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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回府了。” 梁慕尘之前吩咐了院里的人,一听到庆王回府就马上来报,没消息的时候盼着有消息过来。此刻得了消息,反倒怯极了,恨不得外头能来个人说王爷又出了府,这样她就可以不必去了。 哪怕她是个木头人,碰了那么多回钉子也硌得难受。 “侧妃娘娘,要我把给王爷备的糕点拿过来吗?”夏草猜不透梁慕尘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小声问。 因着厨房那边总是不拿梁慕尘的吩咐当回事,这几日梁慕尘早上起来都会自己做糕点。 她会的糕点不多,就是这两年到了出阁的年纪随意跟着母亲学了绿豆糕、桂花糕、云片糕这几样简单的。今日准备好的,是四块桂花糕。 “拿来吧,我给王爷送去。” 反正庆王不是第一次给她吃闭门羹了,不差这一次。 梁慕尘理了理思绪,对镜描妆,还在额上贴了一枚桃花金钿,这才提着食盒往庆王的书房去。一路上碰到不少王府下人,明着都给她问安行礼,其实个个脸带嘲讽。 这位新进府的侧妃娘娘三天两头往王爷跑,被王爷撵出来好几回都不长记性,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暗地里都在笑话。 梁慕尘横着心,强迫自己对这些人的表情熟视无睹,提着食盒淡然地走到庆王的书房。 守门的亲随见她来了,上前问安:“侧妃娘娘。” 梁慕尘站在院门口朝里望了一眼,眼见得书房的门紧闭着,想了想道:“我做了一点桂花糕,烦请呈上去给王爷尝尝。” 亲随没有接食盒,眼睛一转:“侧妃娘娘不给王爷送进去?” 梁慕尘摇了摇头,“这几日王爷都很忙吧?我不进去打扰王爷处理政事了。” 亲随迟疑了一下,笑道:“今日好像是不忙的,娘娘稍等,我进去帮你问问。” 也不等梁慕尘回话,那亲随就跑回了院子,没多会儿功夫,又折了回来:“侧妃娘娘,王爷请您进去说话。” 居然请她进去? 想想以前,哪次不是自己死乞白赖地进去见他,今日他竟让自己进去。 梁慕尘吸了口气,提着食盒往里走。 还没走进书房,就听到里头“笃笃笃”敲木头的声音,待进门一看,庆王果然正坐在书桌上拿着个小刨子对着一块木头敲敲打打。 他那书桌是紫檀木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弄损伤了,整张桌子就废了。 “王爷,侧妃娘娘到了。”安忠提醒道。 庆王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木头,“下去吧。” 梁慕尘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低头将食盒递给安忠。 安忠看了一眼庆王,又看了一眼梁慕尘,笑道:“侧妃娘娘留步,王爷是叫我下去。” 他不接梁慕尘的食盒,径自走出书房,将房门拉上。 书房里只剩下庆王和梁慕尘。 庆王埋着头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木雕,梁慕尘提着食盒不知所措,屋子里只有“笃笃笃”的刨木声。 梁慕尘吃不准庆王今日是什么意思,特意把自己留下来,好像上一次一样发脾气把自己撵出去吗?她觉得是这样,但却不能先发制人对着庆王发脾气,只能没话找话说。 “王爷,我做了一些桂花糕……揉面的桂花蜜是去年我在家里自己酿的,是我娘独有的方子,比我在外面尝到的都更香一些,王爷要尝尝吗?” “嗯。”庆王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是要尝? 梁慕尘听得不太分明,不确定庆王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吃,询问地朝庆王看去。 但庆王始终埋着头,根本看不清表情。 梁慕尘想了想,打开了锦盒,拿帕子擦了手,捡起了当中形状最好看的一块桂花糕。她在心里打定主意,若是今日再被他撵出去,往后就再不来了。 她试探地递向庆王唇边,小声道:“王爷,你尝一口吗?” 庆王看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抓着一块糕点出现在自己视线中。 他轻轻咬了一口,并没有碰到她的手指。 然则见他吃了,梁慕尘心中微动,仿佛有一块小石子投到了湖中,激起了片片涟漪。 “王爷,好吃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庆王吞了糕点,抬起头看向梁慕尘,这一盯,把她盯得红了脸。 “我不喜欢吃糕点。”庆王道。 梁慕尘原本期盼着他能说点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往后,我不会再送糕点过来了。” 她飞快地收起桌上的食盒,朝庆王福了一福。 庆王看着她提着食盒匆匆往外走,拉开门的一刹那,庆王忽然开口:“站住。” 梁慕尘委屈地转过身,不知道庆王还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低着头不敢看他。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王爷请说。” “你把门关上。”庆王闷声道。 他好像是用鼻子在说话,说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梁慕尘很努力地才听清楚。 她不知就里,却不敢忤逆他,依言关上了门,静静等着他说话。 庆王避开梁慕尘的目光,侧头干咳了一声,像是在清嗓子,就是半天没出声。 正在梁慕尘愈发忐忑和不安的时候,她听到庆王说:“上次你拿过来的那本书,本王看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梁慕尘:呜呜呜,我是个木头人。 刘礼:巧了,我特别喜欢木头。 第108章 看完了? 书? 梁慕尘白皙的脸在刹那间红透了。 那本书,她上回送给他的那本书……他不是当着自己的面把书摔了么?怎么还把书看完了呢? 她迅速低下头,片刻后悄悄抬眼去望向庆王。 庆王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握拳抵住额头,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会偷偷看书,说明他那日放的那些狠话都是假的么? 甜蜜的狂潮朝梁慕尘袭来,一波接着一波,把她从低落的谷底直接推到了云端。 他居然真的看了那本书! “王爷,那本书……”梁慕尘刚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若此刻是黑夜,她或许可以拿出洞房那一夜的勇气走向庆王,可是这会儿天光敞亮的,把她心底的小心思照得十分羞耻,哪里有勇气跟庆王说这些事。 庆王抬眼瞥向她,只见她脸颊微红,眸光如星辰般亮晶晶的,见她局促得不敢看自己,目光在桂花糕上打了个转:“这糕点不是厨房里做的吧?” 梁慕尘顿时一呆,这他都能看得出来。 “是在寒霜居做的,用的红泥小炉。”梁慕尘没想到庆王的嘴巴这么毒,不过一小口就尝出了这么多。 寒霜居的红泥小炉,都是丫鬟们烧水给主子备用的,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