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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式新颖、食材珍贵。比如这道果rou冰沙,荔汁rou打底,磨上细细的冰沙,这个时节可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司南挑了挑眉,这意思就是自家二豆赢在了食材上,而不是手艺? 唐玄抿着唇,看向裁判席的一位中年人。 那人姓文,正是凤仪楼的掌柜,上次司南去凤仪楼“吃大户”,遇见的就是他。此次比试,他也是裁判之一。 收到唐玄的指示,文掌柜清了清嗓子,接过话茬:“不止如此,司氏能胜,胜在味道。还拿这道冰沙举例,五水楼也做了,甜咸两味皆有,却不如司氏只取甜味来得清爽。” 司南笑笑,这不明摆着吗? 冰淇淋上洒胡椒粉,这谁受得了? “至于八道热菜……”文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由白社长来说吧!” “副社长。”白夜谦虚地强调了一句,说明了二豆能赢的原因。 虽然语气温温和和,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捡漏。 二豆能赢,是因为余掌柜不遵守规则,把助手带来了,却又瞧不上他的手艺,八盘热菜里至少有四盘是他自己炒的。 白夜瞧了眼二豆,微笑着感叹:“真是幸运呢!” 二豆憨憨一笑,“对哦,今天好幸运。” 一定是昨天晚上对着月亮许愿实现了。 幸运个大头鬼! 司南冷笑,明明自家孩子是凭本事赢的,却被他一张嘴给抹杀了! 司南拱了拱手,恭敬又不失好奇,“方才商讨了许久,敢问,可是我家这小子还有哪里不足?” 文掌柜摆摆手,道:“并非不足,而是很好。这道秋葵鱼杂烩食材简单,香而不腥,是取胜的关键——二豆,可以说说为何要选它吗?” 二豆怔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这道菜会成了关键。 这些大人物们……竟然喜欢? 二豆紧张得喉咙发紧,巴巴地看向司南。 司南拍拍他的肩,温声鼓励:“别怕,在家怎么跟我说的,如今便怎么说。” 二豆点了点小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八道热菜……有、有七道是师父教的,还有一道,师、师父让我自己想……我、我就会做这个……” 想起从前的事,二豆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小伙伴们。 在那孔阴暗的桥洞下,他认识了槐树和冬枣,当时他被几个大混混打,如果不是槐树用两个馒头换下他,他那时候应该就死了吧? 后来他跟着槐树和冬枣一起,抢狗食,捡吃的,和大混混们打架。 槐树和冬枣力气大,总是冲在前面。他生怕被嫌弃,就拼命地找野果、扯野草,想办法弄吃的。 这个秋葵鱼杂烩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秋葵在河边成片成片地长着,鱼杂都是被鱼贩们扔掉的,他捡回来,装到破碗里,一小碗一小碗地煮。其实很腥很苦,但是三个人都吃得很香。 后来又有了小木头、小狗子、小茄子、小馒头、小崽。人多了,吃的反而不好找了,好久才能吃上一次,每人只能吃两口。 槐树总是,说不吃嫌弃腥,其实二豆知道,他是让着弟弟们。那时候,二豆就有一个愿望,可以每天吃到鱼杂烩,让槐树哥吃到饱。 现在,他们就站在他身后,冲他比着“加油”的手势。 那是师父教给他们的。 “秋葵很好找,河沿上就长着很多,鱼杂在西市鱼摊旁边能捡到,最好早一些去,赶在鱼贩杀鱼的时候,不然就被野猫抢走了——那些家伙可凶了,就爱照着脸挠。” 二豆说着说着,就不结巴了,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最后说到司南,二豆满脸崇拜,“师父说,这道菜很有意义,可以让那些没有粮食的人活下来……我就做了。 他说得很慢,却没人催。 在座的裁判,包括看热闹的百姓,别看现在衣着光鲜,早年前做学徒的时候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二豆的话让很多人红了眼圈。 二豆却没有,只是在说很平常的事。 说完紧张地看向司南,生怕自己说得不好。 司南勾着唇,朝他竖起大拇指。 二豆顿时松了口气。 其余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白夜率先赞了声好:“你的苦心没有白费,裁判看到了。” 余掌柜冷哼一声:“说到底,是因为同情吗?倘若如此这比试还有何公平可言?” 司南微微一笑,“话是刚说的,分是先打的,余掌柜失忆了吗?” 白夜摇着扇子,没作声。 司南也不指望他,拱手道:“我想,这道秋葵鱼杂烩之所以被诸位青睐,想必是其中的除腥之法吧?” 白夜笑笑,“南哥儿果然聪慧。” 我呸! 你果然脸皮厚。 司南在心里翻了个小白眼。 唐玄淡淡道:“非亲非故,注意称呼。” 第58章 发财日 白夜笑容一僵, 没呛声。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跟唐玄对着干,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他打开折扇, 笑得更温和了,“我等确实好奇, 二豆是如何给鱼杂去腥的, 用了不少香料吧?”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既然司南说这道菜能惠及穷苦之人, 然而, 穷人连盐都吃不起,更别说昂贵的香料。 二豆面对他还是有些怕, 怯生生地说:“没有用其他调料, 只有一点点盐巴……是、是用绿色的花椒去腥。” 槐树捂脸,“傻豆子, 这种事能说出来吗?” 裁判们的神情颇为精彩,一来没想到白夜会直接问, 更没想到的是二豆会毫不藏私地说。 折扇下, 白夜勾了勾唇。 无忧洞出来的, 怎么会不听他的话呢? 二豆惊慌地看向司南,他不知道不可以说…… 司南根本不在乎,冲二豆笑笑, “没关系,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伯伯们吧!” 对上他鼓励的眼神,二豆的勇气又回来了, 一五一十地把试验的过程说了出来。 当初他在桥洞下用破碗做杂鱼烩的时候,河沿上刚好长着一棵野生花椒树,树上的花椒根本等不到成熟就会被人摘走。 二豆只能在开花的时候摘花, 长成绿色的种子之后就用绿色的种子。到了冬天,成熟的花椒被人摘走了,他就捡树下掉落的。 尝试了许多次,发现用带着枝叶的绿色花椒和鱼杂炖在一起,是最不腥的。 至于除去鱼杂中的苦味,是司南教他的——揪去鱼胆,充分洗净,要不厌其烦地淘洗十几遍,直到水不再浑浊,没有任何血污。 在座的都是行家,一听就懂了。 出于对食材的珍视之心,他们从未在花椒还没熟的时候就从树上摘下来,因此并不知道新鲜的花椒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