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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多多益善。” “鸳鸯?”周逢佳的笑中有太多情绪,“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逢佳……” 周逢佳看向他,“你是否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顾映桥点头,逢佳道:“那你可知,我一生都不得为官?” “为什么?”他倒是有所耳闻,但传言为周家人自愿辞官,何谈不得为官? “为什么?”逢佳浅笑,“这世上有多少为什么是能让人猜得到的?又有多少真相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顾映桥听得迷糊,可他却不敢相问。风将帘子吹起,光线在他脸上聚集,看上去像只花脸的猫。可他的目光是那般深邃,顾映桥不敢想,不敢猜。他只能祈祷,祈祷一切都风平浪静。 逢佳感受到他的担忧,他犹豫道:“若是有一天我成了千夫所指的乱臣贼子,你当如何?” “我……”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是让他们过了七夕再分别,还是留个遗憾,不过七夕呢? 第33章 七夕求姻缘(3) 回去的路途虽说平坦,但已是六月,天气炎热,往往是过了中午便要投店,直到六月中旬,才回到书院。 “吴了,你说那些糕点都坏了,我回去怎么和他们交代?” 吴了正与顾映桥扇着扇子,随口道:“少爷,估计他们也没惦记着。” “怎么会?”顾映桥瞪眼,“尤其是要与金师兄送一些,不然金师兄可不得找我算账?” “行了,少爷,天这么热,还是早些上山吧。” 在山脚修整了片刻,他们便准备上了山,正欲登山之际,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见他停下脚步,逢佳问道:“怎么了?” “听口音像是清州人。” “是呀,少爷。” 正在讨论间,两个矮个子的少年从草丛中走出,看起来也没注意到眼前的他们,自顾自的讨论。“小……少爷,我们何必要扮成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我来瞧他这事,是要瞒着家里的,若是他知道了,那还瞒什么?” 听到这话,顾映桥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声笑惊扰了那对主仆,抬头看到他们,立即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你们?”那位公子紧张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吴了高声道:“笑话,我们少爷是半山书院的学生,当然应该在这里,倒是你们,你们什么人?” “小……少爷,他们是半山书院的人。” “我听到了。”少爷推开畏首畏尾的小厮,像模像样的挺直了胸膛,“我是什么人,不用和你们说,这半山书院难道还不许别人进了?” 看到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顾映桥不由得提醒道:“不是不许别人进,但女子来书院做什么?” 听到这话,那人便像被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一旁的小厮连忙扶住他,“小姐,你没事吧?” 顾映桥和吴了笑的抬不起腰,逢佳冷声道:“何必浪费时间,走吧。” “等等,我明明换了衣服,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映桥看着她那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念在他们是老乡的份上还是实话实说。“你这个身高,还有这声音,再说,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换装前先把脸上的脂粉擦掉吗?” “脂粉?”孙英月连忙在脸上一抓,果然有脂粉的痕迹。 “小姐,”妙妙递了手帕过来,她们做女装打扮惯了,所以才拉下了这一环。 逢佳在马车口催促道:“还不过来。” “马上来。”顾映桥正要过去,又听那女子道:“你是清州人?” “是。晁阳人。” “晁阳?小姐,那不是我们的临县吗?” “临县?富阳?还是郧阳?” “富阳。”妙妙亲切的答道:“没想到在外还能遇见同乡,小姐,这位少爷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呢。” 孙英月实则还在记恨方才他的嘲笑,可出门在外,遇见同乡自然是高兴的,何况这个同乡长得很好看。“多谢公子提醒。” “不用客……” “你还走不走?” 逢佳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顾映桥不敢再做逗留,连忙上了马车。 “公子!”妙妙的声音从轿子的窗边传来,“我们也要去半山书院,不知公子可否载我们一程?” “这……”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逢佳,面无表情,看来是不愿意。“我并不是这辆马车的主人,抱歉,帮不了你们。” 等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他其实已将这件事抛之脑后,逢佳突然开口道:“为何不帮她?” “你是说那位小姐?”他语气轻松,“反正没有我们,她们也不是上不了山,何况你不愿意,我又不是马车的主人。” “哼。”逢佳不悦的敛眉,“如果你是主人,你就载她们了?” “嗯?”这又生的哪门子的气?看着他的脸色,顾映桥着实不敢作答。 虽说他并无越礼的行为,可无论是在申君聆还是方才的女子看来,他这幅正人君子,知书达理的模样着实让人多想。“以后不许和女子多话。” “啊?”顾映桥惊讶,“为什么?” 逢佳显然没打算同他讲道理,“还有,不许问为什么。” 看着顾映桥纠结的表情,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若是一辈子守着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顾映桥笑道:“逢佳,怎么我每次觉得看懂你了,你马上又会给我出一个谜题,最终的谜面到底是什么?” 这本来便是玩笑话,他自己说完便哈哈笑个不听,谁知逢佳忽然道:“瞬息一遇,百年相依。” 蜿蜒连绵的小路,柔润温良的微风,整洁宽敞的车轿,一人端坐,一人侧卧。 “真要命,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映桥,映桥!”许久未见的同窗们蜂拥而至,齐齐冲到他身边,顾映桥享受着这份重视感,可一流神才发现,逢佳身边竟一个人也没有。 “晨阳,你别凑我这么近,太热了。” 范晨阳心思单纯,看不出他的不自在,还是拉扯着他不放手,“你不说一句话便走了,可知道我们受了怎么大的苦难呀!” “苦难?” “正是,金师兄……” “晨阳,别光顾着说这些了,”龚子正拉开他,关切道:“映桥,走的这样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他心虚的瞧了眼逢佳,胡诌道:“十分想家。” “想家?”魏禹城稀奇道:“想家想的连句话也顾不得说?” 明白他话里有话,顾映桥却只好装疯卖傻,“事出突然,望多包涵。” “别这么说,”范晨阳连忙维护道:“也不是你的错。” “我说你们,”柯溱潼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