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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也没皱一下。

    那么就算雷浮潮有哪里忽然不舒服,只要没严重到不得不让他察觉的地步,他恐怕也就根本没那个权限知情、去照顾他。

    萧凭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慢慢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脸色渐渐随着心情一起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准他应该走了。

    起码等到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再回来。

    只是还没等他从乱糟糟的思绪里下一个决定出来,门锁突然响了,雷浮潮回来了。

    踏过门槛,雷浮潮随手拍了拍外套上的寒气,一眼看见萧凭面色难看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沙发上,面前的水果沙拉才吃到一半,叉水果的牙签也没放好,已经倒在沙拉中了。

    “萧凭?”他迷惑地叫了一声。

    被点了名,萧凭才抬起眼睛看他,但反应依然不似往常,脸上一丝亮光也没有,起身时动作也很僵硬,仿佛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被人一把掐断了兔子耳朵,神色里还有些不明显的恼火。

    “萧凭?”雷浮潮觉得古怪,又叫了一声,顾不上换拖鞋,匆匆走近了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萧凭盯着他慢慢地说。

    这话雷浮潮可不太相信。

    大概是察觉出他的表情十万分不相信了,萧凭自己让胸口快速起伏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说:“晚上你想不想吃荷叶蒸饭?我买了荷叶。”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雷浮潮总觉得他快哭了。

    雷浮潮没接茬,蹙起眉关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耐心地低声问:“不要嘴硬,跟我说说,出什么事了?”

    第 32 章

    萧凭没说话。--**--更新快,无防盗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他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雷浮潮退开一步,放开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接电话。

    来电的是陈健谈,萧凭收拾收拾情绪,抹了把脸,接通电话问:“喂?陈哥?”

    “有戏,”陈健谈开门见山地说,“有人主动联系我,请你演男主角,题材是皇帝走民间的喜剧题材,古装电视剧。”

    萧凭一下子听得有点困惑:“皇帝走民间?那不是二十年前的热题材吗?”

    “对,不过十年前还是断断续续有人拍嘛。”陈健谈笑了,“当时人家就一眼看上了你,但你之前一直不演电视剧,之后又联系不上,现在有了水花,对方就来询问你有没有参演意愿,如果没有,他就不拍了,有的话,他圆一圆遗憾。”

    萧凭没料到还有这种旧事。

    “我得看一看剧本。”他回答,“而且春天行不通。”春天他接了李递来邀请的那部片子。

    “应该是在夏天吧,还要筹备筹备。”陈健谈说。

    “那我看看剧本做决定,谢谢陈哥。”萧凭客客气气地说。

    似乎连陈健谈也听出他的情绪有点异样了,略一沉默,快速找借口挂断了电话,于是四周又只剩下他和雷浮潮的呼吸声了。

    “电视剧?”直到雷浮潮缓缓开口问,“现在播这种老题材,只要笑料安排得足,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难得他愿意转移话题了,萧凭点点头附和:“没准。”

    雷浮潮也点点头,随后又无话可说了。

    气氛有点不对头。

    原地僵站了片刻,萧凭悄悄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撒谎:“刚刚陈哥说的那部剧,如果剧本合适,我这两天就会动身去剧组了。”

    雷浮潮没听见听筒里陈健谈说了什么,只当他是春天有安排,不想错过机会,占的戏份又不多,档期不长,便打算抢在年关之前抓紧多拍一部戏。萧凭一直挺努力的。

    他也有本职工作,当然不会每部戏都跟着萧凭往大江南北跑了,如非上一次情况特殊,连香境也不会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没多久就要过年了,雷浮潮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萧凭神态自然地讲:“那还要看陈哥发过来的剧本和剧组的安排,希望能赶得上过年。万一赶不上,我就偷偷坐飞机溜回来。”

    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对剧组做这样的事情,但这话说得卖乖讨巧,雷浮潮依然不免笑了几声。

    笑过了雷浮潮才想起退到门垫上去换拖鞋,然后举起手上的袋子朝萧凭说:“对了,应付我妈的事情多谢你帮忙,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萧凭一愣:“?”

    他接过包装袋,拆开一看,发现雷浮潮买回来的是一双嫩黄嫩黄的皮卡丘拖鞋。

    对于这种毛绒绒的萌系产物,萧凭有时有兴趣,但终究无可无不可,然而据他所知,雷浮潮是相当喜欢的。

    果不其然,低头瞧了瞧这双皮卡丘,再抬头看看雷浮潮,萧凭马上发现雷浮潮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憧憬。

    萧凭:“……”

    但雷浮潮自己是不会穿的,死也不会穿的。

    虽然对皮卡丘和毛绒绒的东西都没有特殊兴趣,不过萧凭喜欢黄色和这双拖鞋的舒适感,很快还是换上了。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从前他对雷浮潮说过,他觉得在一个家里假如没有一双专属自己的拖鞋,那就和演员在剧组里没有一把专属的椅子一样,都是一客一过的标志。

    或多或少地,他心坎上压着的铅块融化了一点,虽然重量几乎没变,但软得心尖轻痒。

    “雷哥,”萧凭笑笑说,“菜都切好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吃饭,你先去暖和暖和。”

    他没说什么带“药”或者“热敷”一类的字眼,不过雷浮潮脱挂外套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刚刚露出来的笑意随之一淡。

    “是不是柳迢和你说了什么?”雷浮潮问他。

    要是这样的话,萧凭不开心也就不奇怪了。

    门口的玄关灯光色泛橘,从上方照下来显得暖融融的,雷浮潮拿一只手拎起外套挂上衣架,等了一会,萧凭没正面回答,单是冲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我去炒菜,你去暖和暖和。”

    雷浮潮眨了一下眼睛,眼角瞥见半开着的厨房门内,有什么东西在咕嘟咕嘟地直冒热气。

    他没再坚持追问,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