,真怕漏掉什么关键信息,让一切功败垂成。 她提醒赖霄:“你要提防到最后你爸鱼丝网破,拿孟晓芸做文章。” 他记得那天自己说,如果孟晓芸出事,自己会不惜性命救她。但当夏茵说起时,他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好歹他们也是什么都做过的合法夫妻,为什么她从来不怀疑赖昌民会拿她做文章? 为什么……她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夏茵苦笑,真是原因却不能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 归根结底,他不相信自己在赖霄心目中的分量能中得过孟晓芸,重得过他努力了几十年的事业。 当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自己憎恶的崔岫文,她凭什么觉得这一次他娶自己就是真心实意,而不是出于某种目的? 她没有信心,所以心底的答案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事实证明,夏茵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 7月初,她接到一封信。 那时,赖霄好不容易在忙碌中抽出空来陪她。 送信人按响门铃,将信封交到她的手中。 不是是因为第六感还是,自己却是疑神疑鬼,她下意识的将这封信藏在口袋里,然后趁着那像没注意,悄悄的跑去卧室。 莫非定律告诉我们,你越是害怕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这件事情将越是有可能发生。 心理是一些文字和照片。 文章里没有客套,第一句话就是:“蒙在鼓里的人,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相。” “来了。”她的心里只闪过这两个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疑神疑鬼,好像全世界都要害她一样;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反而没有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甚至能异常平静的将这封信看完。 所有的细节都在这一刻串了起来,初次就他的那天晚上,他在明知道两人有危险的情况下,迟迟不敢将自己躲在暗中的手下叫出来;那个莫名其妙送给她的表,在她被带到他母亲房间里时被留了下来;突然说要跟她结婚,在明明知道身为他的妻子,处境不会太安全的情况,依旧将结婚的消息散播给所有人,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她怎么还敢把自己放在天平上,把自己和孟晓芸相提并论?在赖霄心中,她连给对方提鞋都不配。 在信的末尾,对方告诉他,我喜欢赖霄,是因为我知道他残酷冷血,和我是同一类人,可是你呢?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坐着灰姑娘被王子喜欢上的美梦,最终不过是一个他替自己心上人掩护的工具罢了。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将它竖成靶子,让她承受来自赖赟和赖昌明的暗算而已。 她早就该有这种觉悟的,毕竟在书里,他对自己的妻子崔岫文也不过是利用的态度,凭什么她就觉得自己能够特别一些? 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她本来对这些习以为常,为什么此刻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就在前些天,她还在不停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赖霄。 此刻的眼泪终于让她弄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在一个如此绝望的时刻。 她本该拿着这些信和照片去跟赖霄对峙,毕竟自己是无辜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带着要救他的使命,就被他如此无情的利用,实在是让人觉得绝望透顶。 可是走到门口时,她却可耻的胆怯了。 她想从赖霄嘴里听到什么?他是真心喜欢她?还是过去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欺骗他而营造出来的假象? 假话她不相信,真话她不敢听,于是只好转身,将这些东西放在书桌的抽屉里,等着某一天赖霄自己去发现。 当东西刚放好时,赖霄恰好进来,发现她肿得跟灯泡似的眼睛,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接了个快递就变成了这样? 他心疼的问:“是因为刚刚的快递吗?我去把快递员找回来。”说着就要打电话给刘修。 夏茵感觉拉住他:“跟他没关系,你不要去找人家麻烦。”她大概能猜到姓是崔岫文送过来的,为的不过就是让她过不好而已。 她知道自己不能中了对方的计,可是有时候人能管得住得一举一动,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不是短短几十分钟,她却觉得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内心从郁郁青青变成一片荒芜,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和满地的乱石。 “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尽管伤心,在夏茵的理智还在:“我初中玩的非常好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刚刚就是她送过来的遗物,我刚才只不过是睹物思人,回忆起过往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光,所以有些伤心罢了。” 夏茵精心编了一个借口,现在到了故事的高潮部分,为了不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底。 这个理由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因此赖霄信了八分,开始笨拙的安慰:“人总有离开的那一天,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夏茵哭得更厉害了。他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明明不爱,就可以把关心说的那么真心实意,好像这种感觉真切存在一样。 但也只是好像。 她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些天的不安、彷徨和困惑一起哭出来一样。 她以为自己好像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内心,可是确实就告诉她,感情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赖霄也觉得夏茵今天晚上有些反常,虽然一切看起来那么合情合理。 他将夏茵搂在怀里,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夏茵很想推开他,却觉得自己满意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动弹的力气。 或许内心深处,她还是个懦夫,舍不得推开是唯一的依靠。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默默地对自己说。 “你混蛋……你这个……混蛋……”夏茵哽咽着说,说话断续不成句子。 赖霄包容的拍了拍她的背:“是,我是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 夏茵像是拼尽全力一般咬着他的肩膀,像是要穿透他的皮rou,咬断他的骨头一样。眼泪却在她眼眶不停的打转,看起来十分可怜。 赖霄想,明明伤的是身体,为什么他的心更痛一些? —— 自那天崩溃以后,夏茵又恢复了一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