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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云未晏色令智昏, 第一局竟然派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属家毛孩子上场,他的剑舞得倒好,可惜经验还是单薄了。”“西陵苏氏当真是豪富之家,连太初楼统领都要为苏家女折腰,也不知是为了财, 还是为了色。”“哎, 财色销了英雄骨,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喧闹声中,一匹怪异的黑色骏马,载着马上玄衣灰氅的怪客, 一骑绝尘,在辟尘道上风驰电掣。 那马险些撞到几个乘着牛车, 出门踏月的风雅人家。 马匹飞带出的劲风, 掀翻了路边几个“传信侠客”的帽子。 惹得一人转头大骂:“瞎跑什么?你以为还赶得上热闹么?九守殿现在精兵戒严,只准人出,不准人进!”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 骏马跑得一身大汗淋漓, 从城西赶到了城东。 马蹄停在九守殿延绵千阶的御道下,马打着响鼻,马蹄前刨,被前方重重刀戟堆出的冲天煞气染得有些不安——黑衣怪客斗笠戴得很低,倾斜前压,只能看到他微微发白的下巴,隐在帽檐下深深的阴影里。 一人,一马,马鞍上斜斜挂着雪白的陌刀。 驻马玉阶尽头,千军之前。 数名官兵见此仗势,当他要来闹事,出来呵斥,将一把赶马刀横在马蹄之前,斥道:“天泽武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速去!” 黑衣怪客抬头打量了一眼,见千军守备,着甲胄,拉弓弩,森严而立,如临大敌,问:“天泽会武是盛事,为何戒备如此?” 官兵答:“圣上在此,你敢向前一步,叫你死无全尸!速速解刀下马!饶你一命!” 黑衣怪客兀自沉思,自言自语:“陛下不是已经移驾寿阳宫?” 官兵斥:“你是何人?打探御驾行止意欲何为?!”提高嗓门,再度厉呵:“速速解刀下马!再不下马,我当放箭,射杀你于马下!” …… 九守殿外,黑衣怪客至,剑拔弩张。 殿堂之内,满堂喝彩,声音欲掀了屋顶—— 这是第二局,清歌楼派出了擅伞舞的花家家主花隐娘。 花隐娘自兵器架上取了一把艳丽的妃色绸伞,提气落在台上,她一副媚骨,身姿柔软,声如软绵,随意一站,便是媚态横生,睨向云未晏:“云统领,这一局,你要如何排兵布将呢?” 云未晏沉吟着,从身侧几案上,取了一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他身姿斜斜的,执杯在指间,慢悠悠晃荡,一派闲适,仿佛一个春景深处,卧茵观花的贵公子。 好似已经胜券在握,无限的自负傲气在睥睨之间。 “这一局,鹿鸣,你来吧。” 白鹿鸣,云未晏的小师妹、太初楼十武家之首,白家的嫡女。 白鹿鸣是白家主的幺女,又与现任的太初楼统领云未晏同拜一师学剑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整个白玉京皆知,她一颗芳心系在她的大师兄云未晏身上,云未晏对她却不怎么上心。 白鹿鸣痴心一片,眼见年岁愈大,总不见云未晏有甚么回应,只当他一心做大事,不于男女之事留心。 然而这日云未晏当众提出要求娶清歌楼苏缨,且不顾楼中众人的颜面,一开局就派出一属家子弟,大大的放水,这对白鹿鸣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此刻,白鹿鸣听见云未晏用他如平素一般,无限温和,却又半点不容人拒绝的语气唤她的名字,心头微颤,恍恍惚惚立起身来。 白鹿鸣的父亲白无疆先站了起来:“统领,我等已输一局,此局若再不能胜,必大大堕我太初楼的士气!小女尚稚嫩,还请统领允老夫亲自出战!” 云未晏微微笑道:“白家主,我和小师妹同出一师,家主此话,可是暗指我也武艺稚嫩,不能当高位,不可驱使你了?” 白无疆脸色巨变,又红又白,窒然噤声。 白鹿鸣登时五内如绞,双眸通红,提气落台,从武器加上拿起了自己的姽婳双剑。 这一战,端得是精彩万分,酣畅淋漓。 白鹿鸣使一对儿姽婳双剑,剑落如雨,矫若银蛇,剑影碎玉乱纷呈,剑光匝地满霜华。 花隐娘舞一把伞,也是出神入化,倩影翩跹。她身着一身银红色华服,一招手,舞袖翩翩,恍若一只巨大的银红彩蝶,在白鹿鸣的双剑之中穿行。 就在二者斗得难舍难分之时,白鹿鸣清叱一声,两剑合一,刺向花隐娘百蝶穿花的华丽舞袖。 “嗤”的一身,那半幅袍袖,裂开了一大道口子。剑尖一挑,那舞袖顿时碎裂散落,百蝶纷飞,惹得台下看众争抢。花隐娘霎时眉头一皱,面色雪白,比她自己受了伤还要凄楚几分。 受此影响,花隐娘步伐微乱,一会儿分神小心护着自己的袖子,又是分神护着自己的头发。 白鹿鸣看准这点,偏偏就刺她的衣裳和头发,令她应接不暇,最终落败。 见此情景,聂元慎一拍大腿,可惜道:“花娘们恁的想不通,赢了五十两黄金,多少新衣裳穿不完!” 楼明月唉声叹气,幽幽一拉胡琴,喑哑一声吱吱呀呀作了为花隐娘的叹调:“可惜了,太初楼接连两局都派了些年轻人来,明摆着要让我们。隐娘还不争气,白白浪费了第二个鱼符。” 楼明月又扬声对前方苏缨道:“苏统领,我给您谢罪,原先瞧您不起。没想到您这么大能耐,能引得云大统领倾心,看来我清歌楼今日是必胜不可了。” 苏缨严肃的盯着武试场,一言不发。 台上锣鸣,第二个鱼符交到了白鹿鸣的手里。 激战已罢,白鹿鸣胸脯起伏,俏面艳若桃花,将姽婳双剑收入袖,俏生生的站在武斗台中央,一双妙目向上,一动也不动的凝在云未晏洁白的衣袂上。 只敢看他的衣裳,不敢看他那双幽深的、似能洞悉一切的黑眸。 白鹿鸣没有收黄门递上来的鱼符,不顾众人在侧,扬声对云未晏道:“统领,我有话问你。” 云未晏眼眸低垂,静静望着白鹿鸣。 “你说。” 白鹿鸣道:“我这一战赢了清歌楼,你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云未晏淡淡道:“你为太初楼争光,我自然欢喜,归来罢。” 白鹿鸣眼眶蓦的一红:“你不欢喜,你定嫌我碍着你娶新妇了。” 竟是一派小女儿姿态。 四下里,嘘声一片—— 众人纷纷议论,今日这一出天泽武试,当真比戏文里演的还要精彩。不知是不是奉常司看的日子,和哪路桃花神撞上了,应接不暇的,竟都是男女轶事。 尤其是平素脑子清明,以铁面无情声名远播的云未晏,在武会上,就跟个色令智昏的庸碌之主一样。 太初楼一向高傲管了,众人指指点点,皆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