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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关心。 她其实一直都很信任裴明榛,认为他是天选之子,能力也足够出众,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可原本的世界是这样,她来了,轨迹就有了变化,她这只小蝴蝶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会不会把后面的东西也一起改变了? 变得更好还是波折起伏,麻烦不断? 纵使最终结果是好的,中间的苦痛过程也是必经之路,她不想裴明榛这么辛苦,万一……呢?万一遇到什么坎,真就栽了呢? 阮苓苓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了家。 问裴明榛,裴明榛肯定也是不会说的,他从不会让她为外面的事cao心,成亲前就是如此,成亲后自然也是,何况现在她怀着孩子,本就辛苦,自然不愿她多想。 可他越不说,越沉默,阮苓苓就越担心,很多事都会顺便问一问。慢慢的,就听到有风声传过来,说是上官对裴明榛有所不满,处处针对,还做了套陷害,圣上因此对裴明榛大为失望,曾当着多人大声训斥,半点面子都不聊。 再之后,就有流言,说裴明榛的仕途怕是到此为止了,恐还会牵连到别人。 阮苓苓十分担忧,盯着下人好好照顾裴明榛,每日送到官署的午饭尽量菜色丰富,热热闹闹,让他吃的心情好,也让别人看看,家人对他多有信心。 可不管她做什么不做什么,这个男人都稳如泰山,脸上一片清朗端肃,认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心里是否失落,到了家也只会关心夫人孩子,对外事一概不提。 外边谣言愈演愈烈,阮苓苓有点忍不住,有天直接问了他。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眼梢微垂,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才哑声说了一句:夫人不用管这些事。 说完就笑着问她,问孩子,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哪样觉得好吃,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她。 阮苓苓顿感无力。 但她能感觉到裴明榛的安抚,他在说,不要怕。 阮苓苓有点难受,他知道有些机密裴明榛不能跟她说,就是忍不住担心。 再然后,外头有了新的流言,说太子犯事了,要被圣上收拾。 圣上年逾花甲,又是久病之身,早就在为未来做打算,裴明榛是年轻新臣,本就是他为太子选出来培养的臂膀,二者利益一身,裴明榛是明明白白的□□,一旦太子出事,裴明榛就是别人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所有之前做的努力,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朝野内外潮流暗涌,各处气氛不同,很多人蠢蠢欲动,裴家内外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玛瑙和南莲天天顶着笑脸,千方百计凑趣哄阮苓苓开心,不想她因为这些事动了胎气,向英听着主子吩咐,见天在外头寻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给少奶奶玩,裴明榛本人更是,只要有空,就会回来陪她。 可随着事态发展,他能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阮苓苓的一颗心几乎是悬着的。 这天,阮苓苓没等到裴明榛回来。 一整个晚上都睡不安稳,天一亮,她就打发人出去打探是怎么回事,很快,街上传来消息,说裴明榛被圣上扣下,下了天牢。 至于罪责—— 说他污蔑定南王世子,其心可诛。 阮苓苓就不明白了,那定南王世子赵英在京城闹了多少幺蛾子,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心里更是明白,有些局甚至是他首肯策划,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到如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有些不信。 可派出去的人回来也这么说,她就没办法不信了。 难道这是帝王心术?先用你灭了他最后再灭了你?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砸下来,砸晕了裴家,也砸晕了别人。 外面的人各有算计,局势有变,当然是要顾着自家利益,是逢迎还是见缝插针给自己找位置,都要走动起来;裴家周围也是气氛各异。 家里最有前途,最得大家看好的后辈下了天牢,以后没有了前途,这之后……靠谁? 和大房走的近的族亲不再上门不再问候,反倒对着方氏嘘寒问暖,一再怜惜说委屈她了。裴文信这次也没偏帮裴明榛,走到哪里都是沉默不语,全当避嫌,至于方氏本人,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当然更不客气。 阮苓苓怎会不明白? 还好之前扣住了管家权,现在方氏再抖,也不好意思跟她要,欺负一个陷入困局的孕妇,反正在她眼里这是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半刻,日后别人提起来,只会说阮苓苓不懂事,赞她方氏大度。 阮苓苓懒的理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并没有伤心难过,焦急的不行。 就好像楼上的靴子,扔下来一只,你总会惦记着第二只,怎么都睡不着,可一旦落下来,不管好坏,心里总是有了谱,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阮苓苓去了公主府。 然后发现事态更糟糕,公主府被围了起来,不管公主驸马还是小郡王小郡主,谁都不能出来,包括下人,禁军给出的理由是:有牵连。 至于有什么牵连,牵连了什么,说的很模糊,外人也不必知道。 阮苓苓突然想起最近和裴明榛的相处,这男人总是时不时重复一些话,让她别担心,一切都交给他,什么都别怕……现在想想,好像是预言一样。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所以……这就是不让她管家,还想把她送到温泉庄子的原因? 阮苓苓咬着唇,气的不轻。 朝廷大使她不好问,有些机密也不能知道,但这种事为什么不透一点给她,让她心里有些准备! 阮苓苓气哼哼转身,去了天牢。 当然,见是见不到的,这里制度严密,钱都不好使,但她可以仗着是孕妇,试探一下监官们的态度…… 性命无碍,能救出来的人,和判定死刑救无可救的人,监官们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天牢 牢狱之地, 人人闻而色变, 一向是人迹罕至之地,天牢却不同。 这里并不偏僻,也不阴暗, 门庭宽阔,临街而建, 阳光下的屋檐甚至还反着光,显得肃穆又大气。内外有穿着铠甲的禁军把守,街边两侧也有店铺茶馆, 偶尔会有路人经过,大家经过时会下意识低声或不语,反倒更添端凝肃杀的气氛。 可见地方永远都不可怕,觉得它可怕的,是人。 今日这条并不热闹的街道, 来了一个不同的人。 一个小腹隆起, 怀有身孕的少妇搭着丫鬟的手走了过来。少妇年纪很轻, 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头上钗环看起来尽量捡素净不出挑的戴, 款式做工却很新,看起来应该是新婚不久。 芙蓉面,低云鬓,素手皓腕,眉宇间虽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