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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颜色不算好看,一部分深棕色的被切了码放整齐,另外没切的能分辨出是核桃。 “杜仲煲腰花。”骆溢端着两碗乘好的米饭在骆衍身边的位置坐定,“这个对你身体特别好,那天去看中医的时候,医生给了我一些药膳单子,我打算一样一样做了给你吃。” “怎麽看起来颜色很恐怖的样子…”男孩脸上的表情透着明显的嫌弃,“你不会是做废了吧?” 骆溢被他那表情气笑了,抬手一个烧栗,“杜仲的药汁本来就是这个色,煲出来的腰子自然也就是这个色啊。我刚刚尝过了,虽然颜色不好看,但是味道非常好。” 骆衍怀疑地用筷子夹起一点,沾了蘸水,尝尝。 “怎麽样?很香吧?”骆溢看着男孩腮帮子一动一动嚼着食物,难得地有些邀功的样子。 骆衍撇撇嘴,不说话,却是又夹起一大块儿送进嘴里,好吃不好吃麽,一看就知道。 “好嘛,都不理人的,看来是好吃得都开不了口了。”骆溢语带笑意地调侃,也开始吃饭。 “那麽想要别人表扬,你又不是小孩子。”骆衍朝男人碗里夹了些菜,脸有点红。 骆溢低头看着刚被男孩夹进来的东西,吃得挺开心,“虽然小骆给我的都是青椒…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对我做得菜的喜爱。” 男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人有时真叫人没辙。 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桌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猫叫,糯米!一脸馋相地蹲那儿要求两个主人的重视。 “它没有吃东西吗?”骆衍看那猫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想喂些自己碗里的吃的。 “吃过了,不能喂了,它现在只能喝牛奶吃点幼猫的猫粮。”骆溢把一碗温得差不多的汤放在骆衍前面,“而且你不能真把自己当猫,你吃的它可不能吃。” 男孩自动忽略男人话里的某些东西,瞧着小猫儿,想了想,问到:“其实糯米!是你买来的吧?” “为什麽这麽说?” “它可是很纯种的波斯猫,眼睛颜色很特殊,而且白毛一根杂的都没有,上哪儿捡这麽漂亮的?你吹牛都不打草稿。” 骆溢对上骆衍的一双眸子,觉得比那特殊的猫眼还要好看几分,不由笑了起来,“是啊,上哪儿捡那麽漂亮的,可不本来就是家养大猫的崽麽。” 骆衍一顿饭,第二次红了脸颊。 ☆、七苦 第十章 吃过饭,骆溢把男孩送上房间去休息,和唐老先生在电话里谈了一会儿。谈完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清开,自己则坐在客厅里抽烟,灯也不打亮,就那麽黑着。 唐老先生看了这两天的化验单,还是希望骆溢能同意给骆衍做个肾穿刺,通过切片看看肾脏的损伤情况。 男人担心那孩子现在身体的状况,承受不了哪怕是这样的一个小手术。自从葬礼结束,就这麽一天的时间,骆衍高烧低烧又开始轮流着来,时好时坏的样子,叫人着急。 想到这是因为没有控制好情绪所以造成的,骆溢就觉得万分懊恼。虽然不知道夏希娴或者夏家玩得是什麽把戏,男人心里的那把怒火却是越烧越旺了。从第一次接到男孩的那个清晨开始,烧到现在,带着疑惑,被动的局面。 这一切的一切,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不该再这样不受他掌控地继续下去。 ****** 抽了整整一包烟,骆溢正想站起来去拿第二包,就看见楼梯口那儿站着的瘦削身影,黑黑的虽然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看得出那人站着撑得很辛苦,动也不动,似乎在生气。 “小骆,你怎麽一个人跑下来了,还穿那麽少!!”男人快步走过去想把骆衍抱起来,语气有点急,“是不是哪里难受?怎麽不叫人?” 骆衍看着骆溢着急,一把打开男人伸过来要抱他的手,语气里掺合进了些许故意的冷冰冰。 “我喊了,没人。” “医生不在?护士呢?”骆溢觉得奇怪。 “他们在的,但我喊的不是他们。”语气继续冷冰冰。 骆溢一听就明白了,骆衍是找他来着。 “对不起,我刚刚坐在下面想点事情。”骆溢还是走近过去,也不管男孩是不是还在挣扎,就弯了点腰把他横抱起来,上楼“下次不会了,我保证,你找爸爸的时候一定能找到,好不好。” 骆衍捏着鼻子,偏过头,“你身上烟味难闻死了,离我远点。” “好,我上去就换衣服。” 骆衍沈默了一会儿,直到男人把他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拉好被子。准备离开去洗澡换衣服了,他才一把抓了男人的手说话。 “以後…以後不要抽这麽多烟,你要是抽,我也跟着抽!”男孩说话的语气有点犹豫,但是关心是不会被错过的。 “宝贝…这是在关心我?”骆溢听见这话转过身弯下点腰,摸了摸男孩额头上的头发,语气里有点藏不住的惊喜。 “没有,你想太多了。”骆衍嘴硬,咬着唇把头偏向另外一边,不想看面前的男人。 骆溢差点笑出声,这孩子怎麽这麽可爱,“好吧,宝贝说不是就不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人老了,就是喜欢老孔雀开屏。” 骆衍闭了眼睛,不发表什麽意见。 男人摸摸他的额头刚想要亲亲,就停住了,骆衍刚刚说他身上的烟味难闻,他只有无奈地摸摸鼻子,起身。 “如果小骆以後关心我直接说出来我会更加开心的,宝贝的一句爸爸我还一直在等,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是我愿意等。” 话毕,男人调暗了台灯,转身出门去了。 骆衍看着骆溢的背影,小声地嘟囔着,“都说了不要叫宝贝,娘死了…哪里关心你,我只是不喜欢烟味。老男人就是记性差又爱会错意…” 骆溢带着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听着男孩的嘟囔出了房间,轻轻拉上门,似乎是对着门又似乎是对着门里的人悄悄说了句。 “小家夥就是嘴硬。” ****** 骆溢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他一边儿用毛巾随意的擦着头上的水,一边儿翻看来电记录。 三个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林语嫣,他的前妻,也就是他另一个孩子,骆清的母亲。 骆溢皱了皱眉,刚想拨回去,他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陈伯?怎麽了?”骆溢看着门口脸色有些难看的老管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麽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少爷….骆清少爷回来了…”陈伯声音带着点偷偷摸摸的感觉,仿佛是怕被人听了去一般。 骆溢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麽林语嫣会突然给他打了那麽多个电话,“他现在在什麽地方?” “在机场,才下飞机