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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他待在长安城中,即使没危险你也不愿意?” “不愿意,只有让他离开长安城,奴婢才放心!” 说完,额头又往地上磕去,这一回磕得更响,将赵止洵的心扯得生疼。 赵止洵没想过要放过宇文青云,直到今日与她一道从鹤鸣楼里回来,她这副淡漠疏远的态度,让他隐隐猜测到了她知道宇文青云留在长安城里是他出的主意。 他便想着,若是为了她,留下宇文青云的性命也未尝不可。他盯紧着他,不让他寻着造反的机会就行了。 “这个请求,我没办法答应你。” 不让他离开长安城,是他最后的让步,即使是为了地上正跟他磕头的人,他也不会让步。 “若是奴婢答应您,当这亲王府里的主母呢?您也不能答应?”楚无念手掌心生出虚汗来,心里头很凉,她抬起头的,闪着泪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带着无尽的恳求。 “你嫁与我,当这亲王府里的主母,是你要心甘情愿做的,不是我与你的一场交易。” 赵止洵的声音,带了些许苦涩。 楚无念笑了笑,眼里透着不解,还夹杂着一丝微凉,“在王爷的眼里,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算计的吗?” 心头怔住,赵止洵的墨眸里氤氲上一层阴霾,颇为震惊地看着她,他想不到,在她眼里他竟是一个满心都藏着算计人心的人。 想到这,他笑了笑,将墨眸里的阴霾收了起来,微微笑着问她,“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我?” 此刻他的这副样子,与他对起外人来,分毫未差。 “奴婢不敢,王爷怎么说奴婢便怎么做,只要是换成自己利益的事,王爷想要奴婢去做,奴婢便可以跟您交易。” 她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躲闪,心口却被一双大手抓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也被她往下压了一次又一次。 “我不需要这样的交易。” 他狠声,将她从地上一把拽起来,高大的身子往上一站,遮住她眼前的光线,他冷笑道:“不过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没准我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他墨眸里没了阴霾,满是怒意,就连说出口的话,尾音上都卷了令人生寒的怒火。 “好。” 楚无念应下声来。 屋门很快被人关上,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日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来的光带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将他们俩人裹了个满怀。 她忍住额角上隐隐作痛的伤,认真给他解下扣子,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衣衫摩挲的声音。 “又不是第一次,这会倒是不敢了?” 赵止洵冷哼。 寒意将她浸了个遍体鳞伤。 “没有。” 她摇头。 却不知,声音里已经带了微颤。 手指尖,依旧不紧不慢地帮他解着衣衫。 “我来帮你回忆,很快。” 忽然,双手一把被他抓住,这人低下头来,眼里布满妖冶的笑。 第七十六章:到头来却是养了一条狗? 他的衣襟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楚无念挣扎一下,没有打破桎梏,这人身上满是冷意,周身带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嘶——” 所有的衣扣一下子崩开,他带着寒意的墨眸紧紧盯着她,眉梢微微勾起,“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她的手被他引着脱下衣袍,可自己却是一动也没动。 “奴婢自己来。” 楚无念的唇齿动了动,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这人太过冰冷,以前从未这么对她过,此刻她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的冰冷,能让人从云端跌入地下。 摔得满目疮痍。 下一刻,她的下颚被他钳住,赵止洵强迫她看向自己,瞧这人的眼睛,除了多一层眼泪,旁的什么也没多,一片风平浪静,好似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在同她做交易罢了。 钳住她下颚的手腕加重力道,半晌后,他冷声道:“出去。”被她扯下来的衣襟的,被他一下合上,整个人朝她背过身去。 楚无念咽下喉间的酸涩,手指尖动了动,抿着唇退了出去,帮他将屋门一点点合上。 背后的动静声彻底消失,赵止洵才坐到圆凳上,背对着屋门口,眼里一片怅然。 他细心呵护这人这么久,到头来却是养了一条狗? 屋里,发出一阵苦笑声。 楚无念把头垂得低低的,交叠着手站在三级石阶下,任由泪水一滴滴往下掉落,渗入青石板上。 这是何苦呢? 远处抱着廊柱的雨堂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完了完了。 从亲王府里出来,一路上宋承誉的脑子里都在回响这四个字,赵止洵放他走了,可他心里还是害怕得很,那人可是出了名的阴狠,又这么阴晴不定的,若是指望他能看在他们二人的情谊上放过他,那可能吗? 心里正焦急着呢,往前走的马车又一下停下了,他整个人在车厢里往前翻滚一下,差点就摔下马车了。 “怎么回事?!” 他一把掀起车帘,对着车辕上赶车侍从叫唤。 “公子,前面有百姓挡着,过不去。”侍从转过头,为难地看向他。 宋承誉抬眼往前一看,才发现前面有一堆百姓在围着,不知在看什么热闹,人群里传出两个女子的声音。 起了疑心,他跳下马车,穿过人群,看向争吵的两个女子。 一个发髻上戴着珠簪,身上穿着上好丝质的绫罗绸缎,一脸的嚣张跋扈,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手里拉扯着一个小孩,跪在一脸嚣张跋扈的女子面前,眼里满是恳求,“姑娘,我儿真的不是有意要抢夺你的银袋,实在是好几日没吃过东西了,一时起了贪念才犯了错。” “哼!好几日没吃东西就能明目张胆地抢吗?!我非要将你们都抓去官府不可!” 带着珠簪的女子不依不饶道,没打算放过他们母子二人。 “娘,娘...” 被她扯住破旧衣衫的小孩,嚎啕大哭起来。 “你还敢哭!” 女子厉声喝斥他,小孩不听,依旧哭个不停,宇文池落心头一顿恼火,抬手就想打哭泣的小孩。 “姑娘何必对一个小孩下毒手,此刻他没得逞,你骂他几句也就算了,何苦将他们逼至绝路。” 宋承誉站出来,指责宇文池落。 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宇文池落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自以为是,说得头头是道的男子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她厉声呵斥他。 见她执着得很,宋承誉脸上也现出不耐烦来,“那你赶紧将人送到衙门里去,别在这挡人道!” 他心里也烦得很,正想早些回府图个清净呢!谁知道回府的路上还遇上这种事,此刻被堵在路上不说,还要被这一个小姑娘叫骂,他心里更不好受了。 “你!” 宇文池落怒气冲冲看着,她也想早点将人送去官府,可这中年女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