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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和小茄子忽悠去了崔家寨,只留下司南跟他一起钻被窝。 司南大大方方地脱了衣裳,大大方方地贴到他怀里,凉手凉脚往他身上贴。 唐玄捉住他乱摸的手,攥了攥,“今天打人了?可伤了手?” “没用手,拿脚踹的。” “哪只?” 司南翘起右腿,坏心眼地往他肚子上蹭了蹭。 唐玄毫不客气,直接抓起来,架到肩上。 这暧昧又酸爽的姿势…… 扯着那啥了。 司南肩膀不由地往后仰着,腰线弯出一个性感的弧度,哀哀求饶:“不成,不成啊,筋、筋疼……” 唐玄不仅没松,反而向下压了压,额头相抵,大手按在脚踝,顺着筋骨一路摸过去,“捏捏就不疼了。” 司南快哭了,“哥,手下留腿啊,老了,禁不住。” 唐玄笑,贴着他的耳朵,“叫什么?” “哥。” “再叫一声。” “哥、哥、哥,三声了,请释放您手中的‘腿质’!” 唐玄啃了啃他的耳朵尖,“不放。” “唐玄!”司南猛地用力,跟唐玄换了位置,腿依旧在他肩上,由“架”变成了“压”。 司南扯起他一条腿,同样架在自己肩上,俩人的姿势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噗—— 司南笑倒在唐玄身上。 唐玄拉过被子,把人裹住。 司南一边笑一边在被子里打滚,无次字逃离唐玄的怀抱,又被捉回去。 司南还挺不满意,“这么大被子,干嘛非要黏在一起?” 唐玄……突然后悔把被子做大了。 闹腾得一身汗,终于老实了。 司南脑袋枕在唐玄胸口,身子扭来扭去,一会儿叠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拼成一个“人”字。 唐玄规规矩矩躺着,任他闹。 手始终没离被角,时刻守着不让他着凉。 司南跟他说起了白天的事,越说越激动,反正没别人,干脆骂了起来,骂调戏蝶恋花的那个“老树皮”,骂满庭芳的墙头草,骂得最多的还是张衙内。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记恨我就来搞火锅店啊,折腾满庭芳算怎么回事?” 唐玄:“嗯。” 司南皱皱脸,“嗯?只是嗯吗?不觉得那个人渣很混蛋吗?不敢跟老子正面刚,拿小娘子做筏子算什么男人!” “这是聪明的做法。”唐玄冷静道,“火锅店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司南翻了个身,不满地盯着他,“听你这意思,要站那孙子?” 唐玄把他压回怀里,摸摸头,“满庭芳是张升从白夜手里买的,他要改变赚钱路子无可厚非。他是算准了,只要没伤到你,我不会管。” “你真不会管吗?眼睁睁看着那些清白女子被他糟蹋?” “与你无关的事,与我也无关。” 司南怔住了。 他知道,唐玄的想法才是“人之常情”。 偌大的汴京城,悲惨的事太多,无可奈何的事也太多,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不过来的。 “如果我想让你管呢?”司南执着地问。 “我会管。”唐玄道。 司南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从来不怀疑唐玄的正直和忠义,他会关心水灾、盐务、边境安宁,会关心天下民生,会护好身边的人,却不会把心思放到几个陌生女子的命运上。 倘若他开口,唐玄一定会完美地解决这件事。但是,以后呢?行首们今后的安危谁来护佑? ——能真正心疼女人的,还得是女人。 司南想到一个人。 如果她肯出手,别说张衙内,张衙内他爹都得跪着赔笑脸! 然而,人情不是要来的,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人家乐意出手。 …… 司南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起来,饭都没做就去了满庭芳。还是唐玄买了油饼和豆浆,追了他两条街,哄着喂着才吃了。 楼里的气氛不大好。 二楼往上突然多了十余个打手,显然,张衙内又在憋什么坏水。 有唐玄的人守着,司南半点不慌,大摇大摆进了虞美人的房间。 蝶恋花也在。 昨天闹了一场,姐妹两个原本十分忐忑,剪刀都压在枕头底下了,却一夜相安无事。 “是你做了什么吧?”蝶恋花扯了扯司南的袖子。 司南笑笑,“瞧着张生在楼里的布置,大概是防着你们逃跑。他八成不敢再刺激你们,至少花魁大赛之前能安生几日。” “万一我高估了他,也不怕。”他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窗外,“郡王的人换班轮守,没人能伤得了你们。” 虞美人长长地舒了口气,屈膝一拜,“多谢南哥儿。” 司南摆摆手,惭愧道:“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那张衙内本就是冲我来的。” 蝶恋花却道:“不,就算没张衙内,也会有李衙内、赵衙内,白夜本来就没安好心,故意把我们往火炕里推。” 司南还是端正了身形,冲两人揖了一礼,算是赔礼道歉了。 两位行首却不肯受,侧身躲开了,反向他还了半礼。 司南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转而说起了盘算好的计划:“有些冒险,也不一定能成,要不要试试你们可以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就按南哥儿说的来。”虞美人向来轻声慢语,这时候却异常坚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躲过这一劫,我们便会全力以赴。” 蝶恋花重重点头,“对,我听虞jiejie的。哪怕去火锅店端盘子洗碗,我也不干那用身子伺候人的勾当!” 司南笑笑,摊开卷轴,“那就从明日起开始训练,我先说一下规则。” 两位行首忙端正了神色,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听。 她们的命运,已然押在这一战了。 *** 腊月二十三,是民间常说的“小年”。 从这天开如,官员休沐,书院放假,戏班封箱,大街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年味儿突然就浓了。 满庭芳搞了个大事件。 早在三天前,张衙内就雇了吹打班子,敲锣打鼓满大街宣传,称声要举办“花魁大赛”,选出来的前三甲就地“选婿”,价高者得。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个消息不亚于进士张榜,全城都沸腾了。 那可是满庭芳! 多少文人雅士会聚之地! 虞美人和蝶恋花,一清雅,一艳丽,一擅乐器,一擅歌舞,是多少五陵少年悄悄仰慕、花季少女偷偷效仿的对象! 居然、居然像物件一样任由叫价! 有可惜的,就有期待的。 尤其是那些兜里揣着几串大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