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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予冷笑一声,“是么,到处?她要是真到处找过,怎么可能找不到我。” “现在连你佘阿姨都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里,要真的是她当时拿走的,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算了吧。” 覃岳欣见他不断地揉着太阳xue,眉间紧蹙,担心道:“是不是酒劲儿上来头疼?” “没事,你早点休息。” 分明是赶人的架势,覃岳欣尽管不放心,但还是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的窗户敞开,风从外面闯入,摇动了风铃。 林之予挂断电话躺在床上,听着室内回荡的叮当声,头愈发地疼起来。 她以为自己带走所有的东西,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简直可笑。 晓木白日里太过疲劳,躺在床上顿觉全身酸痛。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直到凌晨两点才有点微微睡意。 迷迷糊糊中看见林之予从他家二楼窗户扔下了一堆东西,他脸上是扔破烂的表情,看到所有东西砸在她面前,脸上笑意浓的化不开。她走近看那堆东西,才发现都是自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花了一整个夏天搜集雪糕棍做成的小房子; 在金禾村捡到的心形石头,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还有在金禾村捡到的漂亮锦鸡毛做成的羽毛笔; 装在精致玻璃盒子里的蝉蜕,还有标本啊,竹篾编的笔筒,全都砸在她面前。 都碎了,只有那块石头淹没在草丛里。她捡起来看上面什么都没有,再抬头看向那扇窗户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洞。 她从梦中惊醒,睁眼看室内也是漆黑一片,惊惶地摁开关。之后直到天亮,到起床上班的时间都再也没有合过眼。 陈以安见晓木一会儿一个哈欠,忍不住劝:“晓木姐,你去休息一下吧。”晓木正划玻璃,不想半途停下来,摇摇头说:“哈欠打完了就精神了。” 顾家乂这时走过来,以命令的口气说:“以后不允许加班了。” 晓木眼睛仍盯着玻璃和机器,不敢分心,“我没有加班。” “那最好休息好,别影响工作。” 终于玻璃划好了,晓木直起腰杆又是一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眼珠子转来转去扫视其他两人。 “现在立马去休息。” “我不困。” “那就别干了。” 晓木悻悻地脱下手套,进入休息室。 不知是因为周围有其他熟悉的人在,感觉很安全,还是因为她确实太累了,一睡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时看看表,赶紧披了外套出门。 一打开门,陈以安就急急忙忙叫住她,“晓木姐,就我昨天跟你说那个让你联系他的人又来了。” 晓木拉拉链的手一顿,“在哪儿?” 陈以安指指会客室,说:“和顾老师在那里面。” 晓木的心高高悬起,想他应该不至于要如此刁难她,好歹曾经朋友一场。虽是这样安慰自己,但仍然焦灼不安起来。 她掐着手指站在会客室门外,试了几次想要推开门进去,最后鼓足勇气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她吓得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里面的人。 “你干嘛呢?”顾家乂。 晓木此时更慌了,吞吞吐吐道:“我……我,准备给你们端水。” “水呢?” 她一直不敢用眼睛去看旁边的人,却能感觉到他凛冽的眼神,此时正落在她身上,以至于她的慌张之上又增添了窘迫。 “水,水,在这里呢。”陈以安这时端着两杯水跑过来,水晃出来许多,洒在了地上。 林之予并未接过杯子,看了一眼低着头抠手指的晓木,说:“谢谢,不用了。” 转头对顾家乂说:“床的事情,还麻烦多费点心,我有时间也会来看,希望能够做到最好。” “随时欢迎。”顾家乂先伸出手,与林之予的手交握。 顾家乂将林之予送到门口,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林之予才离开。 晓木透过玻璃墙看他一步一步走远,喉头因为紧张不住地咽口水。 她越过顾家乂和陈以安跑出去,林之予已经打开了车门,晓木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想要张口叫住他,却没个合适的称呼。 曾经所有的人都叫他阿予或之予的时候,她固执地叫他林之予,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后来才发现这种固执有多特别,再见的时候就有多尴尬。她赋予了林之予这个名字太多的亲密感情,无法在俩人朋友都不是的情况下再喊出来。 “有什么事?” 晓木刚转身,背后传来疏离的声音。 她扭身看,他往回走了几步。 看上去有些严肃,又有些不耐烦。 晓木脸上的肌rou抽搐,还是堆出难看的笑容,走了过去。越是靠近的时候,越能闻到熟悉的香蜂草精油味道。 “钱已经收到了,谢谢你没有投诉,也没有差评。” “然后呢?” 晓木突然庆幸自己这些年长了个儿,不再像以前那样费很大劲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问完然后呢晓木刚刚悬起的心放下了,嘴角的肌rou也停止了抽搐,笑的自然坦荡。 晓木挠挠头,伸出了手:“以后还是好朋友,也像平措一样喊你之予哥可以吗?” 林之予以为她至少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消失的原因。 第8章 林之予不耐烦道:“你这样的好朋友我林之予可无福消受,以后见面同陌生人一样就好。另外十多年前你在我家拿走的东西还麻烦早点还给我,免得因为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常见面,大家都不愉快。” 晓木看着自己伸在空中的手,脸腾地一下烧起来,手指蜷缩收成拳头缩了回来。她想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不要,我就带走了。” “我和你说我不要了吗?我给你三天时间,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我想我家地址你也能够找到,还是说你需要我再亲口重述一遍?” 晓木低头不语,他是没说不要了,只是忘在了那里,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林之予见她又想蒙混过去,怒气涌上头,“抬头,说话。”音量不大,但威慑力十足。 晓木被吼得一愣,条件反射一样抬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哭什么?” 他这话一出,晓木哭的更加厉害,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动。 陈以安一直瞅着外面,眼看着晓木被骂哭了。 立马跑去跟顾家乂说:“顾老师,那个人前一段时间就打算找晓木姐的麻烦,我和晓木姐讲了,但她说她能处理。但是现在我感觉她处理不了啊,怎么办啊?” 顾家乂继续干活儿,头都没有抬,语气淡的出奇,“他们认识,你不用担心。”顺带朝外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