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其实也算不得太好。

    打一回来,她便犯了咳,这一咳就是大半个月。

    没想竟还真被过了病气。纪初苓不禁埋汰谢远琮莫不是个乌鸦嘴。

    当她咳了几日后,某日晨起,却发现她窗台上搁着一小盅热的梨子膏。

    自此她每日一睁眼,窗台上就已搁好一盅,直到她咳嗽停了方止。

    能将梨子膏变戏法似的变在窗前的,不作第二人想了。

    纪初苓已无力再去找盛勇,督促他加强府上护卫。

    毕竟要防谢远琮,真的太为难府上的护卫了。

    而盛勇近来每回见了二姑娘,都觉得二姑娘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那似乎是一种被放弃的眼神。

    44.新方子

    流民一案牵扯过多, 影响重大。至于西北府郡的旱灾饥民, 最后亦是花了大功夫,才终于大致得以解决。

    等到闹得人人自危的流民一案彻底消淡下去时,也已经到了今年的尾巴了。

    之前闯进京城里头的那一批流民,不少也都得以返乡安置。为了彰显圣上的洪德,有意愿的留下的, 也都开了恩典。

    只要登名在册,这些流民便可以自行留在望京城内外,同望京城原本的普通百姓无二。

    至于最后能够成功缓解了当地天灾旱情, 宁方轶在其中亦功不可没, 回京之后也升了官品。

    只不过他在旁人眼里虽是块香饽饽, 但对纪初苓来说, 则是属于烦不胜烦的一人。

    回京之后,宁方轶这人便总是寻各种理由,时不时便来国公府小坐。

    有时找的祖父,说是为的商讨公事。有时找的娘亲,则说是叙旧联络。

    他随鹤石先生幼时离京, 今年方回,哪来的那么多“旧”给他叙?

    纪初苓也不知为何,重回之后她与宁方轶也不过几个照面,就将人给招惹上甩不开了。难不成那前世的命中注定还能延至眼下的?

    可偏这人惯会做表面功夫, 拿捏人情, 且如今立功之后,在朝势头又愈发得好。除了她, 谁都要夸一声的。

    而宁氏见这孩子老是过来,渐渐也就琢磨出那点味道了。

    一回,宁氏还特地招了她来,私下询问,她对她这疏风朗月的宁表哥如何作想。

    纪初苓险些被一口气给堵坏了。这才明白,为何宁氏近来又那么好说话,又和颜悦色的。

    但她为了尽早同宁方轶撇清,还是和宁氏直言无意。

    宁氏当下着恼。一是以外祖家的势力,二是以方轶那孩子的本事,哪样挑得出不好来?

    她这闺女竟还去嫌人家。

    不过宁氏终是考虑到她尚小,许还不懂,所以稍稍谅解。

    但纪初苓少不得还是讨了一顿苦口婆心。

    这一年,望京城中不可谓不多事。

    待到年关将近,城里城外也开始处处昭显出年味来。

    在如此气氛之下,所有人都想着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结果一日竟从东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妃滑胎,小皇孙没有保住,惊愣了所有人。

    这回可好了,这个年都别想过得安生了。

    纪初苓已习惯了这世的不同走向。当她听说时,除唏嘘之外,还暗想着这其中指不定还藏了什么事呢。

    但以太子同荣王的立场来说,才有些消停的两方,该是又要针对上了。

    其实康和帝表面上最爱装作不喜兄弟嫌隙、党派之争,一副正凛的模样,实则比谁都最乐意看到两方互相制衡的局面。

    帝王最是心口不一,且又是多变无常的。在御前办事确实如履薄冰,如此想来,要当好帝王的一柄刃也并非容易之事。

    其实接触下来,她也看得明白,谢远琮此人并非世人口中所称的恶人。眼下再想起以前镇安侯府在京中的处境,于他的行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至于康和帝这人,她想起来便不舒服,今后自是能躲便躲着了。

    书房中,当谢远琮收到太子妃滑胎一事的呈报时,稍许思索,便牵动嘴角,扯了一记冷笑。

    这是嫌之前的集权太顺意了,诸方疲于自保,彼此间都过于相安无事,所以蓄意要趁着年末发动一波,好挑动矛盾再让斗上一斗么。

    皇族的子嗣,说不要就不要了,他果然是个狠的。

    不过此事自有该cao心的人去cao心,与他无甚关联。

    这时,谢远琮忽听到房门外传来碎碎叨叨的人声。这声耳熟得很,他放下手中呈卷,满目疑惑地听了钟景禀报,点头让杨轲进来。

    杨轲这个人没事最不爱来侯府了,也不知他突然过来所为何事。

    杨轲这一路上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方子与剂量,嘴里琢磨不休。进了书房后一看见谢远琮,便往脸上把笑一堆,开门见山,一点不带客气地道:“我说小侯爷啊,我这会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才来找小侯爷您的。”

    “我是来找小侯爷匀点银子来的。”

    钟景听了,不由立眉瞪他一眼。他见杨轲突然火急火燎的出现,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呢。

    竟是要钱来了!

    “唉杨大夫啊,不是我说,你身边的银子可不少的吧。啥时候穷到要上门来讨了?”钟景忍不住道。

    谢远琮亦瞥杨轲一眼:“都拿去买酒了?”

    杨轲先是把脸色一正,可还没正一会,又实在绷不住失了底气:“可不,上回我花重金买回来一颗绝佳的蛇胆。小侯爷,那可当真是个好东西啊!为了这颗蛇胆,我又费心弄了一大堆的珍贵药料,全都丢进去泡了坛好酒出来。可不,一不留神把银子都花光了。”

    杨轲说完,见谢远琮只顾着手头的事,对他不加理会,急冲到了他跟前道:“我说小侯爷啊,真的是江湖救急!若不是急要,我怎么会来讨钱呢,我杨轲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钟景。”谢远琮道。

    钟景闻声点了下头,叹口气对杨轲道:“是。杨大夫,随我过来取吧。”

    杨轲一听忙谢过,跟了钟景往书房外走。

    钟景半路忍不住暗暗同杨轲道:“杨大夫,你可节制些吧。说真的,侯府也不宽裕啊。”

    爷这官当的可清了。府上就靠的那点俸禄赏赐,要养一大群人。爷明里暗中要办的事又多,哪样少得了银子周旋。对了,还得要讨好未来的少夫人,花销可不要太大了!

    杨轲听了,也暗暗同钟景对话了回去:“我懂,但我这不也是真急吗。治纪郴腿疾的新方子太费药材了。”

    两人未走远,谢远琮听见了他们的咬耳朵,神色一凛道:“等等。”

    杨轲还以为谢远琮反悔了,却听到谢远琮问:“你说清楚,什么新方子?”

    杨轲便直言。原来关于纪郴的腿疾,他一直以来都多方思考过诊治方案,却都无太大进展。关于此疾,他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