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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的,他的确是晚了,不管什么原因。 单雨檐没准备为自己开脱,也没准备解释什么。总归是小孩生气一会,过几天就好了。 如果单辙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撸起袖子揍他一顿。 说好的养父子就这样相处模式?!生气了还过几天就好了? 幸好单辙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又得重新审视这个身为养父的洁癖男了! 车子刚刚停在家门口,单辙就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却在下车的时候,恍惚间听到男人淡漠的声音在身后悄然响起。 “下次我会早些。” 那声音仿佛品味陈年红酒一般醇厚,带着丝丝清亮,并没有那磁性的沙哑。 这个解释不算解释、道歉不算道歉的话,像是一颗暖暖的棉花糖砸在单辙的心里,还没融化,就能感觉到香甜的味道。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单雨檐只能从小小的窗户里看到少年疾步钻进别墅的背影。 如果没看错,刚才小孩的耳尖,红了吧…… 车子启动发错的声音,掩盖住了单雨檐发出的一道轻快的笑声,短促而虚无。 决定收养孩子的那一刻起,单雨檐就没准备来一个什么家庭大战,谁会不希望自己家里温馨欢快呢? 考虑到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和工作问题,单雨檐才选择单辙这么大的孩子来作为收养对象,至少不用他整天跟在后面换尿布,也不用必须娶个老婆来看孩子。 不过仔细想想,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站在小孩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特别是每次都装作不在乎他的情绪,却还是不自觉的关注。 说起来,小孩也可怜吧。 想到这里,单雨檐第一次觉得,收养的孩子是单辙,是个正确的选择。 回到公司,就看见许艾代在那跟他的某一个小女朋友煲电话粥,看见单雨檐进来,许艾代吓得连忙挂了电话,做出一副在认真整理文案的样子。 气势磅礴的走过去,许艾代蔫了,颤颤道:“那、那个,我刚接的电话……真的……” 坐到许艾代对面,单雨檐冷声询问道:“现在高三都很严吗?” “啊?”许艾代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是小辙辙拯救了自己,忙不迭地道:“哎,当然了!现在的孩子啊,都快学傻了,哪有我们那个时候清闲呀!回家了就是写作业,写完作业背题,背完题还得预习明天的课程,最主要还得让家长在作业上签字……现在的学校真是,有一种孩子高考,全家都得行动起来的感觉,真闲!” 单雨檐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出早上小孩窘迫的把作业塞给自己的样子…… 很辛苦吧,又要保证学习,又要忍受着父母离去的痛苦。 晚上九点多,单雨檐才得空回家,许艾代那厮似乎跟小女朋友约好了,直接去了酒吧。单雨檐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在发着冷气威胁许艾代明天必须上班之后,才驱车回家。 回家之后,孙阿姨已经走了,桌上留了纸条和没热的饭菜,让他自己热一热吃。 单雨檐草草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后,刚刚躺在床上,就想到了许艾代的话。 静默良久,单雨檐起身,走出自己的卧室,神色纠结的望了一眼对面的房间。 走上前两步,单雨檐轻轻转动门把手,伴随着小声的锁孔交错的声音,门应声被推开。 屋里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床上的小孩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一个小脑袋。 单雨檐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才将视线放在那边的书桌上。 今早签字的作业本正好摆在那里。单雨檐悄悄的走过去,看着被翻开的那页,是一排清秀的字迹,好像是抄写了什么古文。 向前翻了四五页,才看见今天的标注的日期。 单雨檐强忍着不舒服的洁癖感,拿起桌上的笔,在日期的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单雨檐悄悄退出房间。房门被轻轻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陷入了无尽的沉寂之中,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回到房间里,单雨檐重新洗了手,才躺会床上,悄然睡去。 夜色延绵,华灯初上的时光已经在墨色泼洒的墨彩中悄然逝去。 第二天一早,单辙在整理书包的时候,发现昨天的作业已经被签好名字了。 望著作业本良久,单辙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那个所谓的养父竟然半夜‘夜袭’?! 第69章 攻略目标是洁癖攻(6) 学校里,老师对于单辙老老实实交作业、成绩平稳前进的情况既欣慰又担忧,总想着跟他的家长谈一谈,但是一想到他的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忍着不去跟单辙的家长谈。 其实如果真的跟单雨檐谈一谈,对单辙未必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也许学校里第一个看清楚单辙真心放开了的,是姜凛。 “我一开始比较担心你。”午饭的时候,单辙和姜凛对立而坐:“班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传起来了,说你的父母……,老师制止过,但是并没有掩住大家的口舌,虽然都是出于好心,但说多了未免也有些过分。” “无所谓了。”单辙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想说就说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能放开了想我就放心了。”姜凛叹息:“别人的嘴管不住,可是我们能管住自己的心。” 不看不想不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但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单辙发现了写日记的好处,大概就是他用来麻痹自己的方法。 “对了,听说收养你的家庭很和谐,也非常有实力。”姜凛突然道:“是那天接你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吗?” “嗯。”单辙应了一声。 姜凛似是感叹的呼出一口气:“啊,看起来好年轻的男人啊。是你哥哥吗?” “不是,是养父。”单辙说完,就看见姜凛整个人被噎的无话可说。 单雨檐帅气多金,虽然为人古板冷漠了一些,但二十八岁的他着实像二十二三岁一样。与其说是单辙的父亲,不如说是兄长。 许是这个话题无法再谈下去,一顿饭最终在沉寂中吃完。 这一晚,是许艾代来接的单辙。 看见许艾代那张笑的欠扁的脸时,单辙默默地移开两步,想要装作不认识他,可是偏偏对方眼尖,在他出校门的那一刻就锁定了他。 “看见我来接你,开心吧?”上了车后,许艾代笑的猥琐:“我可比雨檐亲民多了吧?” 单辙想到许艾代靠在跑车上被一众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女生围在中间的样子,就想扶额。 真的,这个男人有的时候不懂什么叫做‘收敛’——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