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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此留恋过,余恪白是个例外。 到现在他依旧没找到那张遗失的证件照,但余恪白本人在哪里,已经有了着落。 郑洵之前给朋友打完电话,对方第二天就发来了一个地址和一串手机号码。 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让郑洵不得不佩服。 余恪白去了M市,离这边不算太远,却也并不是很近。 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尾号跟他的一模一样。 郑洵不可能毫无反应,他不信这只是个巧合,非常肯定的认为余恪白对他有情。 收到地址的第二天郑洵就去了M市,但并没有提前跟余恪白联系。 他到余恪白住的楼下闲逛,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区,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安静。 郑洵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在余恪白家对面的那个小树林的长椅上抽烟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路过的小朋友提醒他手机掉在椅子上了,他笑着捏了捏那个小女孩rou呼呼的脸,小家伙笑着跑走了,留下郑洵继续纠结。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抽了半包烟。 直到夕阳西下,小区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到了大家都下班回家的时候。 郑洵躲在小树林里偷偷的看着对面的楼,苦苦等着下班回来的余恪白。 他不能让那人一眼就看到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想先远远地看上一眼。 郑洵觉得自己有点儿坏,他希望余恪白过得不好。 如果那人离开他之后过得不快乐,或许就会更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余恪白这么执着,按理来说,他大可以找个新人,现在年轻貌美愿意伺候人的小男孩多得是,真的不缺余恪白一个。 可他觉得不行,下意识的想把余恪白给找回去。 事实让郑洵失望了,因为他发现余恪白似乎过得还不错,而且,让他有些恼怒的是,余恪白的身边竟然跟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郑洵不想管这种感觉称为“吃醋”,但又不得不承认,在看见余恪白跟那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楼门时,气得捏扁了烟盒。 诚然,这世界上谁没了谁都是一样的活着,但区别在于,活的质量。 郑洵在没有余恪白的这段时间里,从未有过哪怕一刻的心灵安宁,他焦躁,心烦,每时每刻都想发火。 这种感觉以前也经常会有,只不过每当那时,叫来余恪白,哪怕不是做`爱,只是喝点什么靠着坐一会儿,也能很快平静下来。 所以说,余恪白带给他郑洵的,不止是性`事欲`望的满足。 那天回去之后,郑洵跟朋友打电话,说起白天看到的情况,对方说:“在你的潜意识里,早就把余恪白贴上了‘郑洵’的标签,可是你忘了,他从来都没有彻底属于过你。” 郑洵对他的这句话表示不认同:“他属于过我,至少过去的两年是如此。” “不不不,你错了,过去的两年,他归属于你的是他的身体,但你从来都没有占有过他的精神世界,也就是说,你们是rou`体交易,不是恋爱,既然这样,你的占有是不完整的。” 对方是个学究,专门躲在大学图书馆研究社会科学。 当初刚遇见余恪白的时候,郑洵曾带着他们见过一次面,当时郑洵是担心余恪白留下什么心理疾病。 在郑洵从前的N多床伴中,余恪白是唯一长久并且见过他朋友的。 带出去的时候,郑洵从来不会刻意介绍余恪白的身份,但熟悉郑洵的人凭着一个眼神也能明白这个安静的男孩在郑洵身边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小白这个人,你根本摸不透。” 郑洵对于这句话也是同样的不赞同,他自觉很了解余恪白,毕竟一起生活过两年。 他觉得聊不出个所以然了,对朋友说:“小白也是你能叫的?赶紧挂电话吧,不打扰你做学术研究了。” 挂了电话,郑洵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余恪白。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余恪白来说毫不重要,可是他又确实眼睁睁看着人家过着还不错的生活。 余恪白还是那副模样,笑起来也淡淡的,不会特别激烈,那笑容就像是一滩平静的水泛起的微微涟漪。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更成熟了些,手里提着一塑料袋食材,看起来是准备回家做菜。 他身边的那个人,跟他年纪差不多,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洵开始担心,他怕余恪白被人欺负。 就这样,琢磨到深夜,郑洵忍不住,拿着手机,特别想打电话问问余恪白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郑洵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琢磨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发了条短信给余恪白。 他假装自己是个发错号码的陌生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第一次,余恪白没有回复他。 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郑洵都要放弃了的时候,余恪白回复他说:不好意思,你可能发错人了。祝你幸福。 烦躁了好几天的郑洵,心情豁然开朗。 就像是干旱了许久的庄稼竟然迎来了一场及时雨。 他赶紧抓住机会,跟余恪白聊了起来。 隔着手机,对方不知道他是郑洵,聊起天来也轻松了许多。 慢慢的,两人熟了。 郑洵觉得大概是因为余恪白认为两人互不相识,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所以才卸下了心防,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树洞。 有时候,相比于认识的人,人类更愿意向陌生人敞开心扉。 余恪白告诉他: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以前发生的事情虽然明明没有过去很久,但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郑洵盯着那句话看,心有些凉了。 余恪白说自己喜欢现在的生活,那么以前呢?他喜欢过吗? 二十三 高扬觉得这段时间余恪白似乎变了许多。 刚搬来的那些日子,余恪白常常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即便是周末的白天,也听不到什么声响,就好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哪怕两人偶尔一起出门,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关心对方,那人立马说抱歉,也不解释什么,开始强颜欢笑。 这样的余恪白让高扬担忧又心疼,他知道过去家里的巨变让曾经开朗的男孩彻底改变了,所以他不止一次的幻想再去改变余恪白,不用回到以前的样子,至少看起来快乐些。 然而,高扬觉得自己没能做到,可有别的人做到了。 余恪白周末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前一晚X先生发来的短信,问他这个周末准备做点什么。 X先生是对方给自己起的一个代号,两人聊天时随口提起的,当时余恪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