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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卤豆干、干豆皮、油豆皮、豆腐丸子,以及进店必点的腐竹。 还有一道,一经推出立即受到了广泛好评——灌血肠。 新鲜猪血灌到肠衣中,扎紧口,大火煮,出锅切成薄片,往汤底里一涮…… 食客们除了吃,只会喊一句:“再来一份!” 活动时间从十月初五到初十,期间凡是新菜单上的菜品一律五折,还有小礼品相赠。 原本因为蔬菜质量下降流失的顾客又回来了,尝过新菜单后,再也不觉得司氏火锅店失了初心、以次充好了。 赵祯微服出宫,来店里吃火锅。 来之前没跟任何人说,身边只带着张茂则,还是于三娘认出他,悄悄告诉了司南。 司南连忙让人去皇城司找唐玄,又颠颠地跑上楼,主动招待。 赵祯还算淡定,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笑呵呵地让他介绍新菜。 司南悄悄看着,心里不大好受。 这场病到底夺去了他的精气神儿,原本面色红润的老人家,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司南主动接替了张茂则的位置,站在赵祯旁边,给他涮菜、布菜。 除了原本的热情和恭敬外,还多了几分对待长辈的亲近。 赵祯看在眼里,竟有些欣慰。 是那种老父亲看儿媳妇的心情。 唐玄来了之后,两个人为了照顾官家的心情,特意保持着距离,然而无形中流露出的亲密与关切却又骗不了人。 赵祯终于释然了。 归根到底,他是盼着唐玄好的,倘若“为了他好”而极力破坏原本能让他开心的人和事,反而是本末倒置了。 临走前,赵祯看了看司南,又瞅了瞅唐玄,说:“等你平安归来,我便为你赐婚……为你们。” “臣谢官家!” 唐玄压抑着喜悦,又补了一句:“谢义父。” 赵祯哼了声,傲娇地离开了。 他盼了这些年,给了他无数好东西,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盼来一句“义父”,还不是他最想听的爹爹! 走了一个大傲娇,还有一个小傲娇。 司南揪着唐玄的衣裳,问:“什么‘平安归来’?官家为何说‘平安归来’?你别告诉我,你要去西北了。” “不是西北,是河间。” 辽人向大宋贩卖私盐,官家派使臣前去谈判,谈崩了,宋辽边境发生冲突,死了两个辽国盐贩,伤了数名大宋百姓。 这一战,不可避免。 宋军处于劣势,需要一个足够份量的人稳定军心。唐玄是最好的人选。 他是官家养子、唐家军后人,拉得开玄铁重弓,射得响震天箭,有他坐镇军中,宋军在士气上已经胜了。 司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玄碰碰他的额头,道:“放心,我会平安归来,我还要回来娶你。” 卧槽! 求别说! 司南猛地捂住他的嘴,“你不知道这是狗血剧第一大fg吗?说出来你就回不来了!” 唐玄对于他奇奇怪怪的用词见怪不怪,瞧着他急吼吼的样子,只觉可爱。 “已经说了,怎么办?” “咽回去!” “怎么咽?” 司南把两只手拢到一起,从虚空中抓了一团空气,喂到唐玄嘴边,“快吃,这就是你刚刚立的fg,吃下去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唐玄没有吃空气,而是捉住他的手亲了亲,又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最后压上那双含着坏笑的黑亮眸子,轻轻啄吻,珍而重之。 司南原本一万个不愿意他去涉险,可是,他是男人,知道同为男人的唐玄,肩上担负的家国重任。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用这种亲昵的方式排解着各自的不舍。 今天是十月初十,一个特殊的日子。 唐玄骑着马,带着司南出了内城。 新郑门内有个大宅子,与琼林苑只隔着一道城墙,上次司南在琼林苑参加百味赛,结束后爬上假山,望着这宅子看了很久。 一年前,这座宅子上还挂着个鲜亮的匾额——司宅。 这是原身和二郎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司南一直在攒钱,想把这个宅子买回来,然而一直没攒够。 唐玄……把它买了? 唐玄接下来的举动给了他答案。 他牵着司南的手,迈上台阶,推开大门。 门里的一切和当初他们搬离时一模一样,就连红梅树下歪倒的凳子都还在。 司南怔怔地看着。 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可是,真正面对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心跳还是不由加快。 门口的大枣树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排字:“最讨厌冰块脸了。” 是他七岁那年刻上去的。 中庭的大鱼缸里原本养着碗莲,莲下游着锦鲤。二郎调皮,放进去两只小青蛙,把锦鲤气得翻了肚皮,还诬陷到他头上。 爹爹和娘亲自然不会信,把二郎打了一顿。 …… 深埋的记忆纷至沓来。 一切都像亲身经历的一般。 司南吸了吸鼻子,“你别告诉我,你想给我一个惊喜。” 唐玄挑眉,“区区一个宅子吗?不算。” 语毕,掏出一张房契,点了点上面的名字,“这个才是。” 房主的名字是…… 燕郡王唐玄和王妃司南! 司南捏了捏这张价值六千贯的纸,重点戳了戳“王妃”二字,“假的吧?” 唐玄指着开封府的官印,淡定道:“需要去找欧阳大人求证吗?” 司南心情复杂,“你怎么做到的?” 唐玄语气平静:“我有钱。” 司南:…… 你赢了。 司南还是很警惕:“平白无故送我礼物,该不会想动摇我大总攻的位置吧?” ——前面两次他们都没做到最后,上下问题一直悬而未决。 唐玄笑笑,打了个响指。 一群小萝卜头从屋里冲出来,有的举着皮帽子,有的抱着新衣裳,都是送给司南的礼物。 二豆带着他新收的两个小徒弟——小茄子和小馒头,给司南做了一碗长寿面。 只有一根面条,满满当当装了一整碗,三个小家伙努力了一整天才做成。 即使热腾腾的灶火把小脸熏红了都不在意,反而笑得很开心。 孩子们站成一排,齐唰唰喊:“祝师父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司南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十月初十,他的农历生日。 忙晕了,都忘了。 没想到,唐玄却记得,孩子们也记得。 不仅记得,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司南把地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叠起来,装进荷包。 然后翘着嘴角,不怀好意,“我每年都过生辰。” 唐玄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