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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唐玄飞快地说。 司南惊奇地看着他。 不是普通地看,而是瞪大眼睛贴着鼻子尖看,“不会吧,小玄玄,难不成你怕酸?” 唐玄别开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可让司南误会,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司南戳戳他的左脸,又戳戳他的右脸,笑得眼睛弯弯,“别怕,南哥这就帮你消灭他。” 说着,就摆了个大义凛然的姿势,啊唔一口的,把剩下的山楂球一股脑丢进嘴里。 嚼啊嚼,嚼啊嚼,差点把牙齿酸倒,终于把酸味大魔王粉碎了。 看着他拼命哄自己的模样,唐玄的心变得很软很软。 仿佛那些被他视为黑暗的日子、那些以为可能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都不重要了。 只有眼前的少年才是值得他放在心坎,时时惦记的,而不是那些辛酸的、黑暗的过往。 突然想抱抱他。 就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想到就做了。 小细腰突然被勾住,鼻尖撞上硬实的胸膛,司南原本是拒绝的。 正要反抗,就听唐玄说:“大总攻这么害羞吗?连抱一下都不敢?” “当然不是!” 大总攻无所畏惧! 不仅敢被抱,还敢抱人。 管他光天化日还是光天化月! 司南挺直腰板,胳膊一勾,反抱住唐玄。 唐玄勾着唇,享受着少年略显单薄却异常温暖的身体。 船工瞧着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模样,笑呵呵。 他说什么来着? 兄弟哪有隔夜仇,还不是船头打架船尾和! 范萱儿软磨硬泡,终于求得魏氏同意,允许她来玉津园游玩。 说起来也是神奇,范萱儿来京城这些年,连个关系好的手帕交都没有。就跟相亲一样,说到底是高不成低不就。 小门小户她瞧不上眼,高门贵女人家又不屑搭理她。好不容易有个出身差不多的对她感兴趣,交往了没两天,就被范萱儿身上那股迷之自负吓跑了。 这个小娘子满身槽点,反倒让人无从吐起。 明知她的思维非常奇葩,偏偏人家又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就……很滑稽。 没朋友就没朋友,范萱儿根本不在乎。 她坚信自己会成为高门贵妇,将来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她,要什么朋友? 就是吧,游园的时候不大方便,走到哪里都是孤零零的,难免引得旁人议论。 看着园中红花绿柳,范萱儿不由想起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多情小姐大多是在这种时候与王侯将相初遇。 “唉!” 范萱儿轻叹一声,学着女主角的语气柔柔弱弱地说:“倘若在此碰见燕郡王,就说明我与他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论历经多少艰难险阻,最终都会走到一起。” “唉!”丫鬟柳儿用力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我说,娘子,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若是燕郡王真能——啊!那、那个人……” 柳儿指着玉津湖,手指直哆嗦。 范萱儿一脸惊喜,“这是天意,天意啊!我注意是要做郡王妃的人——柳儿,拿我的琵琶!” “好,我、我这就去!”柳儿慌慌张张,又忍不住替范萱儿高兴。 范萱儿找了棵好看的树,摆了个好看的姿势,把头发和衣裳弄成好看的样子,学着话本女主角的模样弹起了琵琶。 别说,她确实有些天赋,虽然不常练,却颇有灵气,叮叮咚咚一阵拨弄,唐玄的心没抓住,倒让司南注意到了。 “谁在弹琵琶?”司南好奇。 “无聊之人罢了。”唐玄并没有放在心上。 “去看看呗!”司南提议。 “嗯。”唐玄明显没什么兴致,不过,既然少年想去,那使去吧。 船工把船划到岸边。 唐玄先跳下来,转身去接司南。 湖边湿滑,司南原本想跳过去,结果鞋子还没沾地,就被唐玄抱起来,放在石子路上。 他自己的靴子沾了泥。 司南笑笑,“谢啦,回头赔你双新的。” 唐玄也笑,“你亲手做?” 司南苦笑,晃晃自己的十根手指,“莫非,你还想让它们扎成马蜂窝?” 唐玄笑容一顿,抬脚往草丛里蹭了蹭,“不用赔了。” 司南咧着嘴笑。 瞧瞧,这是心疼他呢! 自家“小贤惠”可真贤惠! 范萱儿还在弹琵琶,直到弹得手腕发酸才见唐玄和司南手拉手过来。 没错,就是手拉拉。 唐玄一早看到她,原本想走,愣是被司南抓着手拖过来了。 范萱儿自我安慰:燕郡王一定不知道是她,如果知道绝不会走。 司南笑嘻嘻地冲她摆了摆手,“小玄玄跟我说看见你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好巧。” 范萱儿:…… 不,她不信! 第67章 悸动 郡王性格沉稳持重, 想来喜爱谦虚谨慎的女子…… 这样想着,范萱儿便盈盈一拜,柔声道:“妾弹得不好,郡王见谅。” 唐玄扫了她一眼, 淡淡道:“无妨, 我没听。” 噗…… 司南没忍住, 笑出声。 范萱儿快哭了。 周围站着不少人,都是被范萱儿的琵琶声吸引来的, 听到这话, 皆是闷笑。 司南生怕自家小玄玄被当成不解风情的冷血直男,连忙维护道:“小玄玄的意思是……范小娘子的琴声如同仙乐, 让人听之忘俗, 就仿佛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用灵魂感受到的。” 所有人:…… 真的假的? 司南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 一脸真诚。 虽然是在维护唐玄, 顺带着也帮范萱儿解了围。 她不仅不感激, 还嫌弃道:“这是琵琶,不是琴。” 连这个都不懂,做郡王的男宠都不配。 呵呵。 司南敷衍地拍了拍手, 皮笑rou不笑,“娘子请继续弹您的‘琵琶’吧, 不打扰了。” 范萱儿抬起头,刚好看到司南“谄媚”的笑,顿时一惊。直到唐玄拉着司南走远了, 她还在皱着眉头沉思。 柳儿拽了拽她的袖子,“姑娘,郡王已经走了, 咱们也走吧,蚊子怪多的。” 范萱儿像是刚刚想明白似的,急声道:“柳儿,你说司小郎君是不是心仪于我?姨母三番两次撮合我们,会不会是他求的?” 柳儿怔了怔,看看司南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家姑娘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真的。 范萱儿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一定是这样!姨母不会平白无故把我许给一个小小的商户,定然是他百般求允,姨母抹不开面子这才应了。” 继而一脸惊慌,“不成,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