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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她能够舞刀弄枪一样,觉得好了不得。她见纪初苓女红这么好,也很是佩服。 正瞧着,她忽然被小衣上的络子吸引了目光。虽说女红差,但好歹也是成亲前临阵磨过枪的。简单做做分辨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发现这络子的结法很特别,跟那些籍册上画的都不一样。 “这结法……” 纪初苓见她在盯着络子,便道:“这个啊,我觉着有意思,便弄上了。” 谢萦想了想:“我好像在哪见过。” 萦jiejie见过?她都没见过呢。 谢萦皱眉想了想,忽道:“我嫁人前送你的那堆小玩意里便有这样的吧?” 纪初苓纳闷地摇了摇头。 “哦,那该是还在我这。”说着谢萦想要起身,纪初苓忙让她躺着,要什么东西帮她去取。 最后取回一个小匣,打开里头乱乱堆着一些小东西。谢萦从里头掏了个拳头大小的娃娃出来。 “你看看,可是跟这个一样?” 纪初苓拿来一瞧,娃娃裙服样式奇怪,裙摆上垂着一圈,还真的是。 谢萦见她称是,便说:“这是从鞑罗带回的玩意。鞑罗那的女子都是这样的。这络子是鞑罗人的结法吧。” “不过……你怎么会的?” 纪初苓怔住,脑袋里嗡嗡一响,手上娃娃没拿稳整个摔在了床榻上。 111.死士 纪初苓仓促到时, 纪郴正在吩咐着管事的什么, 见meimei步履匆匆,神情凝重地跑来,忙上前扶住了她。 “丫头怎嫁人了还如此冒失。这么急着突然回来是怎么了?” 纪初苓是从文府赶过来的,这会喘着气还有些没顺过来。中间停了两回,才将话给说清楚。 纪郴当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等听纪初苓又说了一遍,神情霎时变得凝重。 众多思绪瞬间涌入脑中。 小旋是鞑罗人? 可她却自称是从西北府郡随徙的流民…… 流民、鞑罗。纪郴骤然想到什么,丢下旁边还等着吩咐的管事和纪初苓, 提步往外跑去。 纪郴的人影眨眼不见。 纪初苓这才想起他腿伤才刚好, 如此跑着也不知会不会出问题, 忙紧跟了上去。 纪郴的腿虽治好了, 但多年未曾站起,就像多年未曾执笔一样,重新拾起后,还是十分生涩。 他跑得如此之快,双腿只是下意识在交替, 仿佛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可他无暇顾及。 鞑罗人和流民总不会是巧合。 鞑罗人隐藏身份藏在望京也总不会只是想卖鱼煮面而已。 可是登基大典就在明日。他们如果筹备着有什么事要做,那今日就是最后的机会。 然而皇宫内外,望京城内外,全由谢远琮缜密部署着。他们当要如何? 强扑之上也只是送命! 要拦下她。 赶在一切之前。 一定来得及的…… “大哥!” 马车从纪郴身边驰过, 远远停下, 纪初苓探出身子喊他。纪郴向她跑去,一跃上了马车。 马鞭一挥, 直往城外。 然而等他们到了小旋住的那间农院,却发现已是空无一人。不仅小旋不在,纪郴还发现她将一些常用的随身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纪初苓见纪郴从里头走出来,按下心中惶惶说:“去铺子看看吧,可能还在卖面呢。” 纪郴摇了摇头:“她不在了。” 纪初苓沉默下来,良久咬咬唇道:“大哥,她是鞑罗人,也许不怀好意而来,是敌人是jian细,但她对你……应当没骗过什么吧?” 纪郴闻言忽笑了起来。他们穿上大夏的服饰,隐匿起自己曾有的习惯,藏匿在望京城中。她定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但一直以来,她真心相付,从来没有从他这里套得过任何信息,也从没想借助他得到过什么。 所以,她如今人在何处? 纪郴缓缓闭上眼,听到了风雨欲来的声音。 “阿苓。起风了。” 侍从提了披风过来,向窗前的人道:“殿下,起风了啊。” 二皇子拢拢袖子摇摇头:“一丝丝罢了。” 侍从刚要递去的披风便半道收了回来。 “殿下,他们开始动手了。” 二皇子望着窗外不断打旋的叶,眯起了眼,脸上常有的笑也无影无踪。 “这么早,如此迫不及待啊。” 不过是迫不及待地执行任务,还是迫不及待去送死呢? 从谢远琮将难阻都一一化解,掌控了新帝、禁军和望京城时起;从太子与荣王并未产生丝毫冲突,不曾内耗,便一弃一死那时起,他们就早已错过时机了。 没可能了啊。 六王子哈谷木送来的这些人已成弃子。 这些死士们死尽也就死尽了,若值此关头突然尽数消失回去,反容易落了把柄。不过是再垂死挣扎一把,新帝与谢远琮,能伤杀其一都算是意外之喜。 从他为这些死士们打开城门隐匿身份时起,他们就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他最后再等一等也无妨。谁知道上天会不会降个惊喜给他? 万一真能够杀了谢远琮或他那小皇弟,如此转机接下来还大有可为。届时哈谷木助他称帝,他给鞑罗送出西境十二城。不过也都是事先相谈好的事情。 在为新帝登基大典而忙得不可开交的皇宫,今日一派静谧。仿佛是该做的准备都已完成,该过的流程典制都已核毕,所有宫人侍卫都难得有了闲暇,都得了恩典去歇息了。 但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旋身子躬成了警戒的弧度,目光凝滞森冷,爽朗笑意荡然无踪,与平时判若两人。 她同其他人一样,隐附在各个角落,化作木石一般,静等着日头西落,月影初现,等着宫灯将上未上,天地笼在一片模糊又危险的灰暗里。 然后她听见了最熟悉的讯号,看见熟悉的人影从眼前一一闪过。 她紧跟随上。 各处宫门换防,宫门守备一日最为薄弱。以他们的身影速度,完全能够悄然无声地避过而入。 一次即便闯不过十人,七人也可,三人也可。汇入宫内,层层递之,最后只要有一人能够近皇帝身侧,便也足够。 然而这一切还未开始,却已窥见了结局。大批凭空而出的死士们甫一出现,就被禁军尽数押下。宫门防守严密,一人都不得而入。 本该是最松懈的时候,却突然从内而外涌出数队禁军,似早已预料,见人便拿。 看见这幕的小旋心想,结束了啊。皇宫啊,整个大夏国守备最严密之处,眼下不同于最初拟定,一无内斗二无损耗,他们要闯入暗杀,怎么可能呢? 鞑罗的死士们一被擒,便即刻服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