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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 云未晏极擅剑术, 他的剑法名“大宗师”,据闻此乃春秋战国时就传下的一套绝法剑术,本已失传,被数十年前一个江湖名号“百病客”的江湖奇人掘墓而得,遂坐地悟道, 参通剑术之至。 后来朝廷设立抚顺司, 靖世平乱, 不许世间有“百病客”这样的高人存在,以层层天罗地网,上百名普通高手, 千军万马围剿之。 “百病客”不敌而亡,死之前将剑谱托付给了好友——巫山剑派的掌门云满江。 然而, 云满江终究没有“百病客”这样的资质, 得了剑谱仍旧练不成,又因怀有重宝,遭到围剿。 云满江不比“百病客”独自一身了无牵挂, 他身系一派安危,还有妻儿老小,重兵压境时,不得已献出剑谱,俯首称臣,将巫山剑派编为“云家”,入住了白玉京。 “大宗师”剑谱全本至此收入白玉京武经阁顶层,非天子之诏不可看。 云满江于“大宗师”只学了一些皮毛,但这已可让他剑术称霸白玉京,不少武家寻上门来拜师学艺,其中学的最好的就是他的侄儿云未晏。 云未晏天分极高,根骨奇佳,至十五岁,已至“大宗师”六重境界“六无”中的第三重“无人”之境,前些日子,又得到天子的宠爱,特许他多学了三页剑谱,竟隐隐有堪破迷障,抵第四重“无我”之境。 他的叔叔兼师父云满江曾言:惜我阿晏,这样的天分根骨,百年难得一见,若百病客尚存于世,你拜他为师,修习数十载,只怕遇上当初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青阳子,也可以和他斗个伯仲之间。可惜,可惜。 连叹了三个可惜。 五年前,云满江郁郁而终,云未晏接替云满江的位置,作了云家的家主,风头无两,气盖白玉京,一时风华,世人侧目。 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资卓然的贵公子,几乎自出生以来便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今日,可谓如云入泥,狼狈已极。 此刻,上清堂前,一座祥云拥月的华柱上,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他的周围,围着数名武家高手。 云未晏坐在上清堂上,在他周围,乌压压围着几十人。 乱党以戚家家主戚骁为首,戚骁立在上清堂外,华柱之前,扬声朝里道:“大统领,你虽年轻,然而这么多年我们可曾对你不服过?什么时候不是你指哪里,兄弟们打哪里,不服号令的都是王八羔子,谁敢炸翅老子第一个出来收拾他!”他指着绑在华柱上的墨予尧:“若不是这个小子惑乱人心,岂有天泽之耻?大统领今日只要驱逐了他,我等二话不说,即刻跪下请罪。” 云未晏面色苍白,危坐“上清承明”牌匾之下,手边搁着一把未出鞘的剑。 他举目前视,目中幽幽:“戚骁,你威胁我。” 戚骁激烈之中,眼眶发红:“大统领!非如此不能平楼众之心啊。” 白家主白无疆也是乱党一员,他一直有意无意躲在戚骁之后,见云未晏面上怒色渐起,忍不住道:“大统领,戚家主也是为您的名望着想。若此事没有个结果,我太初楼如何有颜面再立于白玉京。” 云未晏微微一笑:“原来你们的颜面,这样重要。” 戚骁埋头抱拳:“这是为了统领的名望。我等何惧,统领盖世无双,断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盖世无双。” 云未晏喃喃着,立起身来。 他较众人高,卓卓而立,玉山一般。他袖底手中,携了一把剑,缓缓向前,众人自动分散,便是作乱的几家,都侧身让道。 他一步一步,走到上清台前,将目光投向被烈日灼烤的墨予尧。 墨予尧在反抗缉捕时,身上受了伤,一身蓝衫被血迹所湿,透出紫色来。他已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儿,嘴唇干裂发白,面上汗水如瀑,眼皮被汗所蛰,不住颤抖着,其间黑眸如玉,灼灼视着云未晏。 云未晏眉头皱起来:“戚骁,你先把人放下来。” 没有人回应。 “戚骁?” 云未晏讶然。 戚骁只道:“还望统领早作决断,只要你一声令下驱逐墨家,这小子自然无恙。” 下一刻,一把带着剑鞘的剑轻轻横于他的肩上,云未晏迅雷不及掩耳的欺身而前,将剑横于戚骁颈侧,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一字字道:“我说,让你先把人放下来。” 云未晏的玉衡剑,以星辰冠名,削铁如泥,身映寒光,鲜少出鞘,一出便是鬼神惊动的祸劫。 这把饮血无数的剑,寂寂然搭上脖颈,便是戚骁这等身经百战的铁血硬汉,亦不免汗毛倒竖,脖直喉紧。他咽了咽口水,平复了杀气骤袭时本能的惧怕,打直了微微发软的膝盖,将眼睛对向近在咫尺的云未晏。 执拗的,重复道:“还望,统领,早作决断。” 竟是不惧惹怒云未晏,遭杀身之祸,也要驱逐墨予尧,为太初楼保存颜面。 众人屏着一口气,将目光紧紧所在云未晏身上。 云未晏双目定定,如含寒冰一掬,死死钉在戚骁面上。 二人对峙良久,终是戚骁拿准了云未晏以大局为重,必不敢轻举妄动的把柄,梗着脖子战到底。 云未晏终究只得惨然一笑,慢慢退后一步,垂下了手。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墨予尧身上。 这个少年,举家北迁,身负家族希望,好不容易才得以入的太初楼。若是被驱逐,莫说出人头地,莫说武勋,这辈子只怕再与仕途官道无缘。 他岂能忍心? 然而若今日不能给太初楼一个交代,即便是强压下去,楼众人心不服,迟早必再起祸端。 云未晏一时心痛如绞,竟不知当如何决断。 墨予尧喉头滚动,张了张嘴,虽艰难,仍字字有力的道:“……我惜败首局,是我技不如人。若要怪罪,仅此一条。然而我俯仰无愧,没有祸乱人心……没有。”他狠狠喘了一口气,视线挪到乱党中的白、柳二家家主:“若是治我败罪,那便连柳边月、白鹿鸣也一齐治罪。否则,我宁死也不服。” “你这贼小子!”白无疆护女心切,听他提到白鹿鸣,当即手腕一动,一道飞光从袖间而出,直往墨予尧击去。 这一下猝不及防,又快又准,加之白无疆离墨予尧最近,其余人皆来不及阻拦。 眼看墨予尧就要受下一击,冷不防一声冷笑,一把胡琴横空飞出,在墨予尧身前三尺处拦下了飞光。 “嘭”的一声,胡琴落地,四分五裂,碎片四散。 随之落地的还有一个银色铁丸,是白无疆的袖中暗器。 “是哪个犊子?”白无疆抬眼一望,见广场边沿的矮墙上,竟不知何时站了二人。 一个红裙银衣,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