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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执政,包拯包青天权知开封府,政治清明,边关安定,寻常百姓基本能安稳生活。 不幸的是,司南一睁眼就成了破落户,不仅家徒四壁,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更不爽的是,如今的身体目测顶多一米七,脸蛋奶白奶白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不笑的时候呆呆萌萌,笑起来春光灿烂,整个一极品小受。 可他是1啊,是1! 虽然从来没实践过。 “咕噜噜……” 二郎黑乎乎的小手捂在肚子上,小脸涨红。 “饿啦?”司南揪了揪他的小发包,“来,甜甜地叫声哥,哥给你买猪耳丝。” 二郎并没有很开心,反倒怀疑地看着他,“你真不揍我?”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没有!” “你后悔帮妞妞了吗?” “没有!” “那我为什么揍你?” “可是……” 可是他都习惯了。 从前每次打架闯祸,不是被爹揍就是被娘揍,有时候是爹和娘一起揍。 突然躲过一劫,还有点别扭。 司南敲敲他的小脑袋,“分清是非,落子无悔,这就是爷们。” 二郎懵懂地看着他。 臭兄长似乎不像从前那样讨厌了…… 紧接着就挨了个脑瓜崩。 “把爪子洗洗,等哥回来。”司南眨了下眼,“小手黑黑会被小娘子讨厌哦,小心讨不到可爱的妞妞做媳妇。” 司二郎:果然还是很讨厌! 酉初一刻,潘楼南街正是热闹的时候。 酒家店铺迎门揽客,挑担货郎沿街叫卖,白白软软的炊饼散着热气,香喷喷的炙猪rou刚好出锅。 夕阳的余晖映着青墙灰瓦,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转身回望,宫城内的亭台殿阁仿佛只有一步之遥。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还是觉得不真实。 司南笑着摇摇头,走近一处熟食摊,“劳烦小哥来份猪耳,切成细丝,拌酸萝卜。” “郎君稍后,马上好。” 摊主一边麻利地切丝放料,一边暗自纳罕,百年难遇啊,司家大郎对他们这些“下等人”还能有个笑模样。 猪耳丝包好了,司南接到手里,一转身,刚好瞧见一匹乌黑骏马疾驰而来。 嗬,好帅的小哥哥! 红色劲装往身上一裹,笔直的长腿往两边一夹,胸前还斜着把三尺多长的牛筋玄铁弓,啧! 鲜衣怒马少年郎,见着活的了。 正想多看两眼,黑马便来至近前。 司南被美色所迷,忘了躲,冷不丁被马侧的箭筒扫到,人没事,就是刚买的猪耳丝掉了。 街边的黄狗扑过来,连油纸一道啃了。 “吁——” 唐玄勒紧缰绳,冷俊的眸子淡淡地看向司南,“公家事急,对不住了。” 司南双眸含笑,吊儿郎当地调戏:“这不成啊,你得赔。” 唐玄挑了挑眉,扔给摊主一串钱,“再称些。” 说完,不等司南拒绝便抽响马鞭。 当然,司南也不会拒绝。 簇新的铜钱总共二十枚,买了一份猪耳,还多出五枚。 司南扬着嗓门调笑:“小哥哥留个联系方式呗,回头还你啊!” 唐玄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猎猎红衣没入火红的霞光。 帅呆了。 第2章 典当行 旧曹门内,潘楼南街以北有条茶汤巷,沿街多开茶楼酒肆,被人称为“茶坊一条街”。 街巷两侧是旧时的新月坊,住的多是祖祖辈辈定居东京的老开封人,虽临近大内,却不甚华美,多是低矮的砖瓦房。 家家户户门垛上挂着灯笼和木牌,灯笼上写明家主姓氏,木牌上标注新月坊第几户。 司南家在巷子最北头,正屋坐北朝南,大门洞朝西开,对门住的便是刘家。 天色渐晚,家家户户屋顶冒起了炊烟,饭菜的香味弥漫了整条巷子。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郎君迈过高高的门槛,踮着脚敲了敲对面的门环,左三下,右三下,极有规律。 敲完也不急,稳稳当当地坐在石阶上等着。 不多时,便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娘子从门洞里探出头,看到他眼睛一亮。 “娘没骗我,二郎哥哥没挨打!”小娘子生得文文静静,声音也软软糯糯。 小郎君拍拍胸脯,“我是谁,怎会挨打?” “臭兄长不仅没打我,还买了猪耳丝讨好我——妞妞,来,还有半个胡饼,我吃不完,你帮我吃吧!” 说着,便殷勤地把胡饼递了出去,狗啃似的半张饼,鼓鼓馕馕地夹着许多rou,想来他自己只啃饼皮了,单把rou留了下来。 妞妞没接,只掩着嘴笑笑,“南哥哥真好。” 二郎不乐意了,“怎的夸起他来,他给你留rou了?” “二郎哥哥最好!”妞妞脆生生地补充。 二郎小脸一红,把饼塞到她手里,“快吃!” “谢谢二郎哥哥……咱们一起吃。”妞妞两只小手捧着饼送到他嘴边,“二郎哥哥,你先来。” “女人就是麻烦。”二郎粗声粗气地说着,红着脸小小地咬了一口。 妞妞笑得眼睛弯弯。 司南站在南墙下,忍俊不禁。 这小子有前途,五岁就会追姑娘。 看来不仅要赚钱养弟弟,还得给他攒钱娶媳妇。 自从祖父母生病,把酒楼和田产尽数变卖之后,一家老小就在吃老本,到现在钱罐里只剩了一贯钱。 司南不想像原身一样浑浑噩噩地凑合下去。 他在现代时就有个小梦想:继承他爸的火锅店,一天只供一顿饭,其他时间就坐着躺椅,抱着老猫,在葡萄架下打盹儿。 这事司南跟他爸说过一次,结果被追着打了八道街,后来再不敢提。 司爸爸的意思很明确,他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不想再让司南走他的老路,希望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得人尊敬。 司南是个孝顺孩子,尽管自己不情愿,还是顺着老爸的意思上了师范大学,打算将来做个老师。 这么一穿越,四年白学了。 司南望了眼擦黑的天幕,咧着嘴道:“爸呀,对不住啦,这下儿子真要继承您的衣钵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南做好早饭,把二郎送进学塾,便揣上一方砚台去了马行街。 马行街上有家典当行,叫“回头见”,这半年原身没少过来,以至于司南瞧见门前的小槐树,都觉得无比熟悉。 掌柜瞧见司南,不冷不热地招呼:“又来了?” 不怪对方态度不好,实在是原身脾气太臭,明明落魄了还死要面子端富二代的架子。别人不见得瞧不起他,是他自己太过敏感,浑身带刺,走哪儿刺哪儿。 司南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