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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要是一见钟情的天雷勾地火的,其实她的喜欢却是润物细无声的……所以到现在才算发觉。 两个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夹着丝丝的酒味与淡淡的香气。 在这缱绻的缠绵之间,贺龄音全身都因这个吻和武铮传达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喜欢而泛起战栗。 她当初实在不该怀疑武铮的喜欢,还偏要他说出缘由。 原来喜欢是真的没有缘由的,武铮一直是武铮,她却不知何时喜欢上了武铮……也不知为何喜欢。 只知道,确实是喜欢了。 *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贺龄音浑身都软成水了。 武铮的脸上竟也鲜见地出现了一抹红晕,耳根也成了遮掩不住的红色,看着十分好玩。 贺龄音笑了,去捏他的耳垂,被他一把握住手:“别撩.拨我。” 现在两人正在马车上,况且她有正是月事期间,武铮心里郁卒得快要吐血。 贺龄音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登时一僵,不敢再乱动,乖乖缩回手来,转而揪着他胸前的纹饰玩。 她想了想,好多事情不如一并解释清楚,便道:“那天,我也没想到孙居轩赠给我的书里面夹了那首词,我当时已经准备回绝他了,结果你却闯了进来……后来我依旧回绝了,把书也送还回去了。” 武铮默然不语,其实他知道自己当时是怒火攻心而不辨是非了,他从来没觉得贺龄音会在还是他媳妇的时候去勾.搭他人。 贺龄音又道:“还有谢朝安,因为他与我大哥交情好,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一直将他当成哥哥而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他与我亲哥哥到底是有区别的。我以后再也不叫别人‘谢哥哥’、‘安哥哥’了,我与他们并无私情,你信我。”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武铮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她,“对不起。”、 贺龄音抚着他的背脊:“我在反思我自己呢,你不要对我心软,只管听着。以后也别那么包容我,我要是又任性了,你就教育我。” 武铮直摇头:“我可以包容你一辈子,可以无底线地包容。” 他真的只要一句喜欢,就可以把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送上。 贺龄音鼻子一酸:“你这样说,我一定会恃宠而骄的。” 武铮亲了亲她的耳际:“我就要你恃宠而骄。” 贺龄音笑笑,也越发地抱紧了他。 * 两人径自回到贺府,武铮将贺龄音抱回房间,又要去找大夫。 贺龄音不想丢脸,拧着他的衣角不让他去,他只好说去找岳母来,如何应当月事腹痛恐怕只有岳母有经验了。 贺龄音这才松手让他走。 武铮匆匆去找林柔,在前院终于见到了她和贺舒。 他们面色凝重,见到了好些天未见的姑爷也一直没能舒展眉头。 武铮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柔愁眉不展道:“昨晚不知哪个歹人闯入贺府,竟在神不知觉不觉中将府里的丫鬟翠儿给杀了。” 贺舒沉吟:“翠儿打小就在我们府上,从来没有与人结仇,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被人杀了呢?更重要的是,那个歹人若不及早找出来,今日杀的是翠儿,明日不知会杀谁!” 武铮眼眸越来越沉。 他纵是与贺龄音和离了,也还在追查路线图的事,只有这件事解决了,他才能安心。 而这路线图的事才刚有点线索,这线索就指向翠儿—— 没想到,翠儿就在这时被杀了。 那个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第38章 撒糖 武铮无暇在此时思索翠儿之死。他见过太多死人,很多前一晚一起谈笑畅饮的兄弟,可能第二天就会变成沙场上被人随意踩踏的死尸,所以无法避免的,他对于大多数人的生死已经看淡。 对于这条突然断掉的线索,他也暂时无暇理会。 此刻最紧要的还是他正在腹疼的媳妇。 是以,他匆匆地将林柔请到一边,与她说明了情况。 林柔见他们已经回府,还正想问是什么情况,一听原来是女儿因月事疼痛,忙什么也不顾了,跟着武铮紧赶慢赶地来到了竹风院。 武铮不便进去,就在外面等。 期间,林柔又是唤来丫头倒水,又是唤来丫头熬药,他在外面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一切才弄妥当。 林柔走出来,对他笑道:“阿音想见你,你去陪陪她吧。今晚留在贺府吃饭?” “嗯!小婿、小婿惭愧,最近公事颇忙,今日才算歇下来。以后不忙了,就可天天陪着她了。”武铮颇觉不好意思,先前因与贺龄音闹了一场,他就没再回贺府,贺家人肯定看出来了,恐怕又将他打回原点了,于是勉强将这几日圆了回来。 林柔笑而不语。 她是过来人,怎么能看不出这几天的异常,刚才她进去之后,闻到女儿身上的酒气,也不由得担心追问。结果她的傻女儿不愿说实话,依旧用谎话圆过去了,而且言语之间对武铮也是多有偏袒。 因此她就明白了,这两人应是已经和好。 于是,此时她也就不再追问,只笑道:“好,那我叫厨房多做几个好菜,开饭了再来叫你们。” “是。”武铮在岳母面前毕恭毕敬。 待林柔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转身进屋看贺龄音。 没想到一进去,就见贺龄音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他写下的和离书摇来摇去。 他的心顿时被一把提起,快步走过去,心虚不已:“咳咳——我、我拿去烧了。” 贺龄音瞥了他一眼,看着和离书慢悠悠念道:“武铮与贺龄音自愿和离,从此各自婚嫁,两不相干。” 武铮攥紧了手,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当时就写下了这么傻的话呢? “烧了吧。”贺龄音一笑,将和离书塞到他手上,同时也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大掌里,“好了,我不是翻旧账,只是看着这句话,还是挺伤心的。以后我们谁也别提和离两个字了好吗?” “好、好。”武铮连连说了两个好,随即走到桌边将和离书烧得一干二净,走回来时又握住贺龄音柔若无骨的手,在她身旁坐下。 “身体舒服点了吗?”他仍旧很担心。 “已经好了,肚子也不疼了。”贺龄音道,“方才漱了口,洗了脸,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已经感觉舒服了很多。我娘还让人给我熬了药汤,喝下去之后肚子暖了很多,酒的辛辣也被冲掉了。” 武铮一想到她之前将酒当成茶一口喝下,就又气又笑,当然他也不舍得责备,只好叹气:“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 在外面等候的时候,他就在回想这几天的事,回想贺龄音说的话,回想她掉下来的眼泪。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