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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她动不动就往床上躺,现在男人陷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感动中没功夫搭理她了,也好。 曲柚趴在窗台边看窗外的梅花和白雪,还有几只不怕冷从鸟窝里钻出来觅食的小鸟,小手抠着窗牖上的窗花,把窗花抠了一大半下来。 流云端着一盘梨花酥走过来。 胃口愈发不好,但梨花酥还是能勾起些曲柚的食欲,她小手随即抓来一颗咬在嘴边。 流云含了含下唇片,对曲柚说:“娘娘,您还是主动去西苑找一下殿下吧,您看殿下这几日虽然没再来过主殿,但日日都有人准时从王记家买来梨花酥送到主殿来给娘娘吃,说明殿下心里还关心着娘娘的,娘娘主动去找一找殿下,说不定殿下又恢复对娘娘的宠爱了呢。” “不去。”嚼着嘴里的梨花酥,曲柚淡淡的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哐当”的一声,屏风后面有什么东西被撞翻。 第29章 他疯了... “不去。”嚼着嘴里的梨花酥,曲柚淡淡的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哐当”的一声,屏风后面有什么东西被撞翻。 流云跑出去看,什么都没见着,只见着紫蔓跑过来将歪倒到地上的那只花瓶扶回去,花瓶碎了一个小角。 “怎么回事?刚才谁进来过吗?”流云皱眉对紫蔓问。 “方才——”紫蔓声音顿了一下,回道:“没有啊,方才是奴婢不小心将这花瓶撞倒了,娘娘恕罪。”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流云瞪眼,“还好这花瓶不是娘娘心爱的。” 紫蔓脸色灰墨,“对、对不起,奴婢这就跪到外面去领罚。” 跑出去的时候,男人竟然还守在门口角落里没有离开,紫蔓额头瞬间冒黑线,这几日太子妃和她身边那凶巴巴的流云都以为太子忘了她们,都以为太子妃失了宠,其实她们哪里知道,太子每天都来只是躲在暗处,命令她和绿蓉还有青葇不准让太子妃和流云知晓,凡是有什么惊动还得让她们背锅。 为了不让太子妃和流云得意,她也不想将事实说给她们听,让她们觉得太子晾着她们才好,而且再过几日,姜贵妃的计划就是要施行了,她盼着那一天。 - 尛城一个小村庄的木屋中,一个脸色苍白的红衣女人靠在床上,手里捏着一颗黑色的扣子。 这扣子,是她倒在那个男人怀里,被那个男人抱着时,从他胸口扯下来的。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中意的,人家却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只有“死”去的那一刻,男人眸子里的流光才愿意施舍她一点。 “主人您来了。” 门外正在扫雪的两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木屋门被推开,一个带着骷髅面具、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男人走进来,面具下的双目深邃诡黠,周身笼罩着邪肆之气。 柳韫若将扣子收回胸口。 “哥哥。”她苍白的唇微微弯起。 暗红色长袍男人没有回应,静默着走过来检查柳韫若腹部的伤口。 柳韫若大着胆子摸向暗红色长袍男人的脸,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男人似乎形单影只惯了,微愣了一下,没有拒绝,任柳韫若摘下他脸上的骷髅面具。 兄妹重逢,柳韫若心里是激动和喜悦的,她只想多看看男人的脸,看看他小时候同现在有多少变化。 男人被盯得很不自在,将柳韫若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一点,怕她着凉,学着小时候他照顾meimei的样子。 气氛尴尬下来,总要找一些话题来聊,柳韫若思及什么,蹙了柳眉,对男人问:“哥哥,你说我和太子妃,谁更美?” 太子妃。 “你。”男人自然不会诚实回答。 “那为何他喜欢的不是我。”柳韫若眸底是浓烈的不甘心,她本以为她拿得起放得下,怎知道出了皇宫,梦里都是那个男人俊美神武的样子。 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男人的冷酷,男人的杀伐果断…… “死”前被他抱在怀里,被她握住手的那种感觉,她怎么也忘不掉。 暗红色长袍男人皱眉,“既已出来了,就忘掉太子。” 柳韫若眸子一红,手掐紧腿上的被褥,“忘不掉。” 男人黑下脸。 柳韫若冷笑一声,“不过,他也忘不掉我了,这辈子,他定都会记得有一个叫‘柳韫若’的女人,替他挡了一刀而因此香消玉殒,我宁愿用这样的方式在他心里占一个位置,也不愿意赖在他身边每日被他无视。” 男人不说话,默默地听着。 “那日,太子妃就在他身旁,离他那么近,可是危险来临,冲上去的却是我,他对太子妃一定很失望。”柳韫若虚住眸,声音透了得意。 男人落在膝盖上的手却暗暗发力。 如果是她冲上去,那该多好,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用“假死”的方式带她出宫,将她圈养在身边。 可惜不是,最终冲过去的,是预料之中的meimei。 - 入夜,紫蔓和绿蓉将殿内的几盏铜灯一盏一盏吹熄,只留下靠近拔步床的那两盏,被流云挥了下去。 流云给曲柚褪着衣裳,皱着脸:“娘娘,您说那把折扇到底去了哪?这突然哪里也找不见太诡异了。” “对方偷去那把扇子,必定有所目的。”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曲柚就扶住额头。 流云想了想,说道:“娘娘,不如我们让殿下帮忙找找吧,那扇子对您那般重要,就这么丢了,要是再找回不来,您岂不痛心。” “不许告诉太子。”曲柚小脸淡淡的。 “为什么啊娘娘?奴婢觉得、觉得殿下挺喜欢您的,只是这几天还没从柳昭训逝世的事情里走出来,才没来宠娘娘您的,如果告诉殿下,让殿下查一查那把折扇不翼而飞之事,也是好的啊。” 流云不解。 “太子公务繁忙,最近又要查那刺客的事,哪会有功夫搭理本宫扇子不见了这种小事,本宫也不想麻烦她。” 曲柚抠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甲说,抠着抠着发现指甲长长了,烟眉皱起,“流云,给本宫剪指甲。” “嗯?”流云刚将曲柚的中衣褪下,低头去看,见曲柚的指甲的确长出了一小截,知道曲柚向来不喜欢留长指甲,便说:“娘娘,您先躺到床上去,奴婢去找把小剪子来。” 曲柚“嗯”了一声,把自己躺到床上去,她头发实在太多,又浓又密,头一枕上去,枕头两边旋即如黑色瀑布倾泻而下,衬得她那张绝美的小脸更加魅惑。 攥着小剪子走回床边的流云不由看呆了,咽了咽口水,她才搬来一个小凳子落到床边坐上去,将曲柚又白又软的小手捏过来,给她修指甲。 见一说到扇子这事曲柚脸色就变得很不好,流云又没法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