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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贺龄音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手指偷偷绞着丝帕。 从小一起长大的贵女里,她是嫁得最晚的。那些嫁出去的姐妹,各有各的悲欢,有时候也会向她提起自己的境遇。因此,她也不免知道了很多家族争斗的不堪,心里也很害怕会遇到这些。 后来见武家人各个爽直坦率,她才算安下心来。 但是,武老夫人此时突然将她一人留下,还是令她心头一惊。 难道……武家还是不能免俗? 正在她忐忑之际,武老夫人突然卸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手串,放进了她的手上。 这佛珠手串一看就陪伴了老夫人很久,贺龄音连忙推辞:“这么贵重,孙媳不能收!” 武老夫人瞧着她柔和地笑:“你只管拿着,我给你们几个一人准备了一串,都是在佛前许过愿的,也不必日日戴,就把它挂在房间里,保佑你们平安。” 既是都有,贺龄音便眉头一舒,乖巧笑道:“孙媳谢过祖奶奶。” 她没想到武老夫人留下她,只是给她送佛珠,不禁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地抿唇。 武老夫人看着她一看就是温柔的性子,心里越发满意起来,笑道:“当初我知道你嫁与我们家铮儿,心里是万般不愿的。这次老身瞧着,你们倒是好了?” 贺龄音羞答答地点头。 武老夫人感到安慰,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我们从小对铮儿严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你温温柔柔的,就替我们多疼他一点,他缺了太多疼爱。” 贺龄音呼吸一顿,而后连连点头。 是啊,武铮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听他说起祖爷爷祖奶奶也总是对他严格教导,便是武庭陆兰对着这唯一的儿子,也是说打就打毫不留情。 她并不怀疑他们对武铮的爱,只是确如武老夫人所言,他们的爱都以另一种方式给了他,而给他的明面上的疼爱,实在太少。 那么……就由她来补回来。 * 武老夫人白天那番话给了贺龄音很大的触动,待到晚上见到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武铮,她顿时产生了一种面对着小奶狗似的怜爱。 她拿着干帕子,将武铮唤过来。 北疆的头一次暴雨,武铮冒雨赶回来那一夜,她也给武铮擦过头发。这会儿武铮一见她的架势,便屁颠颠儿地赶过来,乖乖地坐在她面前。 贺龄音温柔地用干帕子给他吸走发丝间的水渍,期间两个人都莫名地没有开口说话,一种缱绻又温柔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待擦干之后,贺龄音放下了帕子,忽地伸手去解武铮的寝衣。 武铮本是背对着她坐着的,登时呼吸一滞,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贺龄音就势主动攀附上他的肩膀,娇娇俏俏地瞧着他,呵气如兰:“铮哥……” 她可以,她愿意。 她做好了准备,哪怕会很可怕。 但她愿意真正地成为他的妻子。 武铮喉咙滚动着:“你……” 贺龄音轻轻一笑,这一笑勾人心魄,直教人沉沦到底。 武铮不再迟疑,将人一把捞起,平平稳稳地放置在床上,俯身.下去看着她。 贺龄音的墨发散开,眼神蕴了一层怯意,胸.膛也因为害怕而剧烈起伏着,但是仍旧强迫自己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 第40章 圆房 贺龄音双颊绯红,低声道:“先把灯灭了……” 武铮原是想看着她做的,但是她既然这么羞赧,他也只好一掌挥去,用掌风灭了屋内的灯,借着流泻进来的月光看着底下的娇娇美人。 …… 武铮年轻气盛,又不曾有过任何经验,一切听凭感觉行事,完全不得章法要领。又兼他身体条件卓越,使得过程更是艰涩难行。 贺龄音原本还想着到底要有这么一遭,无论如何也得忍了,可是那感觉就像身子被人强行劈开,她又是个怕疼的,到底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了浓密的散开的黑发之中。 武铮顿时一滞,不敢再动,低低喘.着.粗.气。 “那……我不会让你再因为我而哭。” 前几天才承诺过的话,竟然这么快就被他自己亲自推倒了,武铮又懊恼又无奈。 他是很舍不得她痛的,可是此时的她连一根发丝都在诱.惑他。 武铮跟自己抗争了很久,用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叹气:“我、我先出去……” 贺龄音锤他胸口:“混账……” 这时候了还说要出去,那她岂不是白疼了? “别走……轻……” 话未说完,武铮已经因她的挽留而烧掉了最后一丝理智。而后与她彻底肌肤相亲的时候,那滋味令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横冲直撞,寻求那最严密无间的、天造地设的契合…… 正可谓—— 最是浓情蜜意时,刻骨销魂难自持。 到了最后,贺龄音只是哭,咬他肩膀以此吞下自己的呜咽声。 武铮却放肆地喘.气。 贺龄音一想到他们这是在武府,祖奶奶他们都在,马上就紧张起来,低声娇求:“你声音小点……” 因着紧张,她将他绞得又痛又爽。 武铮身体一麻,在她耳边沉沉道:“我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让别人听到有什么。” 他知道贺龄音脸皮薄,反而故意来臊她:“祖奶奶和我娘她们听到了,知道我们感情这般好,反而会替我们开心的。” 贺龄音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越发紧张起来,这样又越发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时整个人都羞到脑袋一片空白。 * 在童子床上结束童.子.身,武铮别提多高兴了,精神万分。 而贺龄音眼睛红红的,像被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只能轻轻地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武铮心疼地舔去她的眼泪,给她揉.腰.揉.腿:“我、我真的不会让你再因为我而哭了。”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床上不算”。 贺龄音瞥了他一眼,被气笑了,他倒是还觉得自己考虑得挺全面。 不过,也不是只有疼……最后的那种强烈的令人安心的归属感和身体沉浮间被猛然抛上天的浓烈的爱意,也让她连疼到掉眼泪也觉出了层层叠叠的甜。 天光初晗共枕眠,只羡鸳鸯不羡仙。 * 翌日,贺龄音睁开眼时,武铮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昨晚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贺龄音的脸在那一瞬间涨红,忙扭开脸去,心头狂跳。 武铮也红了耳根,想到自己昨晚竟把她欺负哭了也没停下,就又心疼又懊恼又……忍不住开始回味起来。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