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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也懒得和身边的人打交道——也许是独惯了。 我住宿了,因为家离学校太远。周六一大早被我爸接回家,我爸前脚刚走,安漾后脚就气冲冲的从马路对面走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打我,把我吓够呛。我好像没惹他啊,结果他过来了,瞅见我就抿着嘴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啊?怎么还委屈上了,我有点懵。 “你去哪了?!”他又提高了一个音节。 我被吓得有些磕巴:“上、上学……住宿……” 他一下子没了气,跟我说:“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和你很熟吗? 没记错的话,咱俩就只说过那五六句话吧? 安漾可不管,继续自顾自地说:“你在哪儿上学?” 我老老实实报了个校名,他瞪大眼睛,而后又笑眯眯地说:“那咱俩不是同校吗?”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和安漾在同一个学校。他在三楼四年级六班,我在二楼一年级一班。 7. 后来安漾也住宿了。他每天都来我们班门口等我,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回宿舍。去食堂他也领着我,食堂人多怕我被挤着,他就把我整个抱怀里——其实他当时也没多高,但他就是非要护着我,大夏天我被他捂怀里我难受啊,叫他别动我他还生气。 这件事放到现在想一想,我觉得吧,安漾,就是个变态。 我舍友都以为他是我哥,特别羡慕我,都说,乔锡你哥对你真好,我哥就知道抢我吃的,揍我。 ……这是亲哥吗? 安漾家有钱,周五晚上就有司机来把他接回家。 乔庆国工作到好晚,根本没时间,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所以一般都是周六起个大早把我接回去。 我和安漾同进同出的第一个星期,总得来说还不错。坏就坏在星期五,他家司机来接他,他非要拉我一起回去,我说不用了,我等我爸。他不干了,说也要跟我一起住一宿。 他拽着我不松手,我被拽疼了,皱了下眉跟他说:“安漾,你松手。”天地良心,我真的没生气,就只是单纯被拽疼了想让他松开。 他差点哭了,把我拽的更紧,跟我说:“我不放。” 我:…… 8. 安漾十来岁的时候真的是个哭包,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十几年后他会是个身高近一米九,身上有腹肌有人鱼线的汉子。 他每次哭,好像都是我欺负的。 其实也不是真的哭,他红着眼眶拽着我不放,总让我有种欺负了他的错觉。而我也不是真的欺负他,可他就总爱和我装可怜——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些都是装的。他从小时候开始就蔫坏。 安漾拽着我,我也没办法只好说:“我明天回去,去你家找你玩。” “不。” 见他怎么都劝不动,司机就反过来劝我,问我爸电话号是多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要不是知道他是安漾家司机,我还真就以为这是个拐卖的。 我给我爸拨了电话,我爸说我要是跟人家走了,回家就削我一层皮。 他可不认识什么安漾,他只知道自家儿子只有自己接送才安全。但他威胁的语气让我听着难受,我最讨厌他这么和我说话,我于是一句话没回就挂了电话。 我抿着嘴生闷气,安漾大概看出来我不高兴了,松开拽紧我的手改为搂着我,小大人一样的用手轻拍我的头,嘴里说着:“不气啊不气。” 第二章 9. 司机实在没办法,给安漾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同意安漾再在学校住一晚,还说有空让安漾把我带回家玩。 安漾搂着我不撒手,还用脸蹭我头发,“我要和乔锡住一个宿舍。” 他好像很喜欢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俩在一起后我问了他,小时候为什么那么稀罕我,他说我当年白白小小的一只,和那帮流着口水围着他转的熊孩子一点都不一样——说白了,就是觉得我好看。 我说,没想到你小时候开始就是个颜控。 他一本正经地回:“不是的啊贝贝,你当年顶多算可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踢了一脚,见我不理他了,又死皮赖脸的粘过来。 我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是我对象还是我儿子,不过还是亲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 10. 安漾非要和我一个宿舍我也没办法,他都和人家宿管阿姨说好了,宿管瞧他长得好看,还给了他根棒棒糖。 安漾把糖纸剥开,将棒棒糖塞进我嘴里,问我:“甜吗?” 甜的。 糖就是普通的糖,甜的是安漾。 我那时候真就那么觉得。 我五六岁时渴望乔庆国每天回家可以抱抱我,拍拍我的头,就算不问我这一天过的怎样,就算不关心我吃没吃饱,我也想他能安慰安慰我,用行动告诉我“有爸爸在呢”。 可乔庆国没有。 我不能明白他起早贪黑赚钱的辛苦,他也不能明白我希望被爱渴望被爱的心情。 于是就这么互相拖欠着。 幸运的是,我八岁这年遇见了安漾。 不幸的是,我八岁这年就遇见了安漾。 11. 安漾说:“我要和你睡一起。” 我:“嗯。” 其实不必他说也是这样的。其他铺上都有人住,虽然现在不在,但周一也要回来。 入秋之后天气忽冷忽热,安漾像个巨大的暖炉,晚上睡觉时他把我抱在怀里,已经不是温暖可以形容的了……热啊,真的热。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俩都上火了。安漾没受丝毫影响,兴冲冲让我坐在床上,说他要给我梳头。 他大概真的把我当成他的洋娃娃了——一个男生玩娃娃还挺变态的。可我并不排斥,我太渴望有个人在身边了。 我可能从那时候起就喜欢上安漾了。 我不太想承认。因为娃娃是可以丢的,而身边的人,不能。 12. 安漾对我很好。 周六日放假,我家那边的小傻子们又围着他转,他统统不理,就跟我玩。 小傻子们跟着他,他跟着我。 那场景还挺逗。跟老母鸡带一群鸡崽子似的——安漾是我亲生的,后面那些都是捡的,还不是我捡的,是他们死活要跟着。 之后过了两年,安漾升入我们学校的初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